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蜑大善人和蜑夫人是不是你杀死的?”
訾狸揪住訾喜的衣领责问。
“不、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杀死祖、祖父和祖、祖母呢。”
訾喜吓得语无伦次,全身哆嗦。
“貂,关上大门,今日娘要清算血债!”
訾狸将訾喜往灵位前一扔,从腰间抽出软剑。
“姑、姑、姑姑, 家、家、家主我让、让给你当、当,你、你、你饶我的命、命、命……”
訾喜筛糠一般哆嗦不止,尿了下裳一裤裆。
“喜滋滋,你的祖父和祖母是不是你杀死的?你祖父书房的那半幅画是不是你偷的?你老实交代或许我能留你的小命!否则,我让你喜滋滋立马变成悲戚戚!”
訾狸软剑划过訾喜的脸面。
“姑姑,姑姑,我交待,我交待。祖母是帮我取那半幅画的时候被祖父设置的机关给弄死的,祖父的确是我所杀。姑姑, 侄儿罪该万死,侄儿罪该万死。可你看在我是你亲侄儿的份上,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姑姑,我还年轻,还没活够,祖父祖母反正已经这把年纪,迟早要死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姑姑!”
訾喜不停哀求訾狸。
“那半幅画现在在哪里?”
訾狸真正关心的还是那半幅坤界河山图,对訾蜑和老太太的死并不是太在乎。
“姑姑, 那半幅画真的现在、在、在、在斑蝥手上。”
訾喜想说的其实是真的半幅坤界河山图在斑蝥手里, 墨尽告诉过他,他偷去给墨尽的那半幅为假。
“那个小瑟子是怎么回事?”
訾狸听墨尽说过,訾喜把那半幅画偷出去后给了瑟。
“就是那个小瑟子将真的半幅画交给斑蝥的。”
訾喜这回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真的假的?你确定那半幅画现在就在斑蝥那里?”
訾狸并不知道这是墨尽的计策, 通过栽赃,让訾狸和曾貂先去对付斑蝥。
“姑姑,我对天发誓,那真的半幅画现在就在斑蝥那里。”
訾喜相信墨尽不会骗他。
“你怎么知道你表姐父亲的事?”
訾狸最忌讳这件事,她认为这是她人生中最耻辱的一笔,尤其是墨尽以姒复的口气多次和她说过獩那龌龊不堪的勾当,她恨不得将獩从自己的记忆中彻底抹去。
“姑姑,你放心,你和表姐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还有你杀死我们家二性子的事。”
这些,訾喜全是听墨尽所说。
墨尽为了达到借刀杀人之目的,他有意将訾狸和曾貂母女的一些事告诉訾喜。
“你还知道我和貂的什么事?”
訾狸不明白訾喜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姑姑,你和表姐所做的事情我全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两个在那方面的特殊癖好。呵呵,我理解的,我都理解的。以后我可以帮你们,还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一起玩,呵呵。”
訾喜死到临头还惦记那方面的玩。
“一起玩你个大猪头, 去死吧!”
訾狸软剑一挥,訾喜人头落地。
“大师兄,你骗……”
訾喜的头已经落在地上, 嘴里还喊着墨尽,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被墨尽利用。
墨尽对他说,只要在訾狸、曾貂母女面前显摆全知道她们的事,她们就会对他敬畏三分,不敢对他怎么样。
“訾狸,你敢在两位老人的灵堂前杀死自己的亲侄子?”
“你已经被开除出訾家,不配姓訾!”
“你这花痴婆真猖狂,敢在灵堂开杀戒!”
“二性子也是你杀的?你还有没有人性?把自己的两个亲侄子给杀死!”
訾家的人纷纷指责訾狸。
“你这花痴婆,我和你拼了!”
訾喜的亲娘拿起灵位前的烛台朝訾狸砸过来。
“你就和你儿子一起去吧!”
訾狸用软剑拨开砸过来的烛台,一伸手对准訾喜亲娘的脖子就是一剑。
可怜訾喜亲娘连哼都没哼一声,头颅落地滚到訾喜头颅的边上,两颗头颅全圆睁双眼,死不瞑目。
“小妖妹,你还我老婆和儿子的命来!”
訾喜的亲爹一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被亲妹妹所杀,怒不可遏,口呼訾狸小时候的绰号,抄起一条凳子就冲过来。
“你这个酒色之徒也敢和我动手?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吧!”
訾狸伸手抓住凳子,一推搡,訾喜的亲爹倒在地上。
訾狸将已经断成两半的凳子当作武器,一用力,凳子的脚生生刺进訾喜亲爹的胸口。
訾喜亲爹的前胸瞬时鲜血喷涌,被自己的同胞亲妹妹活活戳死。
“大家都起来,向这对恶毒的母女讨还我们訾家的血债!”
訾狸的大兄,也就是那个娘娘腔二性子的父亲,已是忍无可忍,号召訾家的族人围攻訾狸和曾貂。
“杀死她们母女!”
“将她们母女杀死,祭奠老家主!”
訾家上百号族人愤懑不已,在訾家宅邸大厅灵堂前,异口同声讨伐訾狸和曾貂母女。
“貂,用不着手下留情,你我两边夹击,统统的死!”
訾狸边喊话边连续发出数枚莲花毒针。
“娘,大门已经上锁,他们休想逃出去一个,全得死!”
曾貂边回话边跃起身子,踏着訾家族人的头顶,从大门口一路杀进大厅,脚踩之处,訾家族人纷纷倒地而亡。
“苍天啊大地,訾家这是遭的什么孽?几世昌盛竟被自己的女儿灭门!”
最后只剩下訾蜑的老管家跪在地上呼天抢地,悲痛不已。
“老东西,关你什么事?去死吧!”
曾貂抬起一脚,用鞋上的铜刃活生生将老管家割喉而死。
“貂,你不应该把他杀掉,他知道訾家的很多秘密。”
訾狸过来制止已经来不及。
“娘,訾家已经不复存在,那些秘密还有什么意义?”
曾貂满不在乎,脚在老人身上蹭了几蹭,擦干净鞋上血迹。
“你外祖父有很多金银珠宝,他应该知道藏在哪里?”
訾狸这个时候关心的还是财物。
“现在整个訾家都属于我们,还怕找不到宝贝?”
曾貂年纪虽轻,心狠手辣之程度比起訾狸有过之而无不及。
“貂,我们先找寻贵重的财物,把它运到南山墅院。然后点火烧掉这宅邸,让訾家的人一起火化,也算是我曾经姓过訾,还他们一个人情!”
訾狸说着走进内宅,找寻她想要的财物。
“娘,我们还是找那半幅画要紧!”
曾貂提醒道。
“然也,那半幅画才是真正的宝贝,我为此付出青春和爱情,必须将它找回!”
訾狸转身返回,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杀訾家族人时还要狰狞。
“娘,那半幅画落入斑蝥手中,怕没有那么好找回吧?”
曾貂虽没有与斑蝥见过面过个招,但平时闻听斑蝥的所作所为颇多,心中多少有所畏惧。
“不管天皇老子,夺我画者,必须死!”
訾狸气势汹汹走出訾家宅邸,奔天凤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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