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铁大吼一声,挥拳打向赵波波他们。
刚才,马有铁用肉身之力和赵波波他们厮打,现在,马有铁动用了真气。
赵波波和几个红袖箍都不是修士,面对动用了真气的马有铁,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赵波波指着马有铁:“你小子敢殴打律堂的老师,我这就通知院长,开除你,还有你,还有你!”
赵波波又指了指金俊升、姜源。
金俊升抓起一块石头,砸向赵波波,送给赵波波一句问候:
“去你码的!”
石头打在了赵波波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赵波波疼得直抽抽,捂着额头,逃下了小山丘。
赵波波他们被打跑了,金俊升、马有铁转身看向姜源。
姜源长出一口气,筋疲力竭地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
金俊升、马有铁问道:“怎么样了?”
姜源摘掉帽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老疙瘩回到阳间了,他没事了。”
金俊升、马有铁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川河上,渡船摇晃了一阵之后,恢复平静。
河面上不刮风了,河里也不跳出鱼怪了,船夫撑着船,载着夏禹和吴月娘、福宝,逆流而上,看见前方有一片白光。
那白光很是强烈,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夏禹和吴月娘、福宝都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欧阳青和几个家丁守在一边。
“醒了,醒了,帮主和夫人他们醒了!”
一个家丁扯着嗓子,大叫。
欧阳青仔细一看,夏禹和吴月娘、福宝真的醒了过来。
“帮主,夫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
夏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在床上。
在三川城待了很长时间,夏禹他们的身体都有些虚弱。
欧阳青叫夏禹在宅子里休息几天,养好了身子再回正道学院。
夏禹说道:“我现在就回去,见一见我那些兄弟,没有他们,我现在就成了孤魂野鬼。”
夏禹急匆匆地回到正道学院,一进宿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姜源和金俊升、马有铁垂头丧气,在那收拾东西。
夏禹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姜源他们见到夏禹,露出了微笑。
“老疙瘩,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你们做法招魂,把我救了回来。”
“客气什么,咱们都是兄弟。”
夏禹见姜源他们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又问了一遍: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姜源叹了一口气,“老疙瘩,再见了,以后我们晚上不能陪你睡觉了。”
金俊升说道:“我们被开除了。”
夏禹很是惊讶,“为什么?”
马有铁说道:“那天晚上,我们在山上给你招魂,被赵波波发现了。赵波波要破坏招魂仪式,我们就和他打了起来。
“我们下手重了一点,把他的头给打破了,他告到院长那里,院长决定开除我们。”
夏禹皱起眉头,兄弟们是为了救他才和赵波波起了争执,他必须得保住兄弟们。
夏禹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去找院长,就算开除,我也和你们一起被开除。”
金俊升说道:“老疙瘩,你别去了,没用的。”
金俊升家里是有些势力的,他家里都没有摆平,说明这件事很棘手。
夏禹一个学生,直接去找院长,别说能不能见到院长,就算见到了,也没用。
夏禹想了想,告诉兄弟们:“你们先别走,在这等着我。”
夏禹出了宿舍,取出一张通讯符,联络李悦然。
过了一会儿,李悦然出现在小树林里,看着夏禹,开口就问:
“你闯什么祸了?”
夏禹说道:“我不闯祸就不能找你了?”
李悦然哼了一声,“没事你找我干什么?”
“我找你说说话,聊聊天,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李悦然撇了一下嘴,“你没事我就走了。”
李悦然转身要走,夏禹连忙说道:“等一下,我有事求你!”
李悦然停下脚步,看着夏禹,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表情。
夏禹把姜源他们因为自己遭受处罚的事,讲给了李悦然。
“他们仨是因为我被处分的,如果他们仨要开除,我也不再这待着了。”
李悦然板着脸,“不行,你体内的恶魔没有消除,必须待在正道学院。”
夏禹有些气愤,“什么叫‘必须’?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天王老子也别想阻拦我!”
见夏禹情绪激动,李悦然缓和了语气。
“正道学院和其它的书院、学府不一样,我只能说尽量给你争取,成不成功,我没把握。”
夏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在乾元帝国众多书院、学府当中,正道学院确实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别的书院、学府,如果是私立的,找找人、花花钱就能搞定。
如果是官办的,以枢密院的能量,一句话就可以摆平。
但是,这正道学院坚持公平、公正、公开办学,你给钱,人家不要,你拿官威压人家,人家不搭理你。
可以说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李悦然去找院长疏通,夏禹和姜源他们在宿舍里等待。
平日里,兄弟四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今天却都沉默了,谁也不吭声。
金俊升看了看兄弟们,“干嘛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像是要上刑场似的。不就是开除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马有铁说道:“对,反正我也不是学习的料,回家也罢,我就一门心思钻研武道。”
金俊升看着姜源,“老大,我看你学习儒术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去当道士。你给老疙瘩招魂的时候,特别有范儿。
“你说吧,你是想去茅山,还是想上龙虎山,我让我爹托人给你找关系。”
姜源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当儒生还是当道士,都无所谓。只是咱们兄弟这么一别,以后再相见就难了。”
马有铁说道:“老大,你别说的那么伤感,老疙瘩不是找人了吗。”
夏禹心说,我找的人好不好使,我心里也没数。
听说姜源他们要被开除了,周围宿舍的学生们都来看望他们。
大家都是同学,平日里说说笑笑,关系处得都挺好。
夏禹有些焦急,李悦然到底能不能摆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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