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婚礼现场。
蓝浅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景深一出现,无数双眼睛就看了过来。
“快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听说就是慕家接回来的大少爷,慕景渊!”
“上次在聚会上我已经见过这人了,坐在轮椅上的一个废物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也见过这位慕家大少爷,不过听说他并不姓慕,而是姓傅,很多人都叫他傅少。”
“我在苏家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这位傅少,听说当时苏小姐对这位傅少十分的照顾呢。”
“哼,不过是一个常年养在外面的残废而已,苏小姐对他照顾很有可能是可怜他,慕家都已经将他放弃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来参加慕少的婚礼,不愧是从小地方养大的,这脸皮啊,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呢!”
这些人都是风海棠请来的,很多都和她还有慕景言关系好,看到傅景深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蓝浅浅不知道以前的傅景深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她遇到了,就觉得十分的生气。
为傅景深生气。
“没事!”
感受到身后的小女人周身气息变冷,傅景深就知道她是因为这些人的话生气了。
“我看不惯他们说你。”
蓝浅浅抿唇,看着这些人的眼里,多了些冷意。
她正因为这些人说傅景深生气,没想到下一秒这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快看那位傅少身边推着轮椅的那个女人,听说那是陆家认回来的女儿,是个傻子。”
“陆家这些年是比沈家厉害了一些,这位傅少是看自己和沈家联姻无望了,所以才巴结上了陆家找回来的这个傻女儿吧!”
闻言,一个穿的跟花孔雀一样的男人,直接笑出了声。
“他一个被慕家抛弃的残废,可不是要上赶着巴结别人吗,就他这样子,也就能骗个傻子了。”
对方说完,双眼还恶心的往蓝浅浅身上瞟,“还别说,这个小傻子长的是真好看啊。
我看着比沈家那个沈绾好看多了,配一个残废真的可惜了,小爷我倒是不介意收了这个小傻子!”
他的话刚落,忽然感觉背脊一冷,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陈少你没事吧?”
见陈少好好的忽然变脸,围在他身边巴结他的几个人,赶紧关心的问。
“没事,小爷我能有什么事?”
陈少摆摆手,脸色依旧嚣张,但是内心却有些慌,刚才真是见鬼了,他怎么忽然感觉到了危险?
就好像有人想要他的命一样。
“我去个洗手间!”
不知道为什么,陈少只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十分的危险,赶紧找了个借口走了。
只是他走出婚礼现场,忽然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徐一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被人丢进麻袋里的陈少,“你们两个将人秀丢出去,弄的越惨越好,傅少不希望这样的人下半生还能性福!”
“明白!”
将装着陈少的麻袋扛在肩上,对方迅速离开。
这点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前面的婚礼,风海棠见蓝浅浅和傅景深被众人鄙夷的差不多了,才笑的一脸开心的走到了傅景深和蓝浅浅面前。
“景深,浅浅你们来了啊,你们能来参加景言的婚礼,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跟着风海棠一起过来的一个贵妇,为了巴结风海棠,直接鄙夷的开口,“慕夫人,我们都知道你脾气好,对谁都那么和善,对您这个继子也好的不得了。
不过,今天我还是有些看不惯要说一句,今天可是景言的婚礼,不管怎么说,这做大哥的来参加弟弟的婚礼,总要是表达一点心意的吧?”
她刚才可是听说了,这个傅景深带着他的傻子妻子来参加婚礼,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外面待了这些年,穷成了什么样子,参加弟弟的婚礼竟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还是慕家的大少爷,可真是笑死人了。
“参加弟弟的婚礼,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位傅少竟然穷成这个样子吗?他不是娶了陆家找回来的傻子女儿吗?陆家那么有钱难道没给他用?”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陆家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傻子女儿了,也就他拿着当个宝到哪里都带着。”
听着这些鄙夷的话,蓝浅浅心里越发的生气。
她皱着眉头,傻呼呼的脸上尽是不开心,“小深深,这些人在笑什么呀?”
“陆家小姐是吧?”
刚才鄙夷傅景深的贵妇,见蓝浅浅还有脸问,语气越发的鄙夷了。
“你是个傻子可能不懂规矩,这要来参加人家的婚礼呀,是要随份子的,当是表达自己一点心意和对新人的祝福,这是基本的礼貌,也许你傻,陆家没有教过你这些东西。
但是傅少可不是傻子啊,虽然说是个残废,可是这点规矩和礼数应该还是懂的吧?”
傻子就是傻子,可能连他们在说什么这个是啥子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
蓝浅浅瞪了那个贵妇一眼,然后又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可是我和小深深送礼了啊!”
说完,蓝浅浅一指风海棠,“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肯收,这不怪我和小深深啊!”
什么?
傅景深和这个傻子送了礼,是慕夫人不收?
“那肯定是你们送的礼太从上不了台面,慕夫人才不收的。”
那个贵妇反驳道。
蓝浅浅抿唇,脸色越发不高兴了,“小深深,什么是台面啊?
我们送的礼不能放在台子上的意思吗?”
傅景深从笑着摇头,“这位夫人的意思是,我们送的礼太轻了,让风夫人看不起了,所以不肯收我们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啊。”
蓝浅浅恍然大悟,“所以,风夫人和你那个弟弟,是觉得我们送的礼物轻了是吗?
可是我爹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送礼不在乎轻重,只在乎对方的心意。
你是他的大哥,送什么都是你的心意,作为弟弟不应该高兴吗?
为什么要嫌弃呢?”
这意思不就是在说,风海棠和慕景言狗眼看人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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