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画上有字-开局成钦犯:我掀起了古法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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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成钦犯:我掀起了古法修仙
作者:黑雨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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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明媚,琼鼻挺翘,樱桃小嘴。
是典型的娇巧系美人儿。
可惜就是皮肤太白了些,不太符合气质,小巧型配上红润的肤色才更加完美。
蓝裙少女见厅内没了旁人,这才猫儿似地,小心走出里屋。
穿着一对粉色绣鞋,垫着脚,走路无声,坐到了先前崔远祖孙二人用膳的长桌边。
老麽看着这位小巧少女,心中颇感无奈,拍了拍手。
很快,听到声音的下人从正厅外走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走。
随后新的一批下人又进来,端着精美的吃食,摆上桌子。
蓝裙少女这才端起碗,小口进食。
“小姐,夫人走得时候交代,是让你招见客人的,听说这二位还是旧相识,你见了说不好还能认出来,没必要怕生的......”
老麽站在一旁侍候着。
可话说完,过了很久,对方也没见回应。
蓝裙少女面无表情,自顾自用餐。
老麽对此早便习以为常,虽说大家闺秀,当寡言少语,但这位却是太过不食人间烟火了些。
自己在江家做了十几年的婆子,小姐的古怪脾气,她算是了解了个透彻。
成天不说话跟个木偶似的,只有母亲江夫人问起,对方才会嗯嗯哦哦,简单应付两句。
唯一爱好只有那些画儿,闷在家里成年不见出门。
十足一怪胎!
这丫头听说着当年生下来只有两斤重,养了十几天就发高烧,怎么吃药都不见好,来诊断的医生说是外邪入体,魂儿被抽走了,给准备后事吧。
江夫人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割舍的下。
眼看着家里公公都在找山头,准备给下葬了,结果没想第二天全家人还没醒,这女娃子支棱着小小的手臂,自个儿爬进了母亲怀里,寻摸着找奶吃。
还在睡梦中的江夫人,以为是自己丈夫不老实,迷迷糊糊就朝趴在胸口的东西,连打了几巴掌,直到嘤嘤嘤的大哭声响起,这才睁眼发现是自己女儿。
然后这小东西,居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精神头十足,完全瞧不出有得病的迹象。
一家人是既惊又喜。
就这样养到三四岁,但让人头痛的,这丫头却还没学会说话,不像寻常孩子一样活蹦乱跳,她每天都安安静静,脸上始终就一个表情。
江夫人有一次去田里干活,就把她装进竹篓子,到地儿了,篓子一放,跟她说待这玩,别乱跑。
然后这丫头就那样傻乎乎,杵那跟个鹌鹑一样,一动不动,一待就是半天。
后来江夫人忙完田里的活,天色已然黑漆漆一片,回来发现人居然还在那,这丫头张开嘴就说:娘我饿。
三个字表达的清清楚楚,这哪是不会说话啊!
后来长大了,人也水灵,就是不会笑,也不会哭。
家里爷爷死的时候,人埋了,一家人跪在坟前,说烟儿你给哭一下吧,送送爷爷。
但这丫头就是半天挤不出一滴眼泪,江夫人有时候看她这幅样儿也揪心,甚至厌烦,拧着她的胳膊肉,使劲掐,但她就是不哭,只是躲闪了下,表情都不带变的。
这一次从漕县来京城,是因为江桓死了,当时出发前,江夫人还没从悲恸里走出来,含着泪问女儿,跟不跟自己一起去看看舅舅,丫头闻声立马点头。
江夫人瞬间哭成泪人儿,以为女儿终于是有了感情,但不想,出发前,转眼这丫头揣着一大包的画就来了,连行礼都不带,跟着登了船。
江夫人见此情形,哪还能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女儿喜欢画,喜欢朱豫大师的作品,人朱豫大师就在京城呢!
...
父亲姓柳,取名楠烟。
此刻,柳楠烟吃完了饭,正准备照例看看自己的画。
她喜欢这些东西,有时候意识沉浸其中,一站就是一下午。
来到那副孤舟雪钓图旁,凝神观赏。
老麽默默无声,不敢打搅,收走了桌上的碗筷,便准备出去。
“字。”
这时屋里传来一句细细弱弱的声音。
老麽回头看去,没在屋里找到人,眼神奇怪得四下扫视一番。
谁在说话?
“画上,有字。”
声音再度传来,只见少女抿着薄薄的唇瓣,炯炯有神地望着自己。
老麽差点没把手上的碗给摔碎了。
祖宗啊!
这哑巴居然说话了,还一口气说了四个字!
这还得了。
不过老麽五十多年阅历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立马沉定下心神,顺着柳楠烟手指方向,朝那副画看去。
“字?哪来的字啊,不还是平时那样儿吗?”
老麽古怪道。
柳楠烟却是呆呆望着画上内容,微张檀口念出声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老麽此刻嘴张得能把盘子给塞进去。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足足二十个字。
对方一连说了二十个字!
今天刮哪门子邪风?
柳楠烟又回过头,看看老麽,见她那副表情,白净的脸儿上无喜无嗔,小嘴儿虚张,像是叹了口气。
再度看自己的画,懒得再问对方问题。
在柳楠烟的视角之下,画上金灿灿的提着一首诗,仿佛和画卷融为一体。
因为这一首诗,整张画的意境瞬间拔升了无数倍。
画上水墨流转,竟是直接具象出了实物幻象,墨迹从平面的画质上涌动而出,铺展开来。
迅速淹没整个正厅,五颜六色的颜料,自行结合成一片茫茫雪地,千山环抱。
独江水而流,唯孤舟与共。
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这幅画,意境彻底臻至圆满,简简单单只因为一首诗的出现。
柳楠烟跟私塾先生学过识文断字,但诗词一道她并无多少研究。
这首诗单看,她只觉得写地好,但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她赏析不来。
让她所触动只是因为自己的画,居然因为这首诗被拔高了意境。
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事。
以往欣赏这幅画时,意境单单只是会把人拉进去,而不会到画龙点睛,画中景物行成幻象,具现到现实的程度。
这首诗以前画上是没有的。
“小姐,我虽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字,但今天那位崔公子来用膳时,站你现在那位置,也是呆呆立了好久。”
老麽终于反应过来,低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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