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酒才开口,就看到厉北承微红的眼底,这是暴戾因子又要发作了。
陆酒赶紧说:“是陆建明拿玻璃水壶要打我,被我踹了一脚,水壶落地,玻璃碎渣溅起来,才伤到腿,真的不严重,也不疼。”
说完,她抬手捂住厉北承的双眼,不让他看了,她声音柔柔糯糯的哄着他:“好了,别生气了,怪吓人的。”
毕竟厉北承的暴戾一发病,会六亲不认,会杀人的。
她的脖子,可不想再被掐一次。
厉北承被她捂着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对那一丁点的血腥味更加敏感了。
只不过,她的纤纤素手,有着淡淡药香,缠绕在他的鼻尖,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安抚了他的暴戾因子。
厉北承也知道自己发病吓人,他收敛气息:“嗯。”
这会儿,李叔也找到了停车位,靠边停车,然后从后备箱拿出了医药箱:“少夫人,包扎一下吧。”
车上常备医药箱,有厉北承吃的药,也有一些擦伤药,止血药。
因为厉北承发起疯来,不仅会伤害别人,很多时候也会自残,所以这些药经常用上,也是一星期补一次药。
厉北承嗯了一声:“我给你包扎伤口。”
陆酒看着医药箱,有些哭笑不得:“这一点小伤,真的不用包扎。”
这点小伤,对她来说,跟蚊子咬了差不多。
但厉北承很霸道,也是说一不二的,他说要包扎就是要包扎。
李叔提着药箱,打开车门,就站在旁边,他笑着说:“少爷这是在乎您呢,少爷自己受伤了,都不看一眼的。”
李叔停车的位置很巧妙,旁边就是绿化,而留下的位置,刚好厉北承蹲下来。
陆酒看着厉北承,说:“厉北承,一点小伤,真的……”
厉北承没说话,只是单膝跪着,然后强硬的抓着陆酒的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么霸道,陆酒想把脚缩回来,厉北承却是强硬的摁着她的脚,冷冷开口:“再动一下,就打断你的腿。”
陆酒:……
真是个霸道专制的男人!
陆酒坐在车里,低头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厉北承。
他认真且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伤口,生怕动作大一点,就会弄疼她,好像她脆弱的像个陶瓷娃娃,一碰就会碎一样。
这样单膝跪地的一幕,让陆酒为之触动的时候,也想到了慕少城求婚的时候。
那是一场轰动全国的直播求婚,慕少城就那样当众跪在她面前,手捧鲜花,拿着钻戒,向她求婚了。
她没有激动,没有惊喜,没有害羞,只有惊讶和一种被当众被迫接受求婚的恼怒。
不像现在,她会端详着厉北承,会害羞,会有不一样的情绪。
也可能跟两个男人的心情不一样吧。
慕少城当时向她求婚,是任务,是别有目的,是为了苏家财产。
而厉北承,他只是单纯的心疼她受伤了。
想着还未报的血海深仇,陆酒挥掉了异样的情绪。
厉北承给她清理好伤口,还用纱布包扎了一下,抬头看陆酒:“以后有事,别一个人硬撑着,你的厉先生不是一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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