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爽向来性子爽快。
但此时并非谈情说爱咕哝姻缘的时候。
她情绪失控,不适合再回太医院,顾珞干脆将她带回安博王府。
“皇上怎么说?”
马车进了二院,顾珞才从马车上下来,小紫就迎上前,大约是从顾珞走她就一直在这里守着。
顾珞顿时心下苦笑,忘了小紫还在这里呢。
赵爽喜欢萧嘉远,萧嘉远跟前又有小红小绿小粉小紫那些,她面对小紫应该会别扭吧。
“我的天,你怎么一身的伤!”小紫话音落下,不且顾珞开口,赵爽从马车里钻出来,一眼看到小紫身上脸上的伤,跳下马车就扑到她跟前,“你当时跟着萧嘉远一起出去的?你,你都伤成这样,那他......”
“没事,别怕,我这伤看着凶险,就是看着吓人而已,没事儿,擦点药就好了,三公子当时被带走,没受伤,别怕,啊。”前一瞬还在焦灼和顾珞打听情况的小紫,转头温声安抚赵爽。
顾珞看的目瞪口呆。
“你们,就相处的还挺好......哈?”
小紫拍拍赵爽后背,朝顾珞道:“赵医女性子好,我和小红小绿小粉都喜欢她,皇上到底怎么说?”
顾珞看看小紫又看看赵爽,决定如非必要少管人家家里事,“会全力找人的。”
皇上要全力找人,这找到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别的不说,起码北靖王府和安博王府这边找人的时候就不必束手束脚。
小紫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顾珞提议让赵爽去给她上药,俩人谁都没有异议,当着顾珞的面,手挽手亲亲热热就离开了。
顾珞望着她二人的背影,心里一声长叹。
是她格局太小?
府中下人带着赵爽她们去了客院,顾珞则缓了缓情绪去了郁欢的院子,郁宴一直没有消息,萧嘉远又失踪,郁欢那病还不一定能不能扛得住,结果去了郁欢人不在,她又去顾珩的院子找人,结果去了顾珩也不在。
“郡主和顾珩呢?”顾珞随手抓了个顾珩那边的小厮问。
小厮道:“郡主应该在正房那边,珩少爷说是有事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
这天都要黑了,去哪?
“珩儿呢?”顾珞回了正房见郁欢正趴在床榻上恹恹的拨弄一个小拨浪鼓。
听见声音,郁欢掀起眼皮看了顾珞一眼,“我想吃城南包子铺的包子,他去给我买了。”
顾珞狐疑看着郁欢,“你想吃城南包子铺的包子?”
郁欢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扬着小脸一脸的信誓旦旦,“对,我哥没有音信,萧三哥又出事,我悲痛欲绝,突然就化悲愤为食欲了,想吃城南包子铺的包子不行,吃不到就要死的那种想吃。”
顾珞:......我信你的邪!
“顾珩是不是去找人了?”
郁欢一口否定,“没有,去买包子了,他找什么人,这天都要黑了,黑灯瞎火的,他才八岁,别让拐跑了,他那么怕死,他才不去呢。”
郁欢一口咬死就是去买包子了,多一个字都不说,顾珞问急了她就假装犯病了。
没招,人都已经撒出去了,顾珞干着急也没用,只能从郁宴书房里翻出一张地图。
长乐带着人去找萧嘉远,长明留下守着安博王府,此时和顾珞对头研究那地图。
京郊破庙。
老南瓜半蹲在地上看着一张地图。
顾珩举着火烛蹲在老南瓜对面,伸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从津南码头到京都,有一条运河,这运河是先帝时期挖通的,只试用了半年就因为成本太高荒废了,大船不能走,但普通小船要是通行是没有问题的。
能对萧三公子下手的,除了太子就是端康王。
我们假设是端康王,那萧嘉远的失踪必定和之前发生的码头事件有一点牵连,至于什么牵连我们暂时先不去想。
他绑架萧嘉远,要么冲着郁小王爷,要么冲着那些对萧家军有感情的人,所以他暂时不会要了萧嘉远的命,否则也犯不上当时活捉他。
从现场的脚印来看,当时萧嘉远被从坑里带出来是直接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行到运河边儿失去了踪迹,也就是当时他上了船。
而这运河连同津南和京都,端康王之前又安排了一大批军械。
你说,萧嘉远的藏身之处会不会和端康王原本要安置军械的地方在同一个地方?”
老南瓜一双眼睛盯着地图,“如果是同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必定名义上不是端康王府的,而是属于宴儿或者萧嘉远,这样的话,那批军械印了南诏国的国印才有意义。
想要作乱,什么军械都行,可千里迢迢专门运了印有南诏国国印的军械,必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栽赃陷害。”
属于郁宴或者萧嘉远的宅子......
顾珩顺着地图从津南往京都一路找。
老南瓜抱臂朝背后的大佛身上一靠,眯了眼睛,沉默了好半天,忽的问顾珩,“你说,如果那批军械当时没有被揭发,而是从津南码头被运了出来,它如何上岸呢?上了岸之后它进城吗?如果进城,如何通过城门口的检查呢?京都不同旁处,对这种大件货物的盘查是很仔细的。”
顾珩抬头看向老南瓜,“要么不进城,要么已经买通了守卫。”
老南瓜捻着手指琢磨了琢磨,“如果是买通了守卫,那就只能买通晚上那一波的,白天人多眼杂,他不可能买通所有人,再说还有来来往往的百姓,保不齐就被谁看到。”
顾珩道:“可如果不进城,就不需要这些,直接将东西拉到......”
说及此,顾珩忽的眼底涌上精光。
“他抓了萧嘉远的用意,会不会根本不是冲着什么萧家军,根本就是冲着郁宴,他要往郁宴的宅子里送东西,但宅子守卫森严他送不进去,就那萧嘉远当靶子,因为郁宴宅子里的人根本不会拦着萧嘉远。”
老南瓜皱眉,想了须臾长长叹出一口气,“那就先从宴儿的宅子动手排查吧。”
这厢,老难怪肩头带着一只黑猫,身边跟着顾珩,消失在蒙蒙夜色里。
那厢,安博王府,顾珞指了地图上的一处问长明,“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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