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喊了一阵威武,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看着夏禹,问道:
“大爷,您不是要上茅房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夏禹被问得一愣,随即解释:“我是去上茅房,但是,茅房太脏了,我受不了那味儿,就想着到林子里方便一下。
“没想到,一进林子就遇到了这老虎。这老虎张牙舞爪的,要攻击我,我只好把它打死。”
福伯训斥那个带夏禹去茅房的喽啰:
“告诉你了,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大爷,你竟敢把这话当耳旁风。幸亏大爷厉害,否则的话,大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喽啰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认错求饶。
夏禹在旁边说:“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鲁莽了。”
福伯瞪着那喽啰,“这次看在大爷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下次再敢这样,绝对饶不了你!”
喽啰磕头谢恩,蔫头耷脑,溜走了。
福伯又吩咐其他喽啰:“把这老虎抬回去,虎皮剥了当褥子,虎骨拆了泡酒。”
夏禹在福伯和众多喽啰的簇拥下,又回到了山城。
喽啰们议论纷纷,大爷的名号在山城里传开了。
听说没有,咱们大爷可是个猛男,撒泡尿的功夫,就把那只吊睛白额虎给打死了。
唐红玉正在书房里和几个堂主议事,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就派人去查看,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儿,派出去的喽啰回来了。
“启禀盟主,刚才大爷在城外的林子里,把那只吊睛白额猛虎给打死了。”
在场的几个堂主大吃一惊,唐红玉的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讶。
一个堂主问道:“是哪只吊睛白额猛虎?”
喽啰回道:“就是那只屡次伤人的吊睛白额猛虎。”
又一个堂主问道:“大爷是怎么把它打死的?”
喽啰说道:“我没看见,听别人说,大爷是用拳头,把那猛虎活活打死的。”
众人一片哗然,几百号人拿着刀枪棍棒都捉不住的猛虎,被大爷一个人用拳头给捶死了。
这是不是史上第一凶残赘婿?
唐红玉不相信,又问那喽啰:“你没有听错?”
喽啰信誓旦旦,“满城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小的绝对没有听错。”
唐红玉陷入了沉思,对夏禹的看法,产生了一些改变。
这四海盟是由唐红玉的父亲创立的,当初,唐老爷子占山为王,与官府对抗。
有一次因为叛徒的出卖,唐老爷子被官府捉住,打入大牢,判处死刑,眼看着就要拉到刑场砍头了。
李密的父亲是牢头,唐老爷子说动李密的父亲,放自己走。
为了感谢李密父亲的救命之恩,唐老爷子和李密父亲为儿女定了婚约。
唐老爷子还说,李家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只要他唐家能做到的,必定全力而为。
后来,唐老爷子的势力越来越大,以雁翅山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全是四海盟的地盘。
乾元帝国曾经派兵围剿四海盟,四海盟依靠有利的地形,多次击败官军。
最后,皇帝没办法,承认四海盟对于雁翅山一带的统治,条件是,四海盟归顺朝廷,听从朝廷的调遣,每年向朝廷缴纳税银。
虽然四海盟成为了朝廷的藩属,但是,他们还是以不服天朝管的山贼自居。
去年,唐老爷子病逝,作为唐老爷子唯一的后代,唐红玉被众人拥戴,成为四海盟的第二任盟主。
当上盟主之后,福伯提醒唐红玉,与李家的婚约就要到了。
唐红玉早就知道父亲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她曾经派人去打听李密,得到的信息让她很不开心。
人们都说,李密修为浅薄,没什么本事,二十岁了,还只是一个淬体期的虎力武修。
在中土世界的传统观念里,男人可以娶各方面比自己差的女人,但是,女人不能嫁给各方面比自己差的男人。
做女人难,做女强人更难,就是因为女强人很难找到与自己般配的丈夫。
唐红玉作为四海盟的盟主,统御一方、高高在上的女王,根本就没瞧得起李密。
但是,父亲的遗命,她不能不听,唐家要报李家的恩,她必须得和李密成亲。
因为心中不满,有怨气,所以,唐红玉见到冒充李密的夏禹之后,摆谱,甩脸子,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现在,听说夏禹徒手打死了吊睛白额猛虎,唐红玉的内心起了一些波澜。
难道我以前打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是错误的?
。。。。。。
夏禹跟随福伯他们回到房间,福伯吩咐那些喽啰:
“把大爷伺候好了,就算是去茅房,也得多几个人跟着,伤了大爷一根毫毛,拿你们是问!”
听了福伯这话,夏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去茅房都要好几个人跟着,我还怎么逃跑?
夏禹看了看窗外,夕阳西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天黑之后就要拜堂成亲,到时候,生米就要煮成熟饭了。
夏禹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和唐红玉拜堂成亲。
一来,这种骗婚是不道德的行为,夏禹良心上过不去。
二来,纸里包不住火,要是让唐红玉知道夏禹在骗她,她率领四海盟这些人追杀夏禹,夏禹受不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在拜堂成亲之前,逃跑。
夏禹看着那一屋子的喽啰,像盯贼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起身迈了一步,那些喽啰立刻跟上来。
泥马,真的是寸步不离呀。
夏禹叹了一口气,告诉那些喽啰:“我要出去散散心。”
“我们陪同大爷!”
那些喽啰异口同声。
夏禹没有办法,只好带着那些喽啰,一起出了门,在山城里溜达。
山城里的人们都在忙活,操办夏禹和唐红玉的婚礼。
有的喽啰去酒窖里,取出一坛坛陈年佳酿。有的喽啰踩着凳子、扛着梯子,张灯结彩。还有的喽啰去了山下,运来一车车鸡鸭鱼肉。
到处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突然,夏禹感觉暗处有一对目光,针刺似的,盯着他。
他扭头看去,看见一个头裹黑巾的男子。
这男子与夏禹对视一眼,显得有些慌乱,迅速移开目光,闪身躲进一条胡同里。
夏禹皱眉,心想,这男子是谁,自己不认得他,他为什么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自己?
自己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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