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新闻,按理阮颂和任钦鸣这次回到木屋,也应该迎来大家暴风式的恭喜。

    但当天晚上回到半山腰等着他们的,只有黑灯瞎火冷冷清清的木屋。

    打开门进去也没有惊喜。

    节目组说秦斯嘉和郑青晚上原本已经打算亲自操刀,把冰箱里的备菜拿出来热一热,结果山下一通电话,又被临时叫去了录音棚。

    “估计今天晚上他们都很难回来了,只能你们两个过过二人世界。”闫松航如是笑笑。

    这要换做以前,任钦鸣肯定第一个在心里拍巴掌称好。

    但今天已经是临近他们综艺结束的倒数第三天,任钦鸣和阮颂单独两人站在空荡的房子里难得沉默。

    他们回来路过超市甚至进去逛了逛,买了点菜回来。

    “本来还想着加餐吃个夜宵。”阮颂有点可惜手里拎着的活鱼、活虾。

    自从他们上山以来,还一次都没在山上吃过生鲜。

    任钦鸣找节目组要了保鲜盒,倒了点水把活虾码进去:“你要想吃,我们两个也能吃。”

    “那还是算了,等他们明天一起吧。”

    阮颂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说出“人多吃得才香”这种话的一天,看任钦鸣就这么直接把保鲜盒放进冰箱:“这样就行了吗,不会死吗?”

    “一晚上没关系。”任钦鸣安置好虾,又把活鱼放进厨房水槽,打开水龙头意思着滴滴水。

    等他们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所有人一起抽空在直播间里视了个频。

    一行六人,开了五个小方格。

    秦斯嘉、郑青,姜淇淇、梁羿从山下一下去便分开去了不同的地方。

    秦斯嘉、郑青在各自的录影棚里吃着盒饭;

    姜淇淇在拍摄广告片场的化妆间里夹着头发,等待化妆师化妆;

    梁羿则大半夜的,才刚刚从公司里的决策会上下来,抽掉领带边开电脑办公边跟他们视频。

    对比起来,阮颂和任钦鸣两人双双穿着睡衣,盘腿坐床上挤在一个小方格里。

    秦斯嘉深受写歌卡住的折磨,一看见他们清清闲闲就羡慕:“真好啊真好,我们阮老师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有钱人了……”

    郑青:“房子有了,工作室有了,项目也有了,只等综艺结束出去就开始大杀四方。”

    姜淇淇眼睛往上看,让化妆师补下眼线:“而且还是干的自己喜欢的事,又喜欢又能挣钱,太香了……”

    其他人都已经看过群里的消息,进行过第一波情况了解。

    只有梁羿刚从会议室里出来:“所以那别墅的前房东你们之前是认识吗?”

    阮颂和任钦鸣其实也不闲,两人手里一个拿着剧本,一个拿着项目策划书,当着镜头的面回答得比较保守:“也没想到就这样了,一些运气。”

    梁羿手机摆在办公桌的支架上,镜头从由下至上的角度拍他,一双眼睛盯着屏幕,手下鼠标、键盘点得飞快,聊天、办公两不误:“但房屋赠与也有不低的税,你们负责交吗?”

    阮颂翻看企划书稍稍避开了镜头,以免入镜:“契税那些也是房东交的,说要送就送得彻底点,让我们交算怎么回事。”

    ???

    居然真的一分钱不花?白拿??震惊jpg

    我不相信有人做慈善,这又不是写小说,哪来什么行善积德大善人,捂脑壳jpg

    梁羿正想问怎么能摊上这种好事,便收到了姜淇淇私戳他的。

    宝宝:是入股啦,程序还没彻底走完,暂时不方便在镜头前面直接说

    梁羿面不改色回,就好像自己依旧专注处理着工作。

    亲亲:入股工作室吗?多少股份这么大方,控股权还在颂自己手上吗?

    宝宝:在滴,40,我也觉得好大方哦

    宝宝:不过说是以前有那么点点“知遇之恩”,风投圈大佬,说不定你认识!

    然后姜淇淇就从百度百科扒了照片发给梁羿。

    梁羿一眼就明白了。

    他虽然在娱乐圈活动的身份是音乐制作人,但专业对口的主业还是风投。

    亲亲:他是真的很有钱,这套房子确实不算什么,马上西边要开发做水上乐园那一整块地全是他的

    宝宝:???那颂哥以后岂不是影视圈横着走

    梁羿想了下,给出结论。

    亲亲:横着走保守了,属于躺大马路上,也不缺人主动送上门要求被碰瓷的程度

    凡事都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直播间的弹幕和微博被震撼的千千万万路人网民,只知道阮颂白得了一套房子。

    他们影视娱乐圈子里,却是早已将刘老爷子入股了阮颂编剧工作室的事传了个遍。

    甚至陈严那边已经收到不少同样想要出资入股的意向。

    电话、、邮箱,所有一切联系方式都被狂轰滥炸,弄得他回到租房好几个小时嘴皮子就没停过。

    老蒋他们被迫失去陈严这个过渡“桥梁”,只好自己拿着项目直接跟阮颂对接。

    今天陈严出门打算跟黄仲黄制片人聊的东西,早在刘老爷子指导过“好好聊”之后迎刃而解,完全没费陈严功夫。

    不仅他们这边开出的条件照单全收,甚至还觉得不够,一个劲追着陈严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活生生从甲方变成乙方。

    那个时候陈严还觉得他夸张,但现在看看那幢实实在在摆在市中心的别墅。

    人家这哪是夸张,完全就是有先见之明。

    吃完喝完的当场就恨不得握着他的手直接拜把子,哪还犯得着这么晚才听见消息来抢着排队。

    “胖子说另外看中的那两个项目,负责人也来过电话了。都没问题,让我们直接开工。对时间要求也放得比较松,只说能快则快,但知道我们这边忙,慢工出细活,一切随我们安排。”

    这还是老蒋第一次跟自己背地里酸了无数次的人直接“面对面”聊视频,整个表情相当严肃。

    阮颂只以为他性格原本就这样,捧着项目策划书公事公办交代:“行,那就辛苦你们三个都动起来吧,不用非按照我这边的流程,你们可以分别告诉我你们自己写剧本一般是什么习惯,先敲定什么、再敲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只要最后能弄出好东西就行。”

    直播间里他们一和散落在山下的四人视频完,便将房间里的收音关了。

    各自开始工作。

    此刻手机镜头下的阮颂,比起一般在综艺里被截到微博上的懒散,神色明显更加专注认真,说话时眉心似皱未皱,分配起任务天生干领导的料。

    老蒋必须承认这人手里多半还是有几把刷子,却仍旧忍不住试试他:“正好我们三个都想好了,是现在就跟你说吗?还是等你休息一晚上明天?”

    阮颂完全没察觉出他的挑衅,只是干脆合上手里的东西不看了:“你们就已经有大致的构想了啊,那没事,就现在说吧,谁先来?”

    视频那头租房内的三人皆是一顿:“……你不用先看看项目策划修改的部分吗?”

    虽然他们这三个项目都是阮颂亲自看过、挑过、评过分选出来的,但这种东西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故事会被改成什么样。

    顶多只能保证核心不变。

    刚刚晚上制片人找到陈严,同样提了不少新想法。

    按顺序,阮颂肯定得先了解分别动了哪些地方,不然不就跟听天书一样。

    但阮颂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个障碍:“没事你们想好了就直接说。”

    刚开始老蒋以为阮颂这纯纯就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动作,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很快随着他们漫不经心的开始,阮颂居然单从他们的讲述,就把制片方那边提的新要求一二三全猜出来了。

    甚至还包括他们三个的创作习惯和创作意图。

    比如:“啊?怎么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岔这来了。老帅你不要听那边有的没的,按你自己的思路写完再说,只要质量过硬,不用管他们的意见,都能再谈。”

    比如:“小孔啊,这种血海深仇的前尘过往实在不像是从你脑子里蹦出来的东西,也是片方那边要求的吧,一天天净爱整些有心理问题的人设。”

    再比如:“……老蒋你不要跟人家对着干。人家要东,你不想给东,直接给西就行了,不用给个东过了头的东。你是想气气他们不懂故事,但到时候剧本真到了人家手上,人家指不定不仅不生气,还觉得你弄得挺好,让你接着弄。不懂的人就是不懂,气着的只有你自己。”

    三人三个项目依次汇报完,都在不同程度上被阮颂打了板子。

    但这板子打得又准又狠,句句都说在他们心坎上。

    老帅实在没忍住问:“你该不会把我们简历里所有剧本都看了吧?”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前提,能让阮颂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思维方式都这样了解。

    “那怎么可能,你们三个都是勤快人,都看完那也太多了,只是一样挑了一个胖子觉得最有代表的。”

    视频里的阮颂搞定他们,已经无缝衔接扭身翻找起顾屿洲那边连环杀人案明天开会需要用到的资料。

    每天行程事情一大把,但剧本会他可是一天都没耽搁。

    所有档案袋整整齐齐堆积在床边的木质椅子上。

    阮颂对自己把东西具体放到了哪直接失去记忆,只能从上往下依次卡着缝隙翻,完全没注意摞起的档案“大厦”已经被他摧残得几近塌方。

    阮颂坐在床上歪着身子,满眼只有自己想找的档案。

    就在他终于在近乎垫底的地方找到东西时,大厦终于将倾,直播间的弹幕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好在是一条胳膊相当迅速从阮颂脑侧伸过来把倾斜档案袋扶正。

    幸免于难。

    任钦鸣从阮颂开会就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熟悉着剧本。

    天知道刚刚他不经意一抬眼,看见那高高的档案袋几乎全砸阮颂脑袋上有多紧张。

    弹幕都刷幸好他及时赶到,护妻有功。

    只有任钦鸣自己知道自己背后出了多少冷汗:“幸好没倒。”

    不然他又得从头开始重新理!

    任钦鸣:“你以后再要拿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自己翻。”

    直播间的收音已经在结束会议时再次打开。

    镜头下依旧盘腿在床上的阮颂抠了下脑袋,眨眼无辜看他:“……我怕吵着你背台词。”

    任钦鸣却难得这么紧张,由衷发自内心否认:“你不要乱动我理好的东西就是不打扰我最好的方式。上次你好奇动了一下租房里我花三天修好的床腿,整个床都塌了,你是正好跟班上出去采风了,我自己在家又修了一个礼拜!”

    往事不堪回首。

    阮颂当场老脸一红:“你不要夸张,我只是伸手摸了一下……”

    任钦鸣:“是的,再摸第二下,我们就能直接换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闫导那个医院的窗户被拆不冤,“暴力拆迁”这属性是人家阮老师dna里自带的,doge

    有点可爱的,有天才“高分低能”内味了就是说

    曾经的我时常觉得是土狗离不开阮老师,但现在的我感觉阮老师离开土狗可能也“活”不了多久2333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家的床上晚上只装我一个人,二十多年了耐操得很,从来没坏过。请问阮老师和土狗的床腿为什么会坏呢,小脸通黄jpg

    作者有话要说:  土狗: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ps:最近真的忙飞了,每天都要晚几分钟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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