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言和谢沉玉前后夹击,一唱一和,听得司千盏一愣一愣的。

    他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敌?

    怎么这么团结?

    然后他又抬眸望向苏婳。

    大概是因为轮廓太过相似的缘故,乍一看觉得很像,但仔细看却只有五分相似。

    同样都是桃花眼,这位叫苏婳的姑娘,眉眼风流,顾盼生辉,明艳水润,魅惑天成。

    而舞儿的桃花眼却是无神的,落寞的,悲伤的,绝望的。

    同样都是雪肤玉肌,苏婳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红润,泛着皎洁的月华。

    而舞儿的肌肤,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特别是气质,那就更是天差地别了。

    苏婳无忧无虑,笑容甜美,自信从容,仿佛人世间就没什么事能难倒她。

    而舞儿她,自卑怯弱。。。。。。

    饶是司千盏也不得不承认,苏婳比舞儿美得不是一点点。

    是他在一瞬之间认错了人,两人的气韵完全不同。

    舞儿的尸体就藏在冰窖里,是他亲手入的殓,又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

    司千盏敛容,收起心中的激动,低声道:

    “放心,即便没有太子殿下护着她,我也不会伤害苏姑娘的,我刚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谢沉玉皱眉,淡淡地打断司千盏的话:

    “你这借口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司千盏苦笑:“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只是,也就轮廓相似,气韵却是一点也不像,仔细看最多只有五成相似。舍妹胆子特别小,不像苏姑娘这般娇俏活泼,自信阳光。”

    “舍妹?”

    顾曦言再次转过身来,问:

    “婳婳长得像你妹妹?”

    “嗯。”司千盏点头。

    谢沉玉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妹妹,她还以为像他爱人呢。

    只是妹妹,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她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你妹现在人呢?”

    她也想见一见,看到底有多像。

    司千盏垂眸道:“死了。”

    谢沉玉一愣,急忙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司千盏低声道,“刚才突然看见苏姑娘,我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希望两位不要见怪,我绝无恶意。”

    “嗯,误会一场,事情说开了就好。”

    谢沉玉目光澄净。

    顾曦言道:“节哀。”

    司千盏颔首:“多谢。”

    说完,他又抬眸望向苏婳。

    然而这一次,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只见太子殿下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正目光冷沉地望着他,狭长的凤目中尽是警告和戒备。

    原来,太子殿下还是一个醋坛子。

    司千盏收回目光,心中感慨万千。

    轮廓如此相似,命运却是云泥之别。

    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一个却早已停止了心跳。

    真真应验了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舞儿若是还活着,他定要让她学习一下苏姑娘的洒脱。

    见谢沉玉跟第一名第二名第四名聊得极为投机,申屠野心中很是烦躁。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似的,不爽极了。

    谢沉玉是他同桌,凭什么跟别人聊得这么起劲?

    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

    又不是长舌妇,哪来这么多废话?

    如果不是奉旨游街,他早就冲过去拖了谢沉玉就走了。

    可眼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耐,真是气死人了。

    拓跋樾的脸色也不好看。

    一甲前三名,三双眼睛,全都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婳儿看,当他这个未婚夫是摆设吗?

    幸好他今天陪婳儿一起来了。

    如果不是他帮婳儿挡去这些居心叵测的目光,还不知道他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顾曦言和谢沉玉也就罢了,司千盏又是怎么一回事?

    拓跋樾越想越烦躁,索性也不猜了,直截了当地问苏婳:

    “婳儿,你认识司千盏吗?”

    “不认识。”

    苏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好奇地追问:

    “我需要认识一下吗?”

    “不必。”拓跋樾急忙摇头。

    苏婳一脸疑惑,正想说话,却听拓跋樾转移话题道:

    “马上就要琼林宴了,你想不想参加?”

    一听琼林宴,苏婳立马来了兴致。

    “想!”

    她用力点了点头,话题很快就被转移开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顾曦言眸光沉了沉,但他很快便别开眼去,率领众进士风光无限地继续游街。

    当时在场的老百姓到死都忘不了,春日融融,和风拂面,跨坐在骏马上的少年郎风姿绰约,惊艳了时光。

    然而,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太过美艳的东西,总是不易久存。

    一辆金灿灿的马车突然出现,挡住了众进士的路。

    就在众进士不明所以,议论纷纷之际,拓跋雪一身红衣,一脸高傲地从马车中走出。

    才华横溢又如何?

    容颜倾世又怎样?

    在皇权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顾曦言接旨!”

    拓跋雪取出圣旨,睥睨众人。

    众进士以及围观百姓纷纷跪倒。

    拓跋樾却是不跪的。

    他不但自己不跪,也不许苏婳跪。

    当众人的身子矮下去时,拓跋樾和苏婳就像是鹤立鸡群,想不注意都难了。

    居然不跪?

    拓跋雪眸光一冷,目光如刀子般扫向苏婳,沉声道:

    “见圣旨如见圣上,苏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下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等苏婳开口,拓跋樾便冷冷地道:

    “圣旨是写给顾曦言的,有他下跪接旨不就行了?关婳儿什么事?我们只是路过。难不成你想让婳儿跪你?”

    拓跋雪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若是以往,她是不敢得罪拓跋樾的。

    但是今天,她有圣旨在手,有恃无恐。

    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义正辞严地道:

    “见圣旨如见父皇,便是太子殿下你,也是要下跪的。”

    一个不跪,一个逼跪,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跪在地上的进士和百姓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唯有努力降低存在感方能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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