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在贾府学堂里作文读书,潇洒惯了的性子,怎奈的枯燥生活。早早结束,赶着出来,恨不得一走就走回贾府才好。刚进门口,便拍着手笑道:“我依旧回来了!”薛宝钗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金莺儿打起帘子,宝玉进来坐下。宝钗道:“我知道你念书去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宝玉道:“好容易熬了一天,这会子瞧见你们,竟如死而复生的一样,真真古人说‘一日三秋’。”金玉奴沏茶送了进来。宝玉问道:“屠幽幽呢?”金玉奴道:“你,一日不见如同三秋。她可是度日如年。昨夜一宿不睡。现在在补觉。”宝玉:“哪里是度日如年,现在正在一梦黄粱。”
却说宝玉回到怡红院中,进了屋子,只见袭人从里间迎出来,便问:“回来了么?”麝月应道:“二爷早来了。”宝玉道:“今日有事没有?”袭人道:“事却没有。方才太太吩咐我们:叫你念书,如有丫鬟们再敢和你玩笑,严惩不贷。”宝玉道:“屠幽幽呢?”袭人道:“正在床上呢!”宝玉忙道:“好姐姐,你放心。我只好生念书,太太再不说你们了。我进去看一看。”
宝玉进来,见屠幽幽正在看书。就道:“大小姐,你起来了。”屠幽幽道:“你白日还要读书,都不累,这又怎么奈何我。只不过不愿意听她们唠叨而已,很是烦人。”宝玉:“你比袭人她们可是刚强不少。”屠幽幽道:“我也小有家产,屠家还顶着个土司名头。有镇南王爷罩着,这爵位也是我的。这府里我不是夫人,可是我也不是你家丫鬟。就是你母亲,我也与她身份一般。凭什么教训与我。大不了我一走了之。”宝玉道:“说什么一走了之。怪不吉利的。”屠幽幽道:“怎么不可以走。我自己有爵位,有家业,有部族,就差一个继承人,有了孩子我带走就是,分不了你贾家的家产。”宝玉道:“怎么这就恼了,说离说走的。”屠幽幽道:“我是输给了林姑娘,只要和林姑娘打个招呼就行,又没有卖身契在你们手里。你不留我,自有姑奶奶吃饭的地方。”贾宝玉道:“好个姑奶奶,我留你还不成。”屠幽幽一伸手把贾宝玉拉倒了床上。
到了晚饭时间,袭人道:“赶忙吃了晚饭,就叫点灯,把念过的“四书”翻出来。”麝月道:“不用叫了,在屋里睡着了。”袭人道:“怎么这是就睡?”麝月道:“有美人陪着。”袭人啐了一口,:“留出饭来,吃吧!”贾宝玉有佳人相伴就更加无心看书。直到红日高升,方才起来,宝玉道:“不好了,晚了!”急忙梳洗毕,问了安,就往学里来了。严举人道:“贾兄弟,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定然转告政老爷。”
到了下晚,严举人道道:“宝玉,有一章书你来讲讲。”宝玉过来一看,却是“后生可畏”章。宝玉心上说:“这还好,幸亏不是‘学’‘庸’。”问道:“怎么讲呢?”严举人道:“你细细儿讲来。”宝玉说:“这章书是圣人勉励后生,教他及时努力,不要弄到......”严举人笑了一笑道:“你也明白啊。”宝玉只好说:“朝闻道夕可死矣。”
怡红院中甚觉清净闲暇,薛宝钗处也算安宁。袭人倒可做些活计,忽又想到自己终身本不是宝玉的正配,原是偏房。就怕二奶奶薛宝钗性格利害。金玉奴在练着剑。屠幽幽笑道:“又不是要去走江湖,歇一歇,也轻松些。”金玉奴:“我与你不同,离了这个院子,你还是大户人家。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武艺时刻不能放下。到时候去吃你的大户,也要有技艺傍身。”屠幽幽:“好啊。到了那一天,你我一起离去也好。我们也不欠他的,对我们好一点,我们就留下,不好就离开,凑在一起难受。”金莺儿在不远处听着,不动声色回去告诉薛宝钗。
黛玉正在那里修炼,不愿意别人打扰。袭人被薛宝钗叫去问话。袭人回来去见紫鹃。把宝玉房里的事情说给紫鹃听。紫鹃笑道:“姐姐信她的话!我说宝二爷上了学,大家都相安无事,离这些事情干嘛?黛玉不愿意闻袭人背地里说人。便说道:“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袭人道:“我们做小的,心里先怯了,那里倒敢去欺负人呢!”黛玉道:“屠氏女身份地位相当,说句不好听的,给宝玉做妻子都够了,自然不会听人摆布。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说着,只见一个丫鬟来了,原是薛姨妈手下打杂?”雪雁出来问道:“作什么?”婆子道:“我们姑娘打发来给这里林姑娘送东西的。”雪雁道:“略等等儿。”雪雁进来回了黛玉,黛玉便叫领她进来。那丫鬟进来,笑着回道:“我们姑娘叫给姑娘送了一瓶儿蜜饯荔枝来。”黛玉要人收下。丫鬟走了,黛玉心中不快。
薛宝钗房里,金莺儿向宝钗说:“姑娘,金氏女,屠氏女都是林姑娘找来的,为什么还要送给她东西。”薛宝钗道:“些许小物件,不值什么,这不过是人情往来。就是要说服林黛玉,也不能硬来,她可是老太太外孙女。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林黛玉处只见小丫头走来说道:“外面雨村贾老爷请姑娘。”黛玉道:“我虽跟他读过书,却不比男学生,要见我作什么?况且他和舅舅往来,从未提起我,也不便见的。且与镇南王府并无过多往来。”小丫头去回了去。林黛玉忽然心思倦怠,趟回床上。恍惚间做起梦来。自己父亲在外面做了官。前呼后拥,威风凛凛。派人来接黛玉,前去团聚。还说看好了一大户人家女子,要娶小妾。今日派人来接黛玉,前去团聚。林黛玉心里犹豫,去是不去,一是自己为母亲不平,二是恍惚自己许了宝玉,自己还没有成婚。又出现贾琏欺负了自己。
黛玉醒来枕头上已经湿透,肩背身心,但觉冰冷。想了一回:“父亲死得久了,与宝玉尚未放定,这是从那里说起?自己已经和贾琏成亲,怎么还会做这样的梦。”又想梦中光景,无倚无靠,宝玉死了,神魂俱乱。遍身微微的出了一点儿汗。出去找秦可卿说会子话。秦可卿说:“也许又是警幻作祟,贼心不死。”
林黛玉道:“也许是近日修行进步太快,引来了心魔,也未可知。不如寻些乐子,消遣消遣。”秦可卿道:“不知道你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林黛玉道:“已经练气巅峰。过些日子就可以筑基了。只是筑基的准备,无从做起。一没有筑基丹,二不知道做什么防备。真是毫无头绪。”秦可卿:“放松一下也好。有时间去天津一趟,看看贾琏有何建议。”林黛玉:“姐姐走到了哪一步?”秦可卿:“我才练气五层。离你差四层。走在了后面。”林黛玉:“那也够迅速的。”秦可卿道:“我们走的路子是以武入道,成就先天。再是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大乘,成仙。也没有师傅,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真是不容易。”林黛玉道:“说的形象点,就是把自己看做一个瓶子,练武就是炼体,做好一个瓶子。然后就是感应真气吸收进来。练气就是把气化液。一步一步,把瓶子填满。填满了就把液体压缩成固体,这就到了结丹过程。然后就用这些材料做一个自己。还要把原神填充进去。修仙就是这样一个过程。”紫鹃:“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形象。多少人,七老八十都领悟不出来。”
秦可卿:“你可以去惜春那里。惜春正在作画。而且这个小丫头可是能够稳固神魂。你也不用怕心魔。”林黛玉:“筑基不急,现在急着有一个孩子。这身体越是修炼,越不容易怀孕生子。”秦可卿:“哪你就去天津去吧。紫鹃也和你同去。”
且说探春、湘云正在惜春那边论画,林黛玉走了过来。同大家见礼完毕,说些画画的技巧,评论些好坏。要么是工笔画,要么是写意画。林黛玉拾起笔来,开始画起来。探春,惜春在一边说笑。并没有人人去在意林黛玉作画。紫鹃也找了丫鬟说活。翠缕:“紫鹃,琏二爷离开王府,你想不想?”紫鹃道:“你这丫头,自己想,就去争取,拿我说话做什么?你也不是见不到琏二爷。伺候你家姑娘时,脸皮厚一点就是了。”翠缕戏虐的道:“看来紫鹃就是厚着脸皮进了爷房里。”雪雁插嘴道:“看来我也要脸皮厚一点。”史湘云道:“你们不害臊的。也要二爷看上你。翠缕,就说你吧!自己说姑娘是阳,你是阴。你这样是要去给二爷讲笑话?雪雁,你还小了点,厚着脸皮爷也不要你。你们啊,叫你们多读点书,多练练武。二爷的眼眶高,自己不行,谁也帮不了。”
这时李纨来找贾探春,却先瞧见林黛玉在作画。然后就上前观看。景物就取的是大观园里的景物。人物吗?就是贾府里的女眷。画里面第一个就是李纨。依次是秦可卿,林黛玉,史湘云,妙玉,王熙凤,贾巧,薛宝钗,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李纨观看这些画作有一个特点就是纤毫必现。相当真实。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知道照片为何物。只见一根根头发,衣服的丝线,褶皱,无一不是神似。李纨惊叹:“妹妹,你这是把我们搬到了纸上吗?”林黛玉道:“不过是神识强大罢了。做到了惟妙惟肖四个字。”
史湘云道:“这么美,要给这幅画取个名字。”李纨道:“好啊,要不要召集大家见一见面。商议着去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史湘云:“要的。好久没有一起聚会了。”贾探春道:“要不,先看一下有无不妥的地方。”李纨道:“那就看一下。”惜春看后:“贾巧看起来青春稚子之气,却是年龄大了一些。是要若干年之后才有此风韵。”林黛玉道:“画作终究是画作,不是衙门里的画像。就是要凸显美的一面。”湘云道:“妙玉却不是道家装束,美艳至极。”林黛玉:“妙玉与我等做了姐妹,还着什么道袍。”贾探春:“元春姐姐现在是皇贵妃,是不是放在前面。”惜春:“我们一家人,姐妹四人放一块正好。看着亲切。”贾探春:“就怕人家说我们僭越了。”黛玉:“我们闺中闲作,又不拿出去卖银子。”惜春嬉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我们放后面也可以。女儿终究是别家的人。”
李纨:“如此,我们明天就召集大家想个名字。”贾探春:“还要找人题了词。刻了印。裱糊起来。”惜春道:“此画风格与我等大相径庭。是要好好收藏。”翠缕:“王妃的画逼真,就像活的一样。有功夫,可愿意为我们进行画像?”史湘云啐道:“死丫头,什么时间学得张狂,指使起主子来了。林姑娘哪有时间陪你们玩?”林黛玉笑了笑。同诸位姐妹一闹,心里阴云遁去,人也开朗起来。
离恨天里,警幻仙姑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每有筹划,皆不能行,连林黛玉也影响不了了。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都是贾琏改变了贾家的命运。”痴情仙姑道:“贾琏的事情,我们也追究不了。把她与诸女分开就行。天下乱局在即,我们还可以巧加利用。最好,把王熙凤送到贾琏身边,这样我们可以监视贾琏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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