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风迎面扑来。
何雨柱双目通红的眺望着前方。
他站在河边。
看着已经结冰的河面，心里却比天气还要寒冷。
脑海不停出现，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前方咆哮：“滚、滚、滚……”
“咻……”
“砰！”
石头在天空化为一道抛物线，落到了冰面上，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看着那枚石头，他的心狠狠跳动了两下。
大哥、妹妹、秦淮茹……
小当、槐花。
贾张氏、棒梗……
一道又一道身影在脑海浮现，心里的火焰疯狂攀升，说是愤怒里面却又夹杂着憋屈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
寂静的夜。
何雨柱大声咆哮。
秦淮茹！我有多想要一个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为什么要上环？为什么明明不能生，却瞒着这么长时间？你的心里，就真的一点良知都没有吗？
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又对我回报了什么。
公平吗？
“哥！”气喘吁吁的何雨水，看着河边熟悉的身影，稍微松了口气。还好找到了，没有出现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得到的就是一阵沉默。
何雨柱没有出声。
他看着前面的河面，双目通红又没有神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何雨柱反反复复询问，声音开始很大，随后逐渐变小。
何雨水连忙走过去：“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哥，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回家睡觉好不好？”何雨水相劝。
何雨柱看向她询问：“我有家吗？”
“这……”本想脱口而出有家，话在嘴边又感觉不妥，露出迟疑的神色。连何雨水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哥哥居然连家都没了。
何雨柱追问：“你让我去那里？医院？还是秦淮茹家，亦或者回祖屋？”
“当年聋老太的房子，以前棒梗在住，现在是小当和槐花。秦淮茹倒是有房子，我能住吗？至于家，大哥、大嫂以及娄晓娥和三个孩子。”说着说着心里的悲凉情绪弥漫。
何雨柱有种无家可归的伤感。
“可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想了半天，何雨水才说出这一句话。
何雨柱反问：“不站在这里，难道我去你家睡觉。”
“不、不可能。”何雨水马上说着。
话音落下才醒悟过来，连忙对着哥哥解释：“我家两个孩子，还有一大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能去什么地方？”何雨柱询问。
何雨水语塞。
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都很苍白无力。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何雨柱看着妹妹的反应，更心寒了。
何雨水迟疑。
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总不能真把哥哥弄回去吧。
家里的地方就那么大。
一大家子人已经够挤了。
“你没有地方住，总不是办法。”何雨水对着哥哥说着，毕竟是自己的亲哥，见他现在的状况多多少少心里都有点不舒服。要不然昨天也不会急匆匆跑到医院，替他交两天的医药费。
毕竟自己是嫁出去的人。
能做的。
只能在这个份上了。
“大哥太冷血，要不然找他，也许能有办法。”何雨水感慨。
想到在大哥那里的遭遇。
心里伤心极了。
“回去吧！”何雨柱不想多话，他心里有一团火焰，想要报复所有欺负他的人。大哥、秦淮茹都不是什么好人，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个明知道事情缘由，除了暴打就是暴打。
一个明知自己做梦都想生一个，结果却绝育，只想从这里要到好处。
一个是至亲。
一个是十几年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情感。
“我……”何雨水感觉哥哥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并没有离开。想说点什么，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何雨柱语气坚定的说着：“回去！我让你回去，听到没有？”
“好！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何雨水见何雨柱态度坚决，迟疑了下后，对着他说着。
说完。
略微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哥哥。
随后转身离去。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何雨柱的眼睛再次通红。
他只有一个信念。
那就复仇！
槐花为什么回去后，就再也没有过来？原因还不明白吗？那就是秦淮茹在利用我，希望我能拿出钱，给她婆婆治病。如果事情出现最坏的结果，也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
多少年了。
从小棒梗就在我屋子里偷东西。
真以为她秦淮茹不知道。
真以为她秦淮茹就是清清白白的？
凭什么啊。
就凭我喜欢她。
就凭她如我的手和脚一样？
就凭我和她特殊的关系？
什么婆婆不愿意，棒梗不愿意，我看都是她不愿意。
要不然为什么上环？为什么明知道我喜欢儿子，这些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秦淮茹就是想让我绝后，想让我晚年凄凉，想让我不得好死。
以前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
但我没有往不好的地方想。
因为我知道她是善良的、可爱的、爱我的。
棒梗为什么只偷我的东西，还不是因为我是他傻爸，而且他也没有吃独食。
但！现在回过头来看，完全不一样了。秦淮茹就是想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钱、拿我所有东西，还不愿意和我结婚，为我生孩子。
不愿意给我一个家。
反而让我成为他们家的苦力。
傻柱啊傻柱，你可是真的傻啊，全世界就没有一个，如你一样傻的人。
从现在开始我的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
不仅如此。
更要把以前的账。
一笔笔全部讨回来。
你秦淮茹不仁。
就不怪我何雨柱不义。
至于大哥！
双目露出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为什么告诉雨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
想着想着。
心里出现一股强烈的情绪。
恨、恨、恨……
你们是一群自以为是。
你们是一群自私自利。
以为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小人。
明天不是大哥要宴请所有人去于莉开的酒楼请客吗？
好啊！
倒要看看。
你们究竟有什么手段。
斗吧、斗吧，从现在开始，我只过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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