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堂里有几间禁闭室,犯了严重过错的学生,会被关押在里面。
姜源说道:“赵哥,我们喝酒是不对,但是,不至于关禁闭吧?”
赵波波瞪着眼睛,凶得很。
“你们喝酒是不至于关禁闭,但是,你们顶撞我,开除你们都够了!”
一直不吭声的马有铁,心里憋着一股火,此时忍不住爆发出来。
“顶撞你怎么了,你算个屁呀,我还打你呢!”
马有铁不是吓唬人,他是说到做到,举起拳头就要揍赵波波。
夏禹手疾眼快,连忙拦住马有铁。
“三哥,消消气,别冲动。”
姜源和金俊升也上前劝阻。
赵波波毕竟是个执事,你调侃他、讽刺他、捉弄他,甚至骂他两句,这都可以。
但是,你要是把他给打了,那可就真的不好收场。
儒家是很注重秩序的,赵波波是执事,是老师,学生打老师,无论什么原因,这都是无法容忍的。
赵波波看着马有铁,冷笑一声。
“马有铁,你可真厉害,还想打我,你们松手,让他打!”
赵波波话音刚落,马有铁挣脱了夏禹他们的束缚,直奔赵波波就冲了过来。
赵波波慌了,他是打嘴炮,说说而已,没想到马有铁真的来打他。
赵波波躲闪不及,被马有铁一记重拳打在了眼睛上。
唉呀妈呀!
赵波波痛叫一声,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挨打的那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
值班的执事和几个红袖箍学生,立刻冲过来,挡住马有铁,扶起赵波波。
“老赵,你没事吧?”
值班的执事问道。
赵波波捂着熊猫眼,指着马有铁,咬牙切齿地说:
“不能饶了他,不能饶了他!”
马有铁冷静下来,目瞪口呆,意识到自己是冲动了。
这下子,夏禹他们都蔫了,乖乖地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空间狭小,除了四面墙、一扇门和一个带着铁栏杆的小窗之外,什么也没有。
姜源倚着墙壁,唉声叹气。
“早知道这样就不喝酒了。”
金俊升瞪了姜源一眼。
“现在说这些屁话还有什么用?”
姜源不高兴了。
“要不是你吵着要喝酒,能出这档子事吗?”
“喝酒之前你怎么不说,在这放马后炮,有意思吗?”
金俊升和姜源情绪激动,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
夏禹过来打圆场,“都是自家兄弟,消消火气,别让那个赵波波看笑话。”
姜源和金俊升不吵了。
马有铁在旁边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赵波波是我打的,我不会连累兄弟们。”
夏禹说道:“你打了赵波波是不对,但是,是赵波波挑衅在先,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姜源眼睛一亮。
“对对对,咱们一定要咬住赵波波,学院要是开除老三,把赵波波也得开除了。
“这样,影响太恶劣,学院肯定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马有铁知道,打了执事的学生,除非他爹是王侯将相,否则,无论什么原因,肯定是要开除的。
马有铁说道:“不在这待着也好,在这,其实我什么也学不到,蹉跎岁月,浪费光阴。回家之后,我好好钻研我的武道,粗鄙就粗鄙,起码不用受这些窝囊气。”
金俊升在旁边板着脸。
“铁子,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咱们兄弟四个刚刚义结金兰,你现在就要回家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仨的感受?”
马有铁低着头,摊开双手。
“我也不想走,可是,我把赵波波打了,怎么可能留得下来?”
夏禹拍着马有铁,安慰道:
“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轻言放弃。”
夏禹他们在禁闭室里坐着,不知不觉就东倒西歪,睡着了。
清晨,阳光透过小窗照射进来,照在四个人的身上。
四个人互相依靠着,还在酣睡。
年轻人就是这般没心没肺。
突然,咣当一声,禁闭室的门打开了。
四个人被惊醒,迷迷糊糊抬头看去,看见赵波波和几个执事站在门口。
赵波波阴沉着脸,看着他们。
马有铁霍地站了起来,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赵波波冷冷地说:“你们跟我来。”
夏禹他们出了禁闭室,跟随赵波波来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的桌案上放着四张纸。
赵波波指着四张纸,命令夏禹他们:“过去签字。”
夏禹他们过去一看,那纸上是学院对他们做出的处罚。
夏禹和姜源、金俊升违反规定,在宿舍喝酒,一次警告。
马有铁不仅喝酒,还顶撞律堂的执事,通报批评。
马有铁愣住了,瞪大眼睛,拿着自己的处罚文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对旁边的姜源说:
“老大,我书读得少,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姜源看过之后,也非常惊讶。
“学院没有开除你,只是通报批评。”
马有铁欣喜若狂,拿起笔,在文书上签了字,认可这份处罚。
姜源和夏禹、金俊升也是喜笑颜开,在自己的处罚文书上,签了字。
赵波波很是气愤,他被马有铁打了一拳,眼睛都睁不开了,结果,马有铁只是通报批评。
签完了字,金俊升挥了挥手。
“走啦走啦,别在这种晦气的地方待着。”
夏禹他们大摇大摆,走出了律堂。
赵波波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既有愤恨,又有疑惑。
他们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轻飘飘的警告、批评就没事了,这上面要是没有人,打死赵波波,赵波波都不信。
赵波波心想,姜源在正道学院待了这么多年,他要是有背景,早就透出风声了,第一个把他排除掉。
马有铁那副样子,愣头愣脑的,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富贵相,也可以排除。
还剩下夏禹和金俊升。
赵波波心想,金俊升看上去像个纨绔子弟,夏禹看上去神神秘秘。
他们俩当中,到底是谁手眼通天,保下了马有铁呢?
赵波波百思不得其解,想得脑袋都疼了。
夏禹他们出了律堂之后,去往食堂,一人要了一碗粥,再来两屉包子,几碟小菜,简简单单,吃个早饭。
四个人正吃着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食堂里的学生们纷纷起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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