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营的队列中立刻冲出来二十来个大头兵,他们虎狼般扑过来,把保卫部的二十多个士兵的枪都给下了,然后把他们驱赶进会议室,直接跟鲁连长、常有禄等党员于部关押在了一起。

    刘大骨头又从会议室搬出一把椅子,请徐十九落座。

    徐十九大马金马地落了座,又扭头跟刘畅冷然说道:“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时间内让你的人把阿文带到我面前,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刘畅强自镇定道:“徐十九,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刘某人也不是吓大的。

    “老子还真就不是吓你”徐十九说完又冲刘大骨头吼,“大骨头,燃香

    “是。”刘大骨头轰然回应,从随身挎包里摸出支信香,拿火柴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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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随手往前方扔出块石头,借着哨着扭过头看的机会,李牧人已经像猎豹般从墙角后面窜出,然后扬起手掌就照着那哨兵的后脖子就是一手刀,那哨兵便闷哼一声倒下来。

    李牧又双手扶住了那个哨兵,以免倒在地上发出响声来。

    如果是面对日军,李牧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事,直接就用刺刀抹喉了。

    不过既便是因为面对新四军,不能痛下杀手,区区几个岗哨也仍旧难不倒第五大队的这些兵王,如果刘畅依然把舒同文关在司令部内,那第五大队要救人恐怕还得费些手脚,可现在刘畅竟把舒同文转移到了后山,却在无意当中极大地方便了第五大队,没费什么事,看守舒同文的几个哨兵就被放倒了。

    看到洞口掩盖着的柴草被揭开,靠坐在洞壁上的舒同文便转头看来。

    看到进来的竟是李牧,舒同文不禁感到纳闷:“小牧?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救你命的。”李牧说着走上前来,掏出匕首割舒同文手腕上还有脚踝上的麻绳,一边说,“听说你让刘畅这王八羔子给抓了,大队长就急了,连夜就让我们赶了过来,很快他也要带着骑兵营赶过来。”

    “大队长也要赶过来?”舒同文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说,“坏了,坏了,要出事,恐怕要出大事”

    “出事?能出什么事?”李牧说道,“大队长说了,只要能够救下文哥你,天大的事儿那都不叫事,我们十九大队的人怕过谁来?”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大队长在这个敏感时刻过来,会引起误会的,嗳呀,跟你也说不清,我得赶紧回司令部去,得阻止他们打起来。”舒同文说完就从地上站起身来,然而才跨了一步就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舒同文被反缚住手脚捆了一天一夜,各个关节气血不畅,就站起来都困难

    “萧巅,快,你力气大,快背我去。”舒同文急得不行,又赶紧把块头已经长开的小癫子叫到跟前,让他背着自己赶回司令部去,萧巅哦了一声,背起舒同文就往洞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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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巅背着舒同文回到燕窠前,皖南支队第l团的一个连已经赶回来,不过由于连长缺位,几个排长互相之间很难有效指挥,所以没等他们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跟警卫营一样,马上被缴了械。

    这倒不是说新四军皖南支队的战斗力真就太差。

    如果面对的是小日本或者伪军,就算没有指挥,皖南支队的官兵也能自发组织战斗,顶多就是打得乱七八糟,却也不致于一个照面就让人缴了械。

    可现在面对的是友军,这之前,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一直并肩作战,双方的许多官兵都互相间认识,现在骤然间跟昔日弟兄刀兵相向,皖南支队官兵的脑筋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

    再加上皖南支队连以上党员于部都让刘畅给抓了个于净,所以各个单位都缺乏有效的指挥,在没有主心骨的前提之下,更没人敢贸然对友军开火。

    相反,十九支队这边就没这个问题,徐十九的命令下得极其之坚决,骑兵营的官兵们动起手来也就毫不留情,皖南支队的弟兄真要是拒不肯缴械,骑兵营的官兵是真就敢开枪的。

    一边六神无主,一边战心似铁,再加上十九支队的战斗力以及装备原本就远在皖南支队之上,所以皖南支队警卫营以及最先回援的一个连一照面,就被十九支队骑兵营给缴了械,也就不奇怪。

    不过,在皖南支队警卫营和先回来的这个连被缴械之后,后续回援的部队就学乖了,他们不再傻乎乎地往里面闯,而是在燕窠村外设立警戒阵地,跟十九支队骑兵营展开了对峙。

    当舒同文赶回燕窠时,皖南支队的l团全部,团的两个营以及3团的一个营都已经回到燕窠,并在村外建立起了警戒阵地,只不过,谁都不知道燕窠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没人敢贸然发起进攻。

    “传我命令,不许进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攻”舒同文赶紧把几个老兵叫到跟前,让他们分头去通知各团、各营以及各连,严令不准进攻,然后越过警戒线匆匆进了燕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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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线香眼看就要燃尽了,刘畅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徐十九眸子里已经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机,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李牧的第五大队,已经找到并且救下了舒同文,骑兵营已经搜遍了整个燕窠,却没找到舒同文,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舒同文被藏起来了。

    第一种可能,舒同文已经让刘畅给害死了。

    而无论哪种可能,对于徐十九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如果一柱线香燃尽而刘畅仍然不肯交出舒同文,徐十九真就会杀了他,对于徐十九来说,共产党员的身份根本不能成为刘畅的免死金牌。

    为了舒同文,徐十九甚至不惜跟中共翻脸

    刘畅脑子里也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害怕,徐十九就是说说,绝不敢真的动手,他应该知道,共产党可绝对不是吃素的,对于胆敢挑衅共产党尊严的会道门武装或者国军,八路军和新四军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可另一个声音马上接着说:不行,徐十九这家伙连蒋委员长面子都不买,又岂会在乎自己的共产党身份?如果真不把舒同文放出来,徐十九还真有可能在情急之下杀人,若因为这个死在这,那可就太冤了。

    在刘畅的天人交战当中,时间一点点地悄然流逝。

    某一刻,线香的最后一点红光终于熄灭,只剩下一截余烬。

    徐十九眸子里掠过毫不掩饰的凶狠光芒,从椅子上站起来,又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拉枪栓上好膛,然后径直向着刘畅大步走了过来,谁都看得出来,徐十九是打算亲自动手了。

    “徐十九,你若敢动手,我们共产党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看到徐十九杀气腾腾过来,刘畅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边歇斯底里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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