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这名戴着单片眼镜的先生走入克索里机械工程公司,前台穿黑色长衫的男士正在和一个人交谈些什么。
“克尼亚森,这位客人有什么需求?”戴单片眼镜的先生正了下自己的眼镜,走上前,对前台的那名男士打了个招呼,问道。
茨尔静静地听了一会,明白了这位客人是来要些机械部件,完成自己新的发明。
挺合理的。茨尔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大厅还挺大的,墙壁上有很多对各个部件的解析,书架上的书也塞得很满。
普里,也就是戴单片眼镜的那位,领着茨尔走过一条长走廊,上了楼。
楼上没有如同值夜者内部文职人员的人在工作,只有一位穿着和打扮很像巫师的一位男子。
普里示意茨尔走了过去,与那个男子搭了几句话。
男子在与茨尔说了几句后,起身离开,走向二楼的一个房间。
谈的内容依旧是贝克兰德的非凡事件,而且还引入了一个人,艾布纳斯坦顿……这位大名鼎鼎的知识之眼老先生也认识我?
关于原始月亮的祭祀仪式……确实应该值得其他人小心,但这对我这种相当于半个半神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过了一会,那名打扮像巫师的男子回来了,他额头紧锁,脸色也有些不好。
两人交谈了一会,由于茨尔提前占卜过一遍自己身世,了解自己是由于非凡事件而渴望追求非凡的那类人,回答也尽量模仿原身,没有遗漏能看出什么的地方。
最后,那名女士再次出现,告诉他已经没有问题了,但如果后续还有突发的非凡事件出现可以通知他们。
一反常态的感觉。茨尔心中评价。
走出克索里机械工程公司,茨尔乘坐马车前往了水仙花街。
在那次与值夜者的交易之后,茨尔已经认定克莱恩家将是他与值夜者交流的好地方。
他的心如轻盈的棉花飞起而又落下,感觉浑身轻松无比。
经历了十几天,他竟做了不少为自己后续铺路的事。
魔药消化已近尾声,就连塔罗会的进入也由于初期的猫猫没后来稳重而进去了。
只是不知道忽悠进来的那个前“愚者”幌子怎么圆,安半愚?应该可以。
茨尔为自己的那个随性而想的幌子编了个借口后,再次和小偷一样———翻窗而入。
不锁窗真是个好习惯,随便就可以进来。茨尔关好窗,和走入自己家一样,非常随心所欲的上了楼。
愚者先生,我又来了……
茨尔熟练的找到克莱恩睡觉的好地方,仔细找了一顿,最终在最隐蔽的床下鞋垫内,找到了三张苏勒的纸币。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故事。
茨尔挑出一支笔,将三张纸币的正面连起来,持笔写道:
“你的命运有所偏差,在你的历史教授那里,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无论你相信与否,都应该承认,你已经发现不少巧合了,不对吗?”
“如果还想知道些什么,可以来离廷根火车站最近那条街,我会清楚你来了的。”
“那本笔记的事情你们只需要去寻找那个叫做瑞尔比伯的人,我有把握在你们的包围下不费一点功夫的拿走笔记。”
“———你最好的交易伙伴,茨尔.达里亚诺。”
眼神中带着能引起人共鸣的凌厉,他签好署名,茨尔将三张苏勒摆在柜子上,再次翻窗而出。
真……穷啊。茨尔走在街上,很没形象的憋笑想到。让人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从疯人院中跑出来的。
之后,他在占卜俱乐部中坐听其他占卜爱好者们的激烈发言,并点了份红茶。
喝完一杯红茶,已然中午,除了几位依旧在讨论一个点的占卜爱好者没有离开。其他人早已回家。
茨尔瞥了一个正憋红脸,思考怎么反驳的占卜爱好者,感觉他和学生一样,为一知识点讨论不休。
摇摇头,茨尔走出占卜俱乐部。
眼神观察着沿街的房屋,茨尔就这么朝西南方向走去,那个方位是阿兹克所居住的大体方位,也是廷根唯一一所大学的位置。
茨尔对于自己还是特别有数的,他仅仅是提前做了阿兹克的事情,向克莱恩表明了群众里面有坏人哎这么一个情况,至于代价,那就不是他该去想的了。
他只知道,自己这么一出现,完全是打破了不入门编辑和三流编辑的剧本,而且身为可以使用半神能力的他,根本不需要唤过来a先生或者米蒂恩森亚那类中序列来帮助他对抗因斯。
早晨吃的早餐异于常人的多,茨尔觉得自己中午不需要补饭,一路打听,来到了阿兹克先生住的三层灰色联排式房屋前。
正恰在此时,身后传来迷茫的声音:
“……你是?”
茨尔转头,看到一位穿着和普通教授一致,但却在捂着后脑的中年男性,他眉毛较粗,面色很健康,眼睛深沉、鼻梁高挺,皮肤是小麦色。
“我是茨尔.达里亚诺,阿兹克教授,您可能不认识我,呵呵,我不是历史系的学生。”茨尔笑着道。
“我是中文……啊不,罗塞尔大帝笔记的研究系,也算是半个历史系的学生吧,但我那一届早就毕业了,您看着可能有些面生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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