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拉着长长的尾音，秦园轻轻一笑。
“那若做这酒楼的独家秘方，不知高兄可明白是什么？”
此话一出，高宏眉眼之间闪过几道疑惑之色。
很快，明白了下来。
“菜。”
“只要做的好吃，来者自然络绎不绝。”
但对此，秦园失笑摇了摇头。
“菜，色香味俱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交流的格局，酒还有任何一道步骤，可以说座酒楼可比那肥皂生意麻烦得多，但是坐久了也自然有着其他的好处，不是吗？”
一句淡淡的反问。
眼前的高宏牙口无言。
酒楼的好处的确多多，三教九流，有高有低，打探消息，刺探情报，甚至也能够拥有着一千飞鱼卫的哨站。
到时候也自然能够在保皇派之内更高一步，而且说不得，还能够和那内相戴权关系进一步的。
至于之前这肥皂一事，秦园也已然想好了决策。
并不会靠近那内相戴权而是靠近户部侍郎大人，就算会因此而被对方责骂或者说冷落疏离，但是按照旁人而言这种机会自然转瞬即逝。
可对于秦园没有机会，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创造机会，所以完全不怕半分，更何况他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那个时候内相戴权是站在百官的对立面上，更何况还是天子手中的刀。
走在这条路最后的下场，极少有人能够善终的。
这一点自然毋庸置疑，毫无疑问。
更何况他现在既然有了才子之名，又怎么能自污将这份影响力自断一臂呢？绝不可能至于此举会得罪内相戴权这位宫里面的滔天，秦园也没有半分的在意。
只要他是保皇派的人一天，戴权就绝对不敢对他动手，而且还有肥皂护体，对方就算是能够得到肥皂的秘方，秦园也都进了天子魏皇的眼里，暂时不必担忧。
而步步为营，走一步看一步，秦园则是只能如此。
至于那些走一步看三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妖孽，他可是万万比不上的，虽然称得上是一句鼠目寸光，但走一步看三步本身就是无稽之谈。
就算是能够看得好又怎么样，计划层层递进，这种上不了台的策略也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人心叵测，随便一个念头转换，这计划就很容易直接破碎。
而这也正是历史之上，自古以来为何计划仔细看去仿佛天衣无缝，但实施到实处就是一团乱麻，自然是有着其缺陷的，也没什么不好说。
“那你想要怎么做？当真有信心吗？”
高宏一句言语，也明白这桩生意和之前肥皂生意仿佛大不相同。
肥皂的生意称了天，也就是一个铺子，两三个伙计，一个掌柜一个账房，也就到头。
就算是能够将整个大明疆域之内一个城池一间铺子，效果也委实大不到哪里去，而且这里的人流量大多都是女子。
虽然说大明女子地位早就不低，甚至堪比后世。
可大多数的朝堂机密事务也都和女子没有半分的联系，就算是他们能够知道一些细枝末节边边角角，也完全没那个必要。
酒楼的就大不相同了。
高的情报，低的情报，还有朝堂庙堂，江湖边关等等等等来往的行商小贩杂七杂八茶后饭堂也都会在此处，有一招没一招的说上那么一句。
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一个固定的场所，可以说是天然的能够让人放下剑警惕心的哨站，而这个道理自然早就是被所有人完全默认了下来。
“你觉得呢？”
秦园一句淡淡的反问。
这下，高宏哑口无言。
按照常理而言，肥皂生意珠玉在前，他不应该担忧。
但酒楼可和肥皂不同，更何况这座酒楼现如今就算是能够有着滔天巨富，但是情报网站实在是不行。
而且酒楼和酒楼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甚至顶天了，也就只能那么两三家，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城市。
可若是在同一个城两三家就成了鸡肋。
一家就足够了，所以遍观整个大明开酒楼致富的，还真就是凤毛麟角，尤其是和秦园之前的那肥皂生意一般，更是绝不可能。
这才是高宏真正担忧的一点。
但下一刻，秦园则一针见血直接将那其中的祸患说了出来。
“高兄是在担忧这酒楼届时无法开分店，就算开了，这利润也虽然会大幅度下滑吗？”
“不错。”
高宏一口应下，没有半分的迟疑，没有半分的犹豫。
此刻也是一双目光灼灼，也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秦园能够一针见血的说出这开酒楼作为情报站最大的缺陷，无疑能够证明对方应该有了解决的法子。
“高兄到时候就瞧好了吧，开分店......旁的人做不了并不代表我秦园也做不了。”
这番话端着一个狂妄冲天。
但有肥皂生意珠玉在前，还真就有着那么让人几分信服的可能。
高宏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只不过这酒楼利润在没有出来之前，想必兵部尚书王大人是不会轻易入股的。”
对此，秦园自然轻轻一笑。
“放心吧，风险我来扛，到时候诸位大人只需要做我的靠山即可。”
最后两个大字缓缓落地。
高峰也终于彻底的放下了心，自然能够明白眼前的秦园识相至极。
知道什么事情是他该做的，什么东西是他该拿的，而且也不会因此毁坏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太好不过。
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事情都做到了这一步，高宏又怎么可能会让秦园空手而去呢？
轻轻一笑。
在那儿警惕戒备了下来，微微一句语重心长的嘱咐。
“最近在宋家，最好别出来。”
“就算出来将翰林院陈成那几个家伙也都叫上，听说安国的张赫，还有欧阳青可都是要动手了呢。”
一听这话，秦园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精光。
最近事情太多，他倒是将这茬给忘了过去。
“哦，是吗？”
拉着长长地尾音。
秦园拱手抱拳，有了几分感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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