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抹艳丽的霞光,落在连绵起伏的红墙绿瓦之中,晕染出暖橙的光。
长公主府,自从楚惠宁疯了之后便被郑宽幽静在了后院最偏僻的地方,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搬回公主府住,而是依旧住在了定远伯府,没了楚惠宁的撒波吵闹,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纳妾收房,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反正他的驸马身份不变,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再看楚惠宁那恶毒的嘴脸,就算他不住在公主府,府里也是由他做主,只要将楚惠宁看住了,他如今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心。
起初,郑文霜因为不忍母亲被禁,而三番两次去看她,企图唤醒她的神智,可每去一次,出来时身上总会带伤,是被楚惠宁失控状态下抓伤的,更有一次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嘶吼着她杀了大哥,叫她去死,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杀子仇人。
自那以后,郑文霜也不去找楚惠宁了。
此刻,郑文霜的院子里,她正拎着水壶给墙边的花浇水,听着彩云的禀报,忽地将手中的水壶狠狠的砸了出去。
“哐当”一声,正好砸到了不远处一名正在拔草的婢女身上,而后才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婢女头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却不敢惊呼出声,惶恐的跪在地上。
她怕自己的声音会进一步激怒本就已经恼火中的郑文霜,到时候可不是被这铜制的水壶给砸一下了。
“没用的废物。”郑文霜目光阴冷的骂道。
彩云卑谦的站在郑文霜的身旁,心知自家主子骂的是齐宛。
“郡主息怒,谁也想不到那陆襄这般无耻,居然睁眼说瞎话,可偏偏无人敢真的去找八殿下对峙。”
别说今日在吴府的那些人了,若这事真捅到八皇子面前,把郡主请了过去,郡主也没法子证明那是她送给齐宛的玉佩,反而失了颜面。
思付了几瞬,彩云接着又道:“奴婢觉得郡主倒也不必焦虑,虽然这次算计到陆襄,但她这般跋扈行事,未必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随着彩云的话,郑文霜挑眉朝她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彩云斟酌了一下说词,开口道:“八皇子是何等尊贵之人,就算对陆襄有一时的新鲜,也会因为她今日的举动而心生不满,她将殿下拉出来做挡箭牌,分明是不顾殿下颜面,只为自己的私欲,如此自私无耻之人,殿下定然不喜,有了这一丝不喜,郡主只要在适当的时机添柴加火,便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彩云越说越亢奋,郑文霜脸上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一想到陆襄会落得彩云口中的下场,心里便一阵畅快。
“有道理,宴哥哥只是一时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一但看清她的本性,定会对她深恶痛绝,到时候由宴哥哥亲手惩治她,把陆襄从天堂打入地狱,那才痛快人心。”
郑文霜伸手揪住了一株花骨朵儿,捏在手中将它当成陆襄反复蹂躏着,娇好的脸上浮出阴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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