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间,玉楼被莺歌的欢叫声惊醒了,他睁眼一看,莺歌正朝着窗外不断地鸣叫着,似是房子外面有其它雌鸟在唱情歌。

    玉楼笑道:“莺歌啊,你也喜欢美人么?快去外面瞧瞧罢。”

    莺歌道:“快去外面瞧瞧罢,快去外面瞧瞧罢。”

    玉楼走到窗户边,将窗子打开,将莺歌放了出去,此时地瓜也醒了,他揉着眼睛晕晕糊糊地问道:“哥哥,美人在哪里?我也去瞧瞧。”

    玉楼哈哈大笑:“去罢,在园子里呢,不然莺歌可抢先了。”

    地瓜这才清醒过来,笑道:“我地瓜怎会与莺歌抢美人?鸟儿再美,也是鸟儿,我喜欢的美人必须是小娘子,嘿嘿。”

    这时,两名婆子打了两盆水,还拿了两套衣衫进来,请玉楼和地瓜沐浴更衣,说是巴彦公子的吩咐,地瓜看到那衣衫是锻锦绣花的袍子,心里极是欢喜,急忙催促两名婆子离去,两三下就将那锦袍穿在了身上。

    玉楼笑道:“你不洗洗再换么?”

    地瓜道:“昨晚不是在溪边洗过了么?身子挺干净的,不妨事。”

    玉楼拿起那件锦袍看了一眼,这锦袍是水蓝色的底子,上面绣着精致的大红鲤鱼和绿色的荷叶,丝质的锻锦细滑闪亮,他想,师兄真是一位极爱脸面的男人,他自己打扮得**倜傥,连他的客人也必须要玉树临风,好罢,为了不拂他的美意,穿就穿罢。

    他脱下衣服,仔细地将身子洗净,才慎重地将那锦袍穿在身上。

    过了一会,一名奴仆送来早点和茶水,玉楼看那早点也是奇怪,是将牛肉裹在一张面饼里混着吃,喝的茶水里竟然掺加了羊肉碎块,准确地说,那不是茶水,是羊肉汤。

    玉楼虽然从没吃过这样的早点,但是觉得特别香,一阵阵的牛肉和羊肉的香味扑进鼻子里,感觉既温暖又爽快。

    地瓜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将早点全部吞进了肚里,吃完舔舔嘴唇,“哥哥,这有钱人家就是好,想吃甚么就吃甚么,将来等我有钱了,我要吃烤乳猪,还要吃烤全羊,还有吃甚么呢,一时想不起来了,还要喝全天下最最好喝的美酒,女儿红,而且是五百年的陈酿。”

    玉楼差点将茶水笑喷,“五百年的陈酿?那掌柜的定是仙人了。”

    “你懂甚么?五百年的陈酿,是一代代地传下来的,哪会是酿酒的掌柜亲自等五百年再来卖酒与我?”地瓜老成地道。

    “原来如此,怪哥哥孤陋寡闻了。”玉楼道。

    地瓜道:“哥哥,不是我说你啊,你虽然武功高,但是你许多世事还没我通晓得多呢。”

    玉楼道:“当然,哥哥长居山野,对这世事方面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日后要多多请教你才是。”

    地瓜得意地点点头,“哥哥,你说今日我们会见到巴公子的表妹么?我很好奇,不知他表妹是否是绝色丽人?”

    “你呀,他表妹是否是绝色丽人跟你有甚么关系呢?我告诉你,我师兄对他表妹是一往情深,马上就要向他舅父提亲了呢。”玉楼道。

    “哎呀,可惜。”地瓜失望地道,仿佛巴彦卓尔若是不提亲,他地瓜会将巴公子的表妹娶回家似的。

    这时巴彦卓尔突然走了进来,他微笑着道:“师弟睡得可好,可用完早点了?”

    玉楼道:“多谢师兄,一夜无梦睡到太阳出来才起,早点极是可口,你瞧我的肚皮都吃得圆鼓鼓的了。”说罢摸摸肚皮笑笑。

    “如此甚好,请师弟和这位小兄弟跟我去厅堂见我舅父和我娘亲罢,他们已经候着了。”巴彦卓尔道。

    玉楼道:“好,请。”

    地瓜讨好地对巴彦卓尔道:“巴公子,以后叫我地瓜就行了,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嘛。”

    巴彦卓尔道:“你这名字实在俗得很,地瓜,也好。”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厅堂,玉楼一眼就看见了一位贤淑端庄的妇人优雅地坐在那里,和一位高大的男子说着甚么,他想,那妇人定是师兄的娘亲了,看她的气质不凡,果然有公主的仪态,那男子定是师兄的舅父朱邪图龙了,终于见到他了,心一阵狂跳,这件事怎么开口呢?

    走到近前,玉楼和地瓜急忙跪下行礼,同声说道:“宋玉楼,地瓜,拜见公主殿下,拜见舅父。”

    怀柔公主温和地笑道:“快快起来,现今奴家早就不是公主了,不必拘泥礼节。”

    朱邪图龙虽然微笑着,但是玉楼感觉到他的目光里有太多的怀疑,他不停地扫视玉楼手里拿着的日月神剑,看得出来,对玉楼得了日月神剑极是不甘心,他笑道:“听卓尔说,宋公子的武功了得,不仅得了日月神剑,还差点要了卓尔的性命,后来又大发慈悲救了卓尔。”

    玉楼听他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心下顿时不悦,心道,这日月神剑若不是紧紧跟随我,我才不要呢,我若要想要师兄的性命,还救他作甚?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本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得了去,也会嫉恨难平罢,这也是人之常情,朱邪图龙一向对巴彦卓尔甚是疼爱,所以才会替他不甘心。

    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大度地道:“玉楼前来做客,就是想请舅父代师兄收下这日月神剑,听师兄说,师傅临终前,曾要将此神剑赠与师兄,但师兄始终无法行跪拜礼,后来才将神剑挪移到陵墓珍藏起来,也是玉楼机缘巧合,才得了这神剑,现下就将神剑奉上,请舅父收下。”说罢,跪在地上,双手奉上日月神剑。

    巴彦卓尔大喜,想不到玉楼竟然要将神剑交出,以舅父的武功身份,收下这日月神剑,应该不成问题罢。

    朱邪图龙哈哈笑着站起身来,道:“宋公子的确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啊!怪不得卓尔与你拜了师兄弟,本尊对这日月神剑并无偏好,凡我地魔门的弟子都明白一个道理,心神剑在心中,拿在手里的剑,就算是神剑,武功到了极高的境界,都是毫无用处的,不过嘛,这是卓尔的宝贝,本尊替他收下保管也好。”

    说完,缓缓地伸过手来,要将玉楼手中的神剑拿起,哪知那日月神剑似是在玉楼手中生了根,随他怎么拿,都无法拿起来。

    朱邪图龙大怒,狠狠地一掌劈向玉楼,同时喝骂道:“小儿伎俩!骗得了卓尔,骗不了本尊!”

    玉楼本能地一闪,避开朱邪图龙的掌力,无辜地道:“舅父冤枉好人了,玉楼并没有骗师兄,也不想骗舅父,这样罢,玉楼将这日月神剑放在地上,由舅父自取。”

    说完恭敬地将日月神剑放在地上,跪下拜了三拜,道:“神剑爷爷,今日起就跟随舅父去罢,舅父是武林前辈大侠,也是地魔门的总舵主,只有他配得上做您的主人。”

    “你怎知本尊是地魔门的总舵主?谁告诉你的?卓尔?”朱邪图龙眼里露出凶光,这宋玉楼不简单,他接近卓尔,前来沙罗镇有何居心?

    巴彦卓尔见舅父发怒,急忙申辩道:“卓尔并没告诉师弟舅父的身份啊。”

    玉楼道:“此事说来话长,请舅父先收下这日月神剑再说罢。”

    朱邪图龙斜了玉楼一眼,看那神剑静静地躺在地上,确信没有任何古怪,才走到神剑旁边,轻轻地去触摸那剑柄。

    哪知那神剑的剑身又不停地抖动起来,朱邪图龙几次去握剑柄,都被神剑飞速地避开了,朱邪图龙顿时怒气上涌,心道,身为地魔门总舵主连一柄剑都无法控制了么?此时传出去,哪还有脸面指挥弟子们?在这宋玉楼面前也失了威信。

    于是大吼一声,施展乾坤大挪移,将日月神剑强行扯了起来,扯到自己的手边,他突然抓开五指,朝神剑抓去,心道,若是此剑不乖乖听话,就将它毁去。

    玉楼知道朱邪图龙这一招定是阴爪功,原来他将乾坤大挪移和阴爪功结合在一起,发出的威力就大了无数倍,他暗赞一声:“好!”

    但是只听一声“嗤”地声响,那神剑竟然破了朱邪图龙的两种招数的围攻,一下子刺中了他的手掌心,顿时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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