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孩是老夏自己在外面生的?”老曹惊得像块木头。
“你是猪吗?开玩笑不懂?”汪加军白了他一眼,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蠢的死党。
“那你说那小女孩是谁?难道是找来的演员,可是怎么看上去那么虚弱呀,不会是……”曹宁龙挠了挠脖子,脑补出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啪!
“我说你小子能不别那么肮脏啊,平时生活太舒坦了吧,想要日子来点判头是吧?”
一记暴栗照着脑壳就敲了下去,这家伙就是欠揍,不打两下不行。
“我就开个玩笑…”吃痛地摸了摸脑袋,老曹嘟囔道。
这时,夏老板也下了楼,走到两人身边。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每天的收入基本都稳定下来了,等选好新店面后,相信营收还会增加。”汪加军将制作好的图表展示给夏宁看。
“辛苦了!”拍了拍汪加军的肩膀,夏老板笑道。
“咱俩谁跟谁啊。”
瞄了一眼站在旁边发呆的老曹,夏宁不解地问道:“你杵在这里跟木头似,想啥呢?”
“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啊?”
“小女孩?哦哦,她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无意看到的,我看她昏死在地上,一直在瑟瑟发抖,我就带她去了医院。”
“但她一直没醒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通知她的家人,就带回了体验馆,等她醒了应该就知道她父母是谁了。”夏宁解释道。
“我丢,没想到你老夏心肠这么好呀?可以可以!”曹肥宅伸手举了个大拇指,给予了赞扬。
可这话,夏宁听起来总是很不对味:“瞧不起谁呢?这事对于我夏宁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想当初,我不知道给多少爷爷奶奶让座位呢。”
手叉着腰,夏老板谎话说的自己都不脸红,“我可不像某些人,只知贪图女色和美食。”
听到这话,曹宁龙不乐意了:“我怀疑你在指桑骂槐?”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汪加军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你们两个狗东西,就知道消遣老子。”老曹哼嗤两声,转身忙活游戏的事情。
像这种毒舌的画面,时有发生。
三人当中,脾气最好的莫过于曹宁龙,同时也是相对老实的一个人。
这种彼此之间的吐槽作乐,已经持续很多年了,所以夏宁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生气。
毕竟三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一旁正在工作的吴夜盈,听到三人彼此之间的互黑,对后者们的关系更加确定了。
没错,这三个人,一定是那啥!
......
“唔...”
躺在床上的杨葵略微蠕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了眼皮。
脑子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昏沉,除了喉咙还在隐隐作痛外,精神状态要好了很多。
粗略地望了一眼房间,杨葵晶莹的眼中写满了疑问。
我这是在哪?
她隐约记得自己昏迷前,倒在了一个垃圾桶的旁边,可现在明显不是。
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寒冷被隔绝在外。
窗台上摆着盆栽,房间里氤氲着淡淡的花草香味。
这里是天堂吗?
她不禁想到。
对于出生卑微的自己,从小住的都是土坯房,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吃上奶奶包的芥菜馅饺子,从来没见过眼前的这番景象。
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小脸。
“嘶...”
是疼的。
小手撑着床,杨葵艰难地爬起身,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四处观望。
这里既然不是天堂,又会是哪里?
大脑开始转动,忽然间,她想起奶奶对她的叮嘱:要小心被人贩子拐跑。
想到这,杨葵本就瘦弱的小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上来了。
杨葵立即重新钻回了被褥,假装熟睡了起来。
嘎吱。
门开了,脚步声更近了。
杨葵的小心脏忍不住地跳动。
募地,她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掌轻轻放在额头上。
暖暖的,
手停留了数秒,就移开了。
“还好,没之前那么烫了。”
男人的声音温和,带有轻微沙哑。
似乎最近没怎么休息好,透露着一丝疲惫。
咦,怎么跟奶奶说的不一样啊?
在杨葵看来,人贩子的声音应该是十分粗暴地,然后会强行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
可眼下,却并非如此,相反很有礼貌。
整个过程除了摸了一下额头,其他一个动作都没有。
杨葵虽然年龄不到十岁,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的心智相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
暂时可以判断,床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恶意不大。
正想着,突然身旁的男人说话了。
“身子挪一下,我帮你盖紧被子。”
闻言,杨葵下意识地动了下身子,但立即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她睁开了眼睛,有些惶恐地望着床边的男人。
原来对方已经发现自己醒了。
夏宁看着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
真瘦啊,这小丫头,简直和根竹竿一样。
“说吧,你叫什么?为什么倒在垃圾桶旁边?父母电话是多少?”
夏宁给女孩倒了杯热水,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有些胆怯地接过杯子,杨葵低着头却不说话。
“怎么了?”察觉不对的夏老板,不禁问道。
但对方依旧不说话,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报警了。”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夏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佯装要打电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葵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能不能求求你别打...”
眼中带着请求,消瘦中夹杂着蜡黄的肤色,让人心头一紧。
很难想象到,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
缓缓放下手机,夏宁重新做了下来,心中多了一丝心疼。
杨葵的年龄,充其量才八九岁,这本该是孩子最童贞快乐的时期。
可是这些在对方的身上,找不到一处童年该有的痕迹。
小手脱皮,指甲上的倒刺一一可见,以及那肉眼可视的茧子。
打第一眼,夏老板就猜测到关于这丫头的一些身世。
因为他父母就是农民出身,农作之后留下的印记,他最清楚不过。
摸着热乎乎的水杯,杨葵早已寒透的心有了一缕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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