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苦境之中。
靖沧浪已来至一处洞窟所在,面色漠然的将一份战帖扔了进去,随即转身离开了此地。
而洞窟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色,就见漫天的地焰席卷着周遭壁石,一道人影正在其中闭关养伤。
端木燹龙忽然察觉到有东西接近,不由睁开了双目,伸出手接过来信封,脸上虽有狐疑之色,但看到署名后,亦是连忙拆开阅读。
不过片刻,便猖狂的大笑了起来,对着入口之处,放言道。
“靖沧浪,果然我没有看错你,既然你想死战,那我就奉陪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相隔了数百年,究竟长进了多少。”
与此同时,靖沧浪离开此地,有再度来到了学海无涯之中。
径直的来到了靖玄的所在,却发现他已是身为教统了。
接受到这个消息,让他不由一愣但又瞬间了然。
自己对于自己老师新收的学弟有过一定的知晓,是一个经天纬地之才, 千年难遇,所以成为教统, 也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
“嗯, 学兄来了么?”
靖玄看着驻足盯着自己身后的牌匾而出神的靖沧浪, 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出声一语。
“怎么, 是我背后的牌匾有问题么?”
“并无,学兄还未曾祝贺学弟你荣登教统一职。”
靖沧浪闻言,摇了摇头, 迈步走到靖玄的身前坐下,对着眼前之人,出声贺喜道。
“没有什么可以祝贺的,不过是矮子里挑将军罢了。”
“学海啊,已经没有数百年前的光辉了。”
靖玄听到眼前的贺喜之语, 不由无奈的叹息一语。
随即话锋一转, 看着眼前的靖沧浪, 出声解疑道。
“算了, 不谈这些事情了。”
“我知道学兄是因何惑而来此,容我总结一番。”
“端木燹龙这个人,如果依靠师兄你一人的话,恐怕很难战胜。”
“为了不让老师担心,所以此事我需要参手。”
“学弟,此事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危言耸听了。”
“明明我与他交手的时候, 已证实了旗鼓相当。”
靖沧浪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对着眼前人出声询问道。
“学兄,你不懂啊。”
“如今的端木燹龙并非完全形态, 如果他的阴体参加战斗。”
“阴阳合一之下, 你对他的利,就变成了他的利。”
“就算你凭借天海, 也依旧毫无胜算。”
“不然我为何写信于你, 让你务必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靖玄看着疑惑的靖沧浪,摇了摇头, 出声解释道。
毕竟常人不知道端木燹龙的阴体,自己可是知道的。
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为了太学主,靖沧浪此战绝不能出事, 也不能封关。
“阴体?”
“嗯?不知道此阴体究竟是什么?”
靖沧浪闻言,面色一愣, 交手了这么多次,对于端木燹龙的信息,自己居然还没有眼前之人,来的比较透彻。
随即对着眼前的靖玄,出声特别询问了端木燹龙的阴体。
“端木燹龙的阴体么?”
“名为号雨鲸鳌,是他用来阴阳共修的。”
“水火双性,一阴一阳,所以我才会说,地利已变。”
靖玄听到眼前之人的询问之语,随即将号雨鲸鳌的信息,扔了出去,一解他之疑惑。
“竟是如此,不知此阴体身在何处?”
靖沧浪闻言,点了点头,仔细琢磨了一下,果然是地利已变,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好压制了。
“学兄,放心。”
“阴体之事,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去处理了。”
“只要学兄在特定的时刻,挑战端木燹龙就可以了。”
靖玄听到询问之语,随即出声解释了一番。
毕竟自己说这件事,就代表着自己已经有了对应办法。
而后看着眼前的靖沧浪,继续出声叮嘱道。
“事情已经明了,那就请学兄回去好好修养。”
“多谢学弟费心了,请。”
靖沧浪闻言, 点了点头,感谢一语, 随即转身离开此地。
看着离去的靖沧浪, 靖玄面有所思,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本书。
上面正是自己安排人蹲了许久, 才找到的信息。
“银盌盛雪么, 幸好我背靠学海,不然找起来真麻烦。”
“一方面要预防他人的警觉,一方面又要快速审核信息的真假。”
“不过剧情已经有点不可控了,既是如此,那便由我亲自操盘了。”
“擎海潮如今没有机会对上号雨鲸鳌,那便创造机会。”
“剧情究竟是在破坏,还是由我而维护,真是个矛盾的问题。”
思考结束,靖玄合上书籍,看着远处一个的方向,面色略有所思,随即又拿了另一本书。
低下头翻阅书籍,看着上面的信息,不由趣味一语道
“留蝶梦土,炎翩翩,你可真是个拥有着爱心的女侠啊。”
“但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充满着善,他人可就未必了。”
“击珊瑚,我记得你原本的命运应是自爆而死。”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的父亲所导致的。”
“不对,鬼觉神知还算你的父亲么,算了,姑且算吧。”
“反正不管如何,我特意为他特意准备了死局。”
“为了这个死局,我特意寻了一道王树之气,用以补强她。”
“现在我为你和擎海潮牵线,是你们感情路上的恩人,未来我杀了你的父亲,就变成了你的杀父仇人。”
“世间的关系总是如此矛盾啊,却也让人无比趣味啊。”
“我突然有点期待你脸上的表情了,哈哈哈。”
“当年种下来的因,也是到了采果的时候了。”
“能顺手而为之的计划,真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啊。”
合上书籍,靖玄抬起笔在纸张上写了点东西,随即扔出房门外。
而后就见一道身影,带着信封,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与此同时,银盌盛雪。
满地蓄雪,就见一道身影,正靠在庭院之中,深思着什么。
忽然一封信从天而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擎海潮看着落在自己身前的信封,再看看天空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不由眯了眯眼,将信封拆开,就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与一个地址,再无其他。
“爱而不得,最为遗憾。”
缓缓一语,擎海潮面色瞬间冰冷了起来,瞬间站起身,阴沉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谁,又知道些什么!哼。”
随即将手中的信封震碎,向着信上的地址,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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