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院子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自己能不知道?本来傻柱就已经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如今又占据道义的制高点,就更不可能向着自己。
“大家说说看,秦淮茹是多好的一个人,结果就这么被他易中海给毁了。”
“如果没有他,如果不是他强行从秦淮茹的手中抢钱。那么秦淮茹也不可能诱发精神病,更不可能去精神病医院。”
“傻柱!呸……我错了,应该是厨师长。既然这钱本就是你的,直接把房产证拿走就行了。等什么时候把钱还过来,什么时候再给他。”
“……”
“……”
落井下石的声音出现。
呈现出滔滔不绝之势,让本就已经有些凄凉的易中海内心深处,更凉了几分。双目中浮现出绝望的情绪,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何雨柱。
“您可以说这不是证据,也有质疑的权利。如果心有不甘,我们可以法庭上见。”没有任何宽慰的话语,语气更加冰冷。何雨柱满脸带笑,对着他说着。
用力深吸一口气,他明白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最后才吐出一句话:“柱子!你真的这么冷血无情吗?真的想让我离开,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什么叫做我夺走您的一切,这种说法本就是错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你从秦淮茹手中抢的正是我的钱,有错吗?如果有错,就把它说清楚。如果没有错,请立即离开。”何雨柱把最后一点耐心给了他,只不过现在也到了极限。
一张又一张落井下石的脸出现,说着让人倍感恶心的话。双腿颤抖了一下,心里酝酿着愤怒的火焰。
“够了!”
“别以为一个个都能讨到好,现在何雨柱能当何家老大的刀对我下手,你们悲惨的命运还会远吗?”
“这事情没完,我告诉你!房子必须给我还回来,不然鱼死网破。别说去法院,就算去里面,我也要讨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怒火不加掩饰的弥漫开来。
只是这些声音中有多少底气,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
何雨柱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目光看向正前方。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迈开脚步,走了过来。此时人们才发现,这群不速之客。为首的那人是老朋友,那个给贾张氏递过律师函的人。
“您好,关于您与何雨柱先生的债务事情,由我们全权负责。若有任何疑问,可以咨询。如果有任何怨言亦或者其他方面的事,我们也可以走法律程序。”
冷漠的声音响起。
仿佛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瞬间便把无数人惊醒。
而这便是金钱的力量。
“你、你们……”贾张氏是怎么进去的,没有人能忘记,毕竟这可是真真切切在院子中发生过的事情。
易中海哆嗦的吐出这几个字,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当撒泼的人,遇到讲法律的人,他被吃得死死的。
虽然很不甘心,可想到更加可怕的后果,只能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随后往院子往外面走去。
怒火消失不见。
深入骨髓般的凄凉浮现了出来。
晚年无所依靠,死后身体被野狗吞食,晚上露宿桥洞底下,一日三餐更没有着落,种种预言全部化为现实。
“一大爷好走不送,等哪天发达了,记得回来。只要把钱还给我,这房子还是你的。合同上的条款,也会一字不差的执行。”声音在后面响起,何雨柱故意扯着嗓子大喊。
人群中的阎埠贵露出复杂的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对亲如父子的两人居然反目成仇,而且出手如此之狠。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秦淮茹进精神病医院,老易要承担很大责任。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做,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就是在为心爱的女人复仇。然而仅仅只是这个原因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以前的他,根本做不出来。
“要我说这一大爷就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如果对秦淮茹稍微好一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待遇?”
“……”
“……”
吃瓜群众的声音不绝于耳,看戏的永远不嫌事大,他们饶有兴致打量着这一切。至于刚才易中海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可能去听。
“唉!”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阎埠贵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半辈子的老朋友,也许双方有过一些摩擦。但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这些东西总不至于要了人的命。
可是何雨柱现在所做的。
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害人性命了。
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插嘴,且不说现在需要仰仗他,就算不仰仗。当初老易手中的钱,确实是从秦淮茹那里抢过来的。
这些钱本就属于傻柱。
没有控告他入室抢劫就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于情于理都只能这样。
也是许多坏结果中一种不错的结果。
“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接下来大家按照合同上的事情,好好装修一下自己的房子。哪怕没有生意,也能按时来酒楼财务室领钱。”何雨柱好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对着众人说着,而这便是金钱的力量。
伸手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随后往前面走去。
“傻爸!你现在已经这么有钱,能不能稍微帮我一下。最近想要买一些东西,所以……”就在何雨柱打算离开的时候,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小当找到机会,快速走过来小声询问。
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下意识就想同意,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何雨柱脸上呈现出不悦的神色。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心里却浮现出怒火。
身为女儿,当自己的亲生母亲进入精神病医院之后,她为什么无动于衷?
身为姐姐,当同父同母的妹妹突然失去音讯,为什么漠不关心?
这样的人。
还值得我一直把它捧在手心吗?
还值得我一直坚信,她能照顾我的晚年生活。
何雨柱没有出声,只是往前面再次走了过去。脚步相对于刚才,更加坚定了几分。如果做一个好人无法获得好报,那么就做一个恶人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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