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军掏出了提前为六斤准备的礼物,说道:“我给我干儿子找三水的老银匠费春来打了一只九环六坠的长命锁!一会儿给孩子戴上,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又转身从马车上取下来一个蓝色包袱,直接塞给胡师傅。
长军说道:“银元是不好拿,但是考虑你用的时候方便,我便将银票全部兑换成了大洋,这五百大洋你先收着,现在娃娃多,花钱的地方也多。”
胡师傅一听,坚决不受,和长军拉拉扯扯半天还在争执。
长军见状说道:“你先拿上,就等于是我暂存在你那儿的,这样行了吧”
胡师傅只好先勉强收起来。
又问长军:“你的病情现在咋样了?”
长军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曾经断过的肋骨,说道:“你瞧,好好的!秋先生原来说过,赶六斤满月我能吃上满月宴,还真是让他说中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转眼已到了西厢房的门口。
胡师傅说道:“你既然回来了,你就给你干儿子起个名字吧!你现在见多识广,又识字多!”
长军说道:“让我先进去看看孩子吧!”
胡师傅在先,长军在后,进入屋子后,长军走到炕边。
惠珍正在给六斤喂奶,见到长军进来了,打过招呼,也不避人,直接把乃子从六斤的嘴里拽了出来,笑着说道:“吃了半会了,也吃的差不多了。”
六斤似乎还未吃饱,吧唧吧唧着小嘴巴,闭着眼睛在惠珍的怀里来回转头触碰寻找自己的金饭碗。
长军用自己的手指头逗弄着六斤的奶白的脸蛋。
这时六斤睁开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静静的盯着长军看着。
长军情不自禁的对着胡师傅说道:“师傅,你看这眉毛,眼睛,鼻子,真的就像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胡师傅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说跟了我!”
长军说道:“这孩子眉目俊朗,今后定是不凡之人,给起个名字就叫胡文韬吧,文韬武略的意思。”
胡师傅连连说好:“好好,就叫胡文韬!”
长军从西厢房出来,又来到上房找东家刘喜奎,结果刘喜奎找二叔伯给他剃头去了。
便回家看看父亲王德孝和母亲许氏。
父母见长军回来了很是高兴,长军一转身就上炕了。
父亲王德孝说道:“长军,你帮我把这半袋面挪到桌子上去,放的低了,老鼠整天在打主意!”
长军又翻身下炕,因为担心面袋子将自己的衣服染白了,便手抓口袋,试图一用力将面袋子提上桌子,结果刚一用力,听见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王德孝问长军咋了,长军说腰拧了。
因为疼痛难忍,不得不又派人去找秋先生。父亲王德孝拄着拐棍走出家门,让邻居的孩子帮忙去找秋先生。
秋先生即刻便到,看着长军的样子,又问了经过,无可奈何的说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咋地?还逞能提重物,干力气活?”
长军忙问道:“要紧不?”
秋先生说道:‘’不要紧,就是刚长得骨头又裂开了,从头再来吧!
秋先生转头对着长军说:“这下那满月宴你是彻底吃不成了!”
长军苦笑着摇了摇头。
秋先生说道:“我先回去给你再配些药,赶你回三水县城的时候就把药带上。”
秋先生走了之后,长军吃力的重新爬上炕,对母亲说道:“娘,我今晚就睡家里,好久都没在家里睡过了,你点炕的时候今晚点个满炕,靠窗户这边稍微凉一点啊,要不我又被炒豆子了!”
长军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母亲许氏说道:“知道啦!”
天黑的时候,刘喜奎又照惯例,和之前的贯例一样,径直来到了后院玉莲的房间。
对着玉莲说道:“先去把尿盆提进来吧,我把门一关就别再出去了,外面冷得很。”
玉莲连连应者,快步走出门去,一会便手里提着一个灰白的尿盆跑进来了,由于日积月略,尿渍将那瓦盆滋的层层叠叠,一圈一圈的就像树木的年轮,抑或就像古物上深厚的包浆。
刘喜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走便是了,刚才怎么跑起来了?”
玉莲说道:“这夜黑凤高的,阴冷无比,刚才在黑暗处好像有个人影,具体是啥我也没看清楚,我心里害怕,感觉好像还动了一动,我就赶紧跑回来了,幸好有你在,要不我非得被吓死不可!”
刘喜奎说道:“兴许是风吹物摇,树枝什么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玉莲脱衣上炕,光溜溜的钻进刘喜奎的怀里,并抬起头来盯着刘喜奎。
刘喜奎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迎面而来,不禁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这两个喷嚏可谓打的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刘喜奎打完喷嚏,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玉莲将手摸向刘喜奎的裆里,将那个玩意儿抚摸揉搓起来……
过了许久,刘喜奎那个玩意儿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要“生气发火”的意思,依旧“垂头丧气”。
玉莲把身子从被窝里缩了下去……
刘喜奎突然像中了电一般,身体哆嗦了一下,嘴里“啊”了一声,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刘喜奎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说道:“别折腾了,没用的,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玉莲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待她重新从被窝里探出头的时候,刘喜奎独特的、犹如3d六声道立体环绕的呼噜声已经此起彼伏。
玉莲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作者突然脑洞大开:心想要是有部手机玩就好了!哈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弥漫开来。
玉莲昨晚没有睡好,心想或许是尿盆里的味道太大了……
刘喜奎已经醒过来了,掀起被子往里看了一眼,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重新盖好被子。
刘喜奎对着玉莲说道:“我一直在想个问题,可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才好。”
玉莲体贴的说道:“老爷您尽管说,我毕竟是你的妻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不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
刘喜奎看着玉莲玲珑精致的脸庞,心里闪过一丝醋意,顿了顿,说道:“你得给我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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