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当真不帮你呢,不过话先说好了,到时候这秦园我是会把他叫过去。可之后……”
“究竟能不能够杀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毕竟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平定流寇,而非是这般的勾心斗角的。”
显然!
这慕容克能够在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军功,自然是有着正儿八景的实力。
即便是答应下来面前的安国公之子,张赫这般模样,但也绝对不会影响大局,因此捡了芝麻丢西瓜的。
听到这话,张赫也自然是连忙点头。
“放心吧。”
一句言语出声。
“我就不信了,去到了军营之处,莫非他就当真有这么好的运气不成?就不信他死不了。”
“行吧。”
慕容克淡淡开口。
此刻,也不再多言。
等到了那安国公之子张赫的身影,彻底离去,这才算露出了自己原本应该有的面目。
“看来这张赫,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啊。”
“之前的那数次失败,不知道是这家伙太过废物,还是秦园当真有几分本事呢?”
听到这话,在这慕容恪身旁,不知何时又是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开来。
不是旁的人,正是慕容克的亲生兄弟,慕容复。
“大哥,你莫非当真要帮他不成?要知道这次的事情可是万万耽搁不得啊。”
对于这一点,慕容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不明白呢?
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得意的弧度,油然而生。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而且不仅如此啊,到时候大不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毕竟我只答应简单刁难一下,这秦园到底有什么本事和我二人自然是并无半分钱的关系,更何况浙广党派名头说起来好听罢了,不过是一群人聚在一块争权夺利。”
“如今要不是唯有入了这党派,我们慕容家才能更进一步入和不入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分别呢。”
一番话语缓缓而落,这才终于说出了这党派其中的本质。
说实话。
无非就是利益之争罢了而已,再多也都绝对多不到哪里去的。
“大哥你心里有数,就行。”
慕容复简单嘱咐一句,也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
“而至于这秦园,之前我还真关注过不少,若是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得罪这家伙运气不错,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总感觉有点古怪之处。”
“到时候再说吧。”
甩了甩手,慕容复出声。
渐渐的,也就将这事情放在了脑后。
对于自己又莫名奇妙多了一个敌人的事情,秦园可还没那么多厉害的消息渠道,自然也并不知。
现在的他,更关注的是半月之后的科举之日。
在这京城之内,北方南方文人才子开始不断蜂拥而来,除了淮西那边因为流寇灾祸可能是会延误时日,其他的也依旧是把整个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毕竟一旦考上举人功名,或者说直接进士,那可就是光宗耀祖,甚至外方为官,也都是妥妥的厉害至极。
到时候一两年,自然是能够什么都有的,也完全不必做到穷生秀才一生了,这其中的差距那自然是大了去了。
不过——
换作往年,讨论的自然是这科举一事!
而今年仿佛这流寇灾祸还有大明朝下一步的打算,才是在诸多文人才子的口中讨论更多呢和来年大不相同。
“真不知道今时今日,这流寇到底如何?现在一眼看去朝廷让那慕容家的长子之前的中郎将前去平定了,希望能够安安康康吧。”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而且不仅如此,之前可都是听朝廷压了三万精兵前去平定,居然被那些流寇直接全军覆灭,可真的是妥妥的天下奇闻啊。”
“居然有此事。”
“三万精兵,那可是我大明正儿八经的军队啊,怎么可能会这般拉垮呢?”
“呵呵。”
有人一声冷笑,确实说出了这其中的内情。
“朝堂者肉食者鄙,肉食者未能远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诸位,难道心里真不清楚不明白吗?”
一番话落,心下也自然慢慢停息来。
这其中的猫腻啊,也自然是不便多说呢。
悦来酒楼之上,陈成高宏,还有秦园三人,都是在此处继续谈天说地。
话题也依旧不可避免地朝着方才的那口中之事说了下去。
“这慕容复此人当真可靠?”
秦园紧皱眉头。
对于这慕容家乃至于京城很多的事情,他都是疏忽了太多太多。
听到这话,陈成微微一笑。
“旁的人不敢信,但是在这四大家族之中,这慕容克妥妥的年轻一辈第一人,而且之前也都是屡立军功。”
“虽然有慕容老爷子在一旁压阵,但也能够看得出天赋不凡。”
听到此话,秦园则是下意识拿高宏和那慕容复做起了对比。
“不知比起高兄,又是如何呢?”
听到这话,高宏摇了摇头,一抹苦笑的弧度油然而生。
更是直接说了来。
“秦园兄可千万别在指落我了,我和他不过半斤八两,不过人家是半斤黄金,而我则是八两废铁罢了。”
“当日我和他一同入的军伍,人家步步高升,而我只是到了参将之职,也就彻底的到了头。虽然说其中有慕容老爷子在一旁诸多便利,但也不可否认的是,人家慕容克领兵统兵之法才能,的确要比我高出不少。”
高宏话都这么说了,也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慕容克并非是那种草包之人。
“哦,是吗?”
拉着长长的尾音,秦园眉眼之间闪过几分忌惮之色。
“那此人同我等而言,是敌是友?”
这话缓缓落地。
陈成高宏对视一眼,也都是苦笑无边。
“对方也是浙广党派之人。不过和安国公的临时变革不同,人家可是连内阁首辅严拱都极为仰仗的人选。”
“就好比此番,这张赫一事若换做慕容家的人,恐怕绝对没这么简单的。”
话音缓落,也自然能够看得出事情的严重程度。
“这么可怕?”
秦园不由得失笑一声。
但眉眼之间的凝重之意,是个瞎子都能够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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