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帮人,呼呼丫丫的,全都出了冯去疾的府邸。
而后,各个乘坐马车,去了李信的府上。
当然,众人在李信的府上,呆了一会,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而后,也就走了出来。
没办法,李信是真被烫到了,躺在床上,嗓子完全不能出声,手也不敢放肆的手舞足蹈,众人讨了一个没趣,最后,好好的“安抚”了一顿,这才离去。
“冯相,看着李信,伤的不轻啊?”
“呵,伤的不轻,倒是挺识时务的,咱们的话,他不答,但是点头却是不少啊……”
“不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征。”
出了李信的府邸之后,一帮权贵,回想着刚才李信的举止,各个议论纷纷起来。
“我看,他是能出征的。”
冯去疾眼眸微微一动,“若是不能出征,那咱们听到了,陛下不也早就听到了?他为何不下诏我们内史宫,让我们赶紧做个新的令?”
“唉?这倒是……”
“是啊,朝廷出征,可是大事,没必要如此拖延。”
“没错,咱们内史宫和中书省,这天天白日都在忙着帮忙筹划出征的事,处处都在加紧,若是知道李信去不成,陛下没理由不急于换人才是……”
“说起来,好像那冯征,倒是悠闲的很,好像把一帮少府的官吏全都叫去了,还带了一大队的铁官铁匠,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
“呵,肯定是为了他自己的产业吧?都要打仗了,自己却还只是想着捞钱?”
“就没见过这么贪得无厌的人!”
“好啦……”
冯去疾摆了摆手,“他到底怎么想的,还有陛下怎么想的,咱们,那是管不着。不过,咱们今天,探望了李信,不算是白来一场,走吧,回去吧。”
“诺……”
……
“侯爷,侯爷……”
长安乡中,樊哙匆匆赶来,却只见冯征,正召集着一帮铁官,做着什么东西。
“什么事啊,这么惊慌?”
冯征这才抬头看了眼他,“你丈母娘生啦?”
“嗨,我丈母娘生不生的,跟我真没关系。”
樊哙一拍腿,“是萧何让我来给侯爷讲,说是他得到消息,今天……”
说着,樊哙看了看这一帮铁官,欲言又止。
“说吧说吧,没有外人。”
冯征听了,随即抬了抬手。
没错,这不是都是一帮少府的铁官吗?
没有外人……
没一个不是外人的,但是,那又何妨?
反正,除了秦始皇的诏书,还能有什么很机密的事吗?
不过,这帮铁官听罢,心里却是一暖,一阵兴奋。
嚯,这是长安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人了吗?
啧啧……
“啊?啊……好。”
樊哙这才说道,“萧何说,今天,冯相他们,带着一帮人,全去了李信的府上了,呆了半天才出来。”
什么?
冯征听罢,顿时一愣,“嚯,这帮家伙,动作好快啊……”
“是啊,一听说是李信陪您一起出征,这都一股脑的去找他了,这简直混蛋嘛!
一听说李信烫伤了喉咙,他们就马上全都看望去了。”
樊哙顿时气呼呼的骂道,“那帮老杂毛……”
“胡说八道!你怎可如此辱没我叔父?”
冯征听了,故作一气,随即摆手道,“滚滚滚,我叔父老杂毛怎么了,轮得到你这个憨憨来说?”
啊?
我特么?
一帮铁官听罢,顿时嘴角纷纷一抽。
不愧是您啊……
还以为你是要帮冯去疾维护名誉出气呢……
“啊?诺……”
樊哙听罢,这才转头悻悻离去。
“这,侯爷,小人斗胆,想进一言。”
一旁,一个铁官听罢,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呵,你说便是。”
“诺。”
那人这才说道,“小人觉得,这那么多老秦权贵都去找李信将军,对侯爷您不利啊……”
哦?
对我不利?
冯征听了,顿时一笑,看了眼那人,“你叫什么?”
“禀侯爷,小人叫司马昌。”
嚯?
啥?
司马昌?
冯征听罢,顿时心里一动。
“司马朴是你弟弟不是?”
司马朴?
卧槽?
听到冯征的话,司马昌顿时一慌,赶紧俯身惶恐道,“正是正是,司马朴正是舍弟,他糊涂无知,曾经顶撞侯爷,简直罪大恶极……”
“唉,过去了过去了……”
冯征一笑,摆了摆说。
他心说,司马朴是你弟弟,那你就是太史公司马迁的高祖了?
高祖,其实就是五世祖,所以,司马昌也就是司马迁的爷爷司马喜的爷爷。
比曾祖高一辈。
“司马朴,无心之举,且,他是他,你是你。”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听到冯征的话,司马昌这才松了口气。
“你继续。”
“诺。”
司马昌马上继续说道,“侯爷,这些权贵,素来与侯爷您不对付,这他们与李信如此交好,而李信又要当您的副将,怕日后对您,或许有些不利啊……
小人,说一句很不中听的,李信自然是不如侯爷的,但是,他在军中的经验和威信,可是比侯爷你,稍微早那么一些……”
“恩……你的话,我明白。”
冯征笑了笑,“在朝堂之上,我可是和那帮权贵有着一个大赌的,所以,他们巴不得我出点差错。”
“正是啊侯爷……”
司马昌听了,赶紧说道,“侯爷可要小心啊……”
“呵呵,你能有此心,我很欣慰。”
冯征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头,我保举你为诸治大夫。”
诸治大夫,乃是少府八大夫之一,相当于后世的户部侍郎了。
而司马昌,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铁官,所以,听到冯征的话之后,顿时一阵狂喜,赶紧谢恩。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尼玛,自己一个区区铁官,比芝麻都不如,如今,竟然有机会,能一下子飞升到诸治监大夫了?
幸亏来的不要太快太突然啊!
卧槽?
其他一帮铁官听罢,顿时个个眼红。
麻麻地,凭什么?
这小子说的话,我们也可以说啊!
“侯爷啊,我也觉得……”
“侯爷,那李信之前可是犯过大错的,您只要……”
“侯爷啊……”
顿时,一帮铁官,纷纷叽叽喳喳的,表起了自己的忠心起来。
“唉,好了好了……”
冯征听罢,顿时笑着摆手,“诸君之意,我都明白,等我回来,亏待不了你们。”
“唉,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众人听罢,顿时一阵狂喜。
“不过,也不必过多担心。”
冯征呵呵一笑,继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李信不是病了嘛?所以,他们去看个病人,那也没什么。
然,能把李信病治好的这人,他要是出现了,那这帮权贵们,可也就是白忙活了。”
恩?
什么?
听到冯征的话,众人顿时一愣。
“侯爷……”
司马昌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您要去给李信看病?”
“我?当然不是我了……”
冯征呵呵一笑,“另有其人也,咱们,还是继续做马镫和马掌吧。”
“诺!”
深夜,李信府上。
咚咚咚……
“何人啊?这么晚了,我们家老爷早就睡了……”
“我们是黑龍卫!即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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