无双立刻道:“这就好办了,他们虽然得了病,但是等到病的不能动不能说才叫人知道,到底容易落人口实。
但这俩人私生活如此混乱恶心,这就好办了,等会儿我在你手上画道符,你等会儿去看望俩人, 把手触碰到这俩人的身体。
这符会让他们俩人身上起很多小红包,让他们两个看着如同得了花柳病一样。
这样等他们病的不能动也不能言了,妈你就直接向皇上求御医来给这俩人治病。
到时候你就对御医说,是这俩人怀疑自己得了脏病,不准你向外说自己的病情,只偷偷治病。
是你看着俩人病的越来越重, 不敢随着他们胡来,请了御医来治。
就算到时候御医诊断出俩人得的不是花柳病,这二人生活如此混乱, 外面的人也只会觉得他们怀疑自己得了脏病是正常的。
就算这二人病死了,大家也会说,看,这父子俩过的太过荒唐,结果随便得了什么病都怀疑是脏病,最后活活拖死了自己。”
李磬听得眉毛轻挑,点了点无双,一脸自豪的道:“不愧是你妈我的女儿,就是聪明,厉害。”
无双毫不谦虚的道:“那是,以后我和妈你一起组成母女档去出任务,绝对横扫一片。”
说到这里,无双又想起李磬的修炼来,问道:“妈,你这些天有继续修炼吗?”
李磬点头道:“当然,提升自己实力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我晚上都是用修炼代替的睡眠。
还真别说,以前盘膝坐一会,腿都麻的不能动,现在修炼坐一晚上,早起神清气爽一点不难受,比睡了一觉还舒服。”
无双拉过李磬的手,一边在她手上画符,一边道:“等肖戍和肖奕瑾的事结束了,咱们俩去温泉庄子住。
我给你好好讲讲画符布阵,这些都是我在小世界钻研了一辈子的经验,能让妈你少走不少弯路。”
画好的符隐匿进李磬的掌心里,李磬稀奇的看了看,道:“那我要先学符,这会符可太方便了。”
无双刚想说什么,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无双捂着肚子,这才想起来,她从离开理国公府,就被肖奕辰拉着查养画中仙邪修的事。
直到来英国公府,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她还没吃饭呢,这五脏庙开始造反了。
李磬有点心疼的道:“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肖奕辰也真是, 拉着你干活不给你吃饭。”
说着李磬喊了自己的心腹嬷嬷进来,吩咐道:“去厨房让他们做一桌上等的席面来,速度要快。”
说完又把手边的点心盘子往无双的面前推了推道:“赶紧吃两块垫垫肚子,别饿着。”
无双随手拿了两块,喊外面的铃兰进来,把点心放在她手里,道:“之前太忙,忘了吃东西,饿了吧,吃两块点心。”
铃兰没想到无双还能记得自己没吃东西,感激的接过无双给她的糕点。
一边的李磬看无双重视铃兰,也笑的和善的道:“等会儿你想吃什么,去大厨房让他们给你做。”
又怕铃兰担心奴大欺主不敢去要,跟着又说了一句:“放心,我府中的下人,不敢仗势欺人。”
铃兰对着李磬行礼,道:“奴婢谢国公夫人。”
无双这边其乐融融,外面的肖奕辰却忙的飞起。
先要筛查整个京城财运好的人,又要想办法把符送给这些人,保证他们把符带上。
之后还要安排人盯梢,等他把一切都弄好,自己也是饿的不轻。
匆匆填饱肚子,肖奕辰又接着忙。
几乎是连轴转的折腾了三天,肖奕辰终于发现,一位姓白的富商从古董店里,买了一张古画。
肖奕辰第一时间就是让人盯住了这位富商,然后飞快的赶回英国公府,去找无双。
肖奕辰找到无双的时候,无双正乐不思蜀的和李磬一起坐在一张藤编的秋千上,荡秋千。
无双这一世的样貌她没怎么在意过,毕竟也不是自己的脸,她做任务也不靠脸,而且每一世换张脸,她都换麻木了。
但她这一世的脸,却无疑是真正的美人脸,毕竟理国公夫妇选她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当最珍贵的陪葬品的。
以理国公夫妇的变态想法,如果原主不够美,肯定不配当自己儿子陪葬品的。
而李磬的脸同样美的惊人,虽然已经三十多了,却如二八少女一样。
两个美女一起坐在秋千上,悠悠哉哉的荡秋千,裙摆如花朵摇曳,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特别无双和李磬穿的还是母女装,衣服同款同色系,只在细节部分有一点点不同。
李磬的偏明艳大方,无双的偏可爱娇俏,不知道是不是相由心生,明明不一样的脸,乍一看却让人觉得非常相似。
肖奕辰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恍惚觉得是母亲带着女儿在一起嬉戏玩耍。
不过很快肖奕辰就清醒过来,走过去对着李磬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回来了。”
李磬点了点头,看着肖奕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肖奕辰解释道:“儿子是有事来找县主帮忙。”
解释完肖奕辰看向无双,道:“今日盯梢的人里,一个姓白的商人买了一幅画,我想请县主一起去看看,这幅画是不是就是画中仙。”
涉及人命的事,无双立刻起身,道:“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
无双回头对李磬道:“吗……嘛,真可惜今天不能陪夫人一起吃饭了,等我和肖奕辰回来,在吃夫人让人特别准备的美食吧。”
无双这两天叫习惯妈了,刚刚差点顺口就叫了出来,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
虽然有些朝代也有女子管母亲叫妈的,不过很少,毕竟妈字多加一个就是指鸨母的妈妈。
而本世界是完全没有管母亲叫妈的习惯的,只有特殊女性才叫妈妈。
所以刚刚无双要真脱口而出喊声妈,妥妥让肖奕辰觉得她是要和英国公府结仇。
为了赶时间,无双这次没带铃兰,直接一个人和肖奕辰一起骑马离开,直奔性白的富商家。
无双和肖奕辰赶到的时候,白姓富商已经被大理寺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长的白白胖胖的白老爷手里抱着一卷画,瑟瑟发抖的面对围着他的大汉们,这场面看着很有些良家妇女被逼良为娼的味道。
无双干咳了一声,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和肖奕辰一起走进包围圈。
白老爷看向无双和肖奕辰,抖着声音对肖奕辰道:“这位大人,我,我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啊,您明见啊。”
肖奕辰看白老爷吓的都快哭了,安抚道:“白老爷,你别着急,本官派人围住你,不是因为你犯法了要抓你。
本官派人围着你,是因为最近京城出现了很多起失踪案,失踪者都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
而所有失踪者失踪之前,都买过一副一模一样的画,我们怀疑你买的就是这幅画,所以才让人把你围住。”
白老爷一听说自己怀里的画很可能与失踪案有关,吓的一个手抖,直接把怀里的画扔的飞了出去。
画飞出来的方向正好对着无双这边,无双一伸手,就把画接住了。
无双没有急着展开画查看,而是几步走到白老爷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
灵气开了天眼,果然,这位白老爷的头顶,有一片浓厚的红云,这就是代表财气的财运。
无双对肖奕辰道:“这位白老爷的神色财运比一般人要浓很多,是邪修最喜欢下手的目标。
我建议你把人弄去大理寺,大理寺是查案的衙门,大理寺卿是个公正的人,查案以来几乎没出过冤狱。
所以大理寺里的凛然正气和灯泡一样,亮的八百里外都能看到。
凛然正气可以退避妖邪,镇压厉鬼,你把他送进大理寺去,那邪修肯定不敢进去害人。”
白老爷听的似懂非懂,不过要把他送去大理寺这句话他听明白了。
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审犯人的地方,白老爷立刻就吓软了腿。
他抖着嗓子道:“为,为什么要我去,去大理寺啊,我,我又没犯罪,我不去!”
肖奕辰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道:“你不想去啊,也可以,不过后果就要你自己承担了。
你放心,这个后果绝不是我们大理寺找你的麻烦。
知道为什么失踪案会和一幅画有关吗?”
白老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因为这幅画,是一位邪修养的画中仙,知道什么是画中仙吗?”
白老爷又摇了摇头,一脸懵的看着肖奕辰。
肖奕辰把从无双哪里听来的画中仙添油加醋,改成超恐怖版本说了一遍,吓的白老爷都快尿了。
肖奕辰看白老爷吓的人都矮了三寸,这才道:“现在你被画中仙盯上了。
想要躲开画中仙,就只有去大理寺,不过我们大理寺往来忙碌的很。
你一个闲人,这要去了也挺碍事的,既然你不愿意去,那……”
“我愿意去!”白老爷打断了肖奕辰的话,几乎是破了音的喊出来。
然后不等肖奕辰继续说什么,白老爷已经一叠声的喊自己身边的小厮赶紧过来,给他准备去大理寺的东西。
被褥,换洗的衣服,各种洗漱用品,白老爷决定了,这画中仙和它背后的邪修不解决,他就是赖也要赖在大理寺不出来。
肖奕辰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带着白老爷前往大理寺。
其实肖奕辰还真没说错,大理寺里各处都忙,这突然多安排进去一个闲人,又不能塞牢房去,确实很不方便。
最后只能给白老爷找了个配房安置,至于吃穿用度等,白老爷都需要自理。
白老爷也不在乎,有地方睡就行,吃的让身边的小厮出去买,或是从家里拿来。
白老爷这边安排好了,另一边,无双带着肖奕辰选了个安静的地方,把白老爷买的画轻轻打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副活灵活现的炼狱图展露在无双和肖奕辰的面前。
这炼狱图绘制的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有一个好多人在受刑。
这幅图绘制的太过真实,好似能够听到受刑灵魂的凄厉哀嚎,闻到那满地流淌的鲜血味道。
无双仔细的观察着图画中的所有人物,画中执掌刑罚的小鬼各不相同。
但受刑的人看着却几乎都长着一个人的脸,似乎是一个灵魂在轮流承受这十八层地狱的所有酷刑。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最上面几层地狱受刑的灵魂,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男女都有。
一个个面容鲜活如真人,面容上的扭曲恐惧几乎透过画纸,传递到观看者的眼中。
肖奕辰有些震惊的指着这些不同的面容,对无双道:“你看这些人的脸,就是那些失踪者!这是怎么回事?”
无双眉头皱着,心中愤怒又不忍:“诅咒不止是表面意思,还代表所有最极致的黑暗法术和最残忍的手段。
我说过,画中仙的制作并不容易,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消退遗忘。
因为遗忘生命中经历过的痛苦,是所有有生命生物的本能,但厉鬼一旦忘却痛苦,力量就会出现消退。
为了保持画中仙的强大,邪修一般会为死后的画中仙安排各种残忍的折磨。
这样的折磨一方面可以让画中仙保持怨恨,不停增强力量。
同时,又允许画中仙把别人拖进画中,代替自己承受一部分折磨。
这是驯服画中仙为自己害人,天长日久的折磨下,无论多么硬骨头的画中仙,最后都会为了减轻折磨,选择抓人替自己承受一部分折磨。
这不是画中仙不够硬骨气,而是灵魂可以遭受的折磨强度,是活人的千百倍。
而灵魂是不死不灭的,画中仙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痛苦到想死死不了,想疯疯不成的折磨。”
肖奕辰听的咬牙,骂道:“这个混蛋,不要让我抓到他,若是被我抓到,也把他丢进这画中,让他也受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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