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韩府千金压群芳
家道中落遇知心
女人只需疼而已
子夜歌声可感动
老鸨看到赵匡胤帮自己解了围,心里已然感激,听到他说要去找韩素梅姑娘,就领命带他这十几个人去了韩素梅的房前,在门外喊道;韩姑娘,有客人来了。
韩素梅听到有客人来了,就把门帘拉了起来,亲自走到门外来迎接,对众人道:“各位公子,请。”
大家进了门后,各自寻地方坐了下来,韩素梅边给各位公子倒水边问道:“不知各位公子是何姓名?”
那十几个少年便一一报了自家姓名,又看到韩素梅应酬十分钟周到,款待客人时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心里都在想:“实在是了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绝不是一般姑娘所能比的。”
大家又都盯着韩素梅看了一阵,见她长得是肤白如皎月,脸杏可羞花,一双曼丽雅倩眉,一对清澈灵巧眼。身材更是不长一分不短一寸,不瘦一丝不胖半点,婀娜有型。可最让人销魂的还是裙下双钩,不足三寸,想必金莲也不过如此,盈盈玉立,就好比是明月座上嫦娥临凡,广寒宫内仙子降世。那种天然雕饰的秀丽姿态,不是用文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那群少年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韩素梅的行为举止,什么话也不说,只有郑恩和周霸两个莽夫,果然是与平常读书人有所不同,审美观也是异于常人,并不觉得韩素梅有多美或者是又有多丑,进了房间才刚坐下,赵匡胤等人还在饱餐秀色,他们两个人早已经喊着叫着要上酒宴。
赵匡胤被他们吵的定了定神,连忙阻止他们说道:“你们就不能悠着点,猴急猴急的,成何体统。等我跟素梅姑娘商量一下,早晚是会有酒给你们喝的。”说完,便对韩素梅说道:“我们十几个兄弟,早就听闻姑娘的名声,渴望能得一见,今天冒冒失失,唐突至此,承蒙姑娘不弃,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等吃闭门羹,实在是万幸。可是你看我这两个兄弟,人是极好的,只是天生就有嗜酒的嗜好,即便来到姑娘这边,如此国色在旁,还不知足,还想有进一步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借姑娘妆阁宝地,摆一桌酒席,把酒畅谈一番。当然,和姑娘初次见面就要如此骚扰芳闺,生怕姑娘会见怪,还望姑娘能够原谅他们不谙礼节,勿要责备他们才好。”
韩素梅听完赵匡胤之词,忙回道:“赵公子这是哪里话,承蒙各位公子慧眼,不嫌弃这片芳菲之地,愿意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已是我们的万千之幸。而且还要破费摆酒设宴,照料我的生意,这本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哪还有见怪之理。只不过各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到敝院,只不过是一桌酒宴,理当应由贱妾作东,以便尽地主之谊,还请各位公子千万不要客气才好。”
赵匡胤说道:“姑娘说话真是太客气了,我们第一次来到姑娘妆阁,说什么也不能麻烦姑娘。说完从怀中取出十两一锭银子,塞给素梅并说道;有劳姑娘费心安排庖厨代办一桌酒席,如果还不够的话,尽管说与我,我照单全收。”
赵素梅哪里肯接赵匡胤的银子,你推一下,我推一下,再三退让,赵匡胤坚决不答应收回,韩素梅也没其他办法,也就收下了。
赵素梅便道厨房,找到主厨说:“我院内需要置办一桌酒席,立刻就要,不得耽误。”
主厨笑道:“素梅姑娘院内可是来了贵客?竟让姑娘亲自下来吩咐。”
赵素梅把十两银子递给主厨说道:“什么贵客不贵客,来了便是客,哪,这是客人给你的,休要迟延。”
主厨拿到银子,笑得更开心了,说道:“出手这么大方,还不是贵客,姑娘你放一百个心,只会更早,不会延误。”
韩素梅回了房间,不到一刻工夫,就有一个老鸨跑来问韩素梅:“姑娘是要在哪个房间摆酒宴?”
韩素梅说道:“那些个公子不是旁人,就摆在我的房间内。”
老鸨应道:“是。”然后便在韩素梅的房间内调排桌椅,摆设杯盏,等一切都陈列完毕,韩素梅便对大家说道:“请各位公司入座。入座的时候大家都推赵匡胤去做上座,赵匡胤推辞道;千万不可,你们再想想谁更合适。”
郑恩看到赵匡胤不肯去坐上座,就在旁边大声说道:“二哥你就不要再谦让了,今天柴大哥不在,从各方面看那个座位都该你坐,你还是不要再推辞了,再你让一下我让一下,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我等得我肚子都等不得。”
众人也说道:“还是郑三弟爽快,赵兄你就坐上去吧。”
赵匡胤看到众人坚持要自己坐上座,也不好太推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恭敬不如从命。”
其他人也就按照年龄打小依次坐了下来,
这一席龚十几个人,都是自家兄弟,没那么多客套,你一杯我一杯,来杯就干,杯出必空,喝的别提有多畅快。韩素梅挨个敬了一轮酒,随后便坐到了赵匡胤的身后。
慕容延钊看到韩素梅坐下了,便说道:“一直听闻韩姑娘琴技超凡,今天我们兄弟把酒言欢,还望韩姑娘演绎一番,为我们兄弟助助兴。”
韩素梅听到慕容延钊要自己演奏,也没有拒绝,说道:“既然诸位公子这么有雅兴,那我便为诸位公子演奏一曲,希望诸位公子不要见笑。”
韩素梅边开始拉起了弦索,同时唱了一支曲,歌声抑扬顿挫,足以断开云层,裂碎巨石。
张光远说道:“韩姑娘歌声和弦索相互配合,互相衬托,令人如痴如醉,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确算的上是色艺双佳。其他公子也全都附和。”
韩素梅说道:“让各位公子见笑了,今日能得见各位公子,已是幸运。”
慕容延钊说道:“不知韩姑娘为何会来教坊司。”
韩素梅听到问起自己的身世,也没有隐瞒,说道:“我本家也是积善人家,可惜父母双亡,又遇到乱世荒年,无依无靠,只能流落风月,但是也只是卖艺不卖身,平日里表演些声技,求得些银两,借以度日,从不曾留客住宿,但愿他日遇到良人,平淡度日。”
赵匡胤说:“素梅姑娘能知自爱,出淤泥而不染,实属难得,今天只谈风月。”
接着大家继续畅饮畅谈,边喝边聊,筹光交错,都是十分高兴。等到散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各位公子便辞别韩素梅,都要赶回家中。其他公子都是一一别过,唯有赵匡胤,韩素梅脸上呈现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她今天一见到赵匡胤,见他方面大耳,红光照人,龙行虎步,品貌不凡,就已经猜测此人一定有不可限量的前程,早就芳心愿许。这次分开,唯恐赵匡胤会一去不再来,自己的心事,将永难实现,所以在赵匡胤临走的时候,竟然拉住了赵匡胤的衣袖,对赵匡胤说;赵公子没空也可以来走走,有空就更加要来坐坐。
赵匡胤本身就是个心胸阔达之人,江湖上的男女,也就看做是兄弟姐妹,对于儿女私情,从不放在心上,只是郑恩已经看出来韩素梅对赵匡胤是十分爱慕,依依不舍,难舍难分已经写在了韩素梅的额头上,于是便取笑韩素梅说道:“你如果能够始终保全贞节,永不失身于他人,我就会时常劝导赵公子,如果以后有发迹的一天,一定会纳你做个偏房,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韩素梅听到郑恩虽然像是在取笑,但是有说得十分认真,不像只是个玩笑话,于是用手指着天发誓说道:“贱妾一定谨遵郑爷的吩咐,于乱世中始终保全清白之身,即便倒悬脖口,也不会改变,只为守候赵公子,决不食言。可是,万一赵公子他日发迹之后,又对今日之事反悔,对我韩素梅也会不公,所以就请各位公子一起做个凭证,让赵公子留个信物,我才可放心。”
赵匡胤看到韩素梅把郑恩说的笑话当了真,急忙辩驳到:“韩姑娘,这时那位郑恩在拿我们开玩笑呢,你可千万不可当真啊,你不知道,我有父母在堂,婚姻大事,自己根本做了不了主,而且我现在连正室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哪里还有先娶偏房的道理。姑娘还请把今日笑话忘记,万不敢耽误姑娘的终身。”
韩素梅也急了,解释道:“我今日向公子所求的,并不是立刻就要公子娶了我,而是等到公子有一天发迹以后,才履行今日之约。刚才公子说到,现在公子父母还在堂,自己不能做主,这我也能明白,但是如果公子发迹了以后,难道还不能自己做主吗?不论公子需要多长时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保全自身清白,守候公子,绝不会后悔。至于公子说还未取得正室,不能先娶偏房,这也是世俗的道理,贱妾自动听从公子的安排,绝对没有催促公子的意思,现在只是希望公子能够表个态,给我一件信物,我才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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