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闻言眼前一亮。刹那间他已经断定问题出在两个小太监身上。有了这条线索他就有了查清真相的底气。
常歌拱手道：“圣上放心，微臣敢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定查清此案。”
洪武帝道：“好，下去办案吧。”
常歌出的坤宁宫，直接到了乾清宫管事衙房之中。乾清宫的管事牌子名叫顾庸，这人二十来岁。大明开国后从各地挑选少年充当太监，身在江苏的他被挑中。他伺候洪武帝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四年光景。不过这人口齿伶俐，能说会道。洪武帝很喜欢他，就让他做了乾清宫的管事牌子。
常歌对顾庸说：“顾公公，你手下的小福子和小寿子在哪儿？我奉皇命办案，要审问这两人。”
顾庸道：“常大使稍等，我查查当值册子。”
顾庸翻了翻当值册子，对常歌说道：“今日这两人沐休，应该是宦房里休息呢。我让人喊他们来。”
顾庸命令一个小太监去宦房找小福子和小寿子。
常歌心急如焚，在管事衙房中来回踱步。他确信只要找到这两个小太监，就能还宋濂、吴宗伯、郭翀和自己一个清白。
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小太监跟一个老太监进得衙房。
老太监朝着顾庸拱手道：“顾公公，今早我派小福子和小寿子去宫外采买布匹了。”
常歌闻言面色一变，他直接拽住了老太监的袍领：“谁让你派他们出宫的？”
老太监被常歌吓了一跳。他解释道：“我们这些奴婢天天闷在宫中，个个都想出宫办差啊。小福子和小多子这一月来在乾清宫伺候圣上，一点纰漏都没出过。我就赏他们出宫采买布匹了。”
常歌追问：“宫中采买布匹都是在哪儿？”
老太监答道：“在城东的锦绣街。”
常歌松开了老太监，来到宫门口点了五十名大汉将军，直奔城东锦绣街而去。
且说小福子和小寿子采买完了布匹，雇了一辆大车出得锦绣街。这两个小太监都十四五岁，平日里贪玩的很。
小寿子提议：“咱们去隔壁紫云街买些糖葫芦、酿杏干儿之类的吃食吧！带回宫去孝敬几位师兄、上官。那条街上还有不少玩杂耍的，有趣的很。”
小福子明显有心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咱们已经办完了差还是赶紧回宫吧。”
小寿子大惑不解：“你是怎么了？好容易出一趟宫，不吃吃玩玩怎么行？再说天色还早的很的。”
小福子敷衍道：“那好吧，你愿意去咱们就去。”
二人没有察觉，几个精壮汉子已经跟上了他们。这几个精壮汉子无一例外都是蒋瓛的手下。
两个小太监坐在大车上来到了隔壁紫云街上。小寿子兴高采烈的买了一大堆酿杏干、糖葫芦、蜜饯之类的吃食。又兴致勃勃的看了两场杂耍。小福子则闷闷不乐，跟在他身边。
小福子拉了拉小寿子的衣角：“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回宫吧。”
小福子替毛骧偷了考题，给家里人换了一千亩地。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可做贼心虚，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哪有心思看什么杂耍？
小寿子拗不过他，只好说道：“好吧，那咱们回宫。”
车夫赶着大车，拉着小福子和小寿子往皇宫方向驶去。途径一个狭窄的胡同时，蒋瓛手下的杀手忽然出现。他们一共六个人，三个站在胡同前，三个站在胡同后，把大车堵在了中央。
六个杀手举起六支手弩。只听得“嗖嗖”几声，蘸过巨毒的弩箭直奔大车而去。倒霉的车夫和小寿子中了箭，立刻命丧当场！
小福子倒是很机灵，拿起一块布料挡住了迎面飞来的弩箭。前后两个方向的杀手边重新装填弩箭，边朝着大车这边走来。
小福子扔掉布料，直接攀上了胡同里的一面矮土墙，翻进了一个废弃的四合院中。
六名杀手快步跑了过来。亦翻过矮土墙进了四合院。几人交谈道：“小兔崽子人呢？”
“横竖就在四合院里，咱们找找便是。”
六名杀手在废弃的四合院中找了整整两刻功夫，四面的破房子全都仔细搜了一遍也没见到小福子的影子。
为首的杀手说道：“怪了事了，难不成他会遁地？一回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另一名杀手提醒道：“东南边那个茅房还没找过呢。”
这四合院荒废多年，茅房已经成了路过这条胡同的百姓内急时方便的地方，类似于后世的公共厕所。几名杀手进了茅房捂住了口鼻。茅房里除了一个硕大的粪坑，十几片用来揩屁股的树皮，哪里有小福子的影子？
为首的杀手说道：“坏了！那小兔崽子一定是趁咱们不备跑出了四合院。咱们快出去追！”
其他杀手跟着他慌乱的跑出了茅房。
杀手们走后，粪坑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脑袋！正是小福子！刚才他一时情急躲进了茅房，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生死关头他横下心一憋气，跳进了满坑的粪、尿之中。
小福子浑身沾满了粪水尿汤，他贪婪的吸了几口气。他不知道杀手们走远了没有，只能在粪坑之中继续呆着。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四合院里没有了响动，他这才从粪坑中吃力的爬出来，出得胡同来到了大街上。
一个身穿太监袍服，浑身粘满屎尿的人走在大街上何其显眼？只听得有人大呼一声：“找到了！”
小福子吓得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两个虎背熊腰的人走到小福子面前。万幸这两人并不是蒋瓛手下的杀手，而是常歌手下的大汉将军。刚才常歌出了宫直奔锦绣街。在街上一番查访没有找到两个小太监。常歌无奈只得命令大汉将军们沿着锦绣街到皇宫的路寻找二人踪影。
小福子磕头如捣蒜：“别杀我！我绝对不会往外乱说。”
一名大汉将军道：“谁要杀你？我们是来问你话的。”
常歌拱手道：“圣上放心，微臣敢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定查清此案。”
洪武帝道：“好，下去办案吧。”
常歌出的坤宁宫，直接到了乾清宫管事衙房之中。乾清宫的管事牌子名叫顾庸，这人二十来岁。大明开国后从各地挑选少年充当太监，身在江苏的他被挑中。他伺候洪武帝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四年光景。不过这人口齿伶俐，能说会道。洪武帝很喜欢他，就让他做了乾清宫的管事牌子。
常歌对顾庸说：“顾公公，你手下的小福子和小寿子在哪儿？我奉皇命办案，要审问这两人。”
顾庸道：“常大使稍等，我查查当值册子。”
顾庸翻了翻当值册子，对常歌说道：“今日这两人沐休，应该是宦房里休息呢。我让人喊他们来。”
顾庸命令一个小太监去宦房找小福子和小寿子。
常歌心急如焚，在管事衙房中来回踱步。他确信只要找到这两个小太监，就能还宋濂、吴宗伯、郭翀和自己一个清白。
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小太监跟一个老太监进得衙房。
老太监朝着顾庸拱手道：“顾公公，今早我派小福子和小寿子去宫外采买布匹了。”
常歌闻言面色一变，他直接拽住了老太监的袍领：“谁让你派他们出宫的？”
老太监被常歌吓了一跳。他解释道：“我们这些奴婢天天闷在宫中，个个都想出宫办差啊。小福子和小多子这一月来在乾清宫伺候圣上，一点纰漏都没出过。我就赏他们出宫采买布匹了。”
常歌追问：“宫中采买布匹都是在哪儿？”
老太监答道：“在城东的锦绣街。”
常歌松开了老太监，来到宫门口点了五十名大汉将军，直奔城东锦绣街而去。
且说小福子和小寿子采买完了布匹，雇了一辆大车出得锦绣街。这两个小太监都十四五岁，平日里贪玩的很。
小寿子提议：“咱们去隔壁紫云街买些糖葫芦、酿杏干儿之类的吃食吧！带回宫去孝敬几位师兄、上官。那条街上还有不少玩杂耍的，有趣的很。”
小福子明显有心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咱们已经办完了差还是赶紧回宫吧。”
小寿子大惑不解：“你是怎么了？好容易出一趟宫，不吃吃玩玩怎么行？再说天色还早的很的。”
小福子敷衍道：“那好吧，你愿意去咱们就去。”
二人没有察觉，几个精壮汉子已经跟上了他们。这几个精壮汉子无一例外都是蒋瓛的手下。
两个小太监坐在大车上来到了隔壁紫云街上。小寿子兴高采烈的买了一大堆酿杏干、糖葫芦、蜜饯之类的吃食。又兴致勃勃的看了两场杂耍。小福子则闷闷不乐，跟在他身边。
小福子拉了拉小寿子的衣角：“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回宫吧。”
小福子替毛骧偷了考题，给家里人换了一千亩地。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可做贼心虚，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哪有心思看什么杂耍？
小寿子拗不过他，只好说道：“好吧，那咱们回宫。”
车夫赶着大车，拉着小福子和小寿子往皇宫方向驶去。途径一个狭窄的胡同时，蒋瓛手下的杀手忽然出现。他们一共六个人，三个站在胡同前，三个站在胡同后，把大车堵在了中央。
六个杀手举起六支手弩。只听得“嗖嗖”几声，蘸过巨毒的弩箭直奔大车而去。倒霉的车夫和小寿子中了箭，立刻命丧当场！
小福子倒是很机灵，拿起一块布料挡住了迎面飞来的弩箭。前后两个方向的杀手边重新装填弩箭，边朝着大车这边走来。
小福子扔掉布料，直接攀上了胡同里的一面矮土墙，翻进了一个废弃的四合院中。
六名杀手快步跑了过来。亦翻过矮土墙进了四合院。几人交谈道：“小兔崽子人呢？”
“横竖就在四合院里，咱们找找便是。”
六名杀手在废弃的四合院中找了整整两刻功夫，四面的破房子全都仔细搜了一遍也没见到小福子的影子。
为首的杀手说道：“怪了事了，难不成他会遁地？一回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另一名杀手提醒道：“东南边那个茅房还没找过呢。”
这四合院荒废多年，茅房已经成了路过这条胡同的百姓内急时方便的地方，类似于后世的公共厕所。几名杀手进了茅房捂住了口鼻。茅房里除了一个硕大的粪坑，十几片用来揩屁股的树皮，哪里有小福子的影子？
为首的杀手说道：“坏了！那小兔崽子一定是趁咱们不备跑出了四合院。咱们快出去追！”
其他杀手跟着他慌乱的跑出了茅房。
杀手们走后，粪坑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脑袋！正是小福子！刚才他一时情急躲进了茅房，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生死关头他横下心一憋气，跳进了满坑的粪、尿之中。
小福子浑身沾满了粪水尿汤，他贪婪的吸了几口气。他不知道杀手们走远了没有，只能在粪坑之中继续呆着。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四合院里没有了响动，他这才从粪坑中吃力的爬出来，出得胡同来到了大街上。
一个身穿太监袍服，浑身粘满屎尿的人走在大街上何其显眼？只听得有人大呼一声：“找到了！”
小福子吓得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两个虎背熊腰的人走到小福子面前。万幸这两人并不是蒋瓛手下的杀手，而是常歌手下的大汉将军。刚才常歌出了宫直奔锦绣街。在街上一番查访没有找到两个小太监。常歌无奈只得命令大汉将军们沿着锦绣街到皇宫的路寻找二人踪影。
小福子磕头如捣蒜：“别杀我！我绝对不会往外乱说。”
一名大汉将军道：“谁要杀你？我们是来问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