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森林里非常安静。
黄昏的时候，杨坚再度从昏睡中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嗓子依旧是烟熏过后的沙哑。
“小东！”杨坚摇了摇身边的小伙子，后者也紧跟着醒过来。
“怎么了？”
“给我弄点水。”杨坚感觉自己再不喝水，身体就要燃烧起来了。
可是这附近，根本没有水。
“问问那些女人，营地里一定有水。”
很快，小东去而复返，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塑料瓶子，里面是纯净的水源。
杨坚立刻喝了两口水，顺便询问小东，水源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深坑，不过里面并没有铁盒子。”小东坐在地上，贪婪喝着瓶中的水，附近荆棘丛中的女人已经消失大半，剩下的这些人，都直勾勾看着他们。
原地休息了一会，杨坚也从沉睡的朦胧中彻底醒过来。
“你们，什么打算？”杨坚主动问道，面向女人。
一共十二个女人，剩下的那些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她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赫然是早上差点掐死杨坚的那个少女。
从小东的口中，杨坚得知对方叫做杨芳，竟然和他是同一个姓氏。
现在的她，身上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看上去非常漂亮，放在以前，也绝对是那种校花级别的存在。
只是她的目光很冷，声音也带着一丝尖锐。
“你不想把我们占为己有吗？”
闻言，杨坚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询问她们的决定。
那些已经离开此地的女人，显然有了自己的决定，剩下的这些人，杨坚必须了解她们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可能白白帮助她们。
窸窸窣窣的讨论之后，十二个女人表示，愿意跟着杨坚和小东，但一切都得商量着来。
杨坚点点头，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他和小东还有解决最后一件事情。
八点的时候，他们小心绕到营地后方。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停靠在林中的坦克和装甲车，如今也是静悄悄的。
根据那些女人的回忆，之前熊人逞凶的时候，确实有人进入了坦克和装甲车，至于那些人还有没有躲藏其中，那就不知道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杨坚必须确定坦克和装甲车中没有人，这样他们才能安心操控这些机器。
在近距离观察这些战争兵器后，他们两个才发现，大部分坦克和装甲车都已经被摧毁，许多铁皮竟然完全无法阻挡白熊人的一击，更多的发动机枢纽被破坏，没有任何重新修理的价值。
“里面没有人。”
“这里也没有。”
杨坚从一个驾驶室里拖出两具尸体，对方是被熊爪透过铁皮直接抓死的，半张脸都模糊了。
“太惨了。”小东直摇头，心中一片麻木。
今天，他见到了太多的尸体，不，应该说是尸块，红的白的，大大小小，不规则的，规则的，简直应有尽有。
杨坚看了一眼小东，后者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走吧，先回去。”
重新抵达荆棘丛，小东便询问谁会开坦克。
结果，十二个女人竟然都说自己会开坦克。
“真的？”杨坚露出狐疑的表情，毕竟这玩意是坦克，可不是类似于汽车的装甲车。
杨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放心吧，我们没必要骗你。”
这一刻，杨坚和小东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眼神中透露的厌恶与悲伤。
没有过多的询问，他们重新来到这里，坐上坦克和装甲车，将能开走的机器全部启动。
6驾坦克，外加5辆装甲车，算得上是一次巨大的收获。
不过车痕的印记太明显，再加上夜晚森林中出没的怪物众多，杨坚他们也不敢行驶太远。
最终，他们只是停留在距离营地千米之外的一处空地上。
这里土地干净结束，鲜有动物的足迹。
“都休息吧。”杨坚冲着女人们说道，可是对方完全无动于衷，从坦克下来之后，蜷缩在树干附近，黑漆漆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哥，我来帮你上药。”
杨坚褪去衣服，他能感觉到，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后背的伤口已经是结疤了。
黑暗的环境下，小东很快帮助杨坚清洗好了伤口，然后重新裹上了绷带。
“你们，能在黑暗视物？”
一个声音忽然从女人中响起，杨坚和小东同时看向不远处，发现是杨芳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知性美。
杨坚没说话，小东也没有理会，女人那边也渐渐没了声音。
深夜的时候，杨坚从装甲车上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那群女人，发现对方大部分都已经坚持不住，昏昏沉沉，靠在一起睡着了。
小东还趴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守夜，看起来也没多大的精力。
很快，杨坚又钻进车舱里休息了。
翌日早上，坦克和装甲车缓缓朝着两座海岛的边界驶去。
“小心点。”杨坚坐在车中，对不远处领头的小东喊道。
没有找到那只铁盒子，他总觉得事情远没有结束。
今天早一点的时候，这群被奴役长达数年的女人，告诉杨坚和小东一个事情。
“那种变熊的药剂，听说是一次偶尔获得，长时间服用，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变化。”杨芳被奴役的时间很长，远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东西。
“不可逆转是什么意思？”
“就是变成熊人之后，无法回到人类的状态。”杨芳顿了顿，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一个小时是极限了，超过一个小时，很大程度无法变回人类。”
“就连意识，也会变成白熊，最终会真正成为熊人。”
“只能成为白熊？”小东也突然问道。
杨芳看了一眼他，然后说道：“不一定，只是白熊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一小撮，代表了最强的战斗力。”
之后，小东又询问如何制作这种药剂。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动物的鲜血放入容器，然后再放入辐射源，经过一段时间的辐射，就有几率获得这种变身药剂。”
听起来确实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危险，可远远没有那么容易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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