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宴说我得罪的人多,难道是之前和他出马的时候经常得罪人?
在胡玄宴一番玄之又玄的说辞下,我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和胡玄宴交头接耳完毕,司机突然开口说道:“原来是长白山修行的仙家,但我有一个‘朋友’,和你有些像,对了,我叫刘明,有一个妹妹叫刘成玉。”
自称是刘明的人,忽然转过头看向我:“不久前我妹妹失踪了,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呢?”
我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他妹妹去哪里了,我连他都不认识,更别说他妹妹了?
他这样问我的原因是什么?该不会是他妹妹之前和我认识?
因为胡玄宴我被人所害记忆发生了混乱,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我有些想不起来他口中所说的刘成玉,我到底认不认识。
胡玄宴听到了刘明这样问我,他突然十分不满的吼了一句,“你妹妹去哪里了?她怎么会知道?他连你都不认识,更别说你妹妹了!”
胡玄宴这几句话简直吼出了我的心声,我也十分想这样说。
“抱歉,是我问的太唐突了。”
胡玄宴脸上流露出罕见的怒火。
整辆车那个气压突然变得十分的低。
刘明自然看出胡玄宴是真的生气了,他也不敢再继续和我说话,便专心的开起了车。
车子一路行驶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睡了一觉又一觉后终于停了下来。
胡玄宴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向我叫醒:“地方了,下来吧。”
刘明在胡玄宴和我下车后对着我们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但是胡玄宴并没有理会他。
我觉得有些尴尬,怎么说他也开了这么久的车,带我们坐这一路。
我便想礼貌性的和他告别。
结果胡玄宴突然拉着我的手,让我别磨蹭了赶紧和他进去吧。
在刘明的车开走后,胡玄宴和我说,“早知道他这么能叨叨,我就不找他来接我们了。”
“你这么生气干嘛?也许是他妹妹失踪了,他很担心,然后你又说我是修行的仙家,他可能觉得我有本事帮他找到妹妹呢。”
“他妹妹不是失踪了,之前犯了大事被处死了。但是他一直不接受这件事,久而久之就总觉得他妹妹是失踪了不敢回家。我就不该让他有机会再见到你。”
我愣了一下。
胡玄宴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不对劲,他又补充道:“我怀疑他精神出问题了,怕他万一做出过激的事情给我们带来危险,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
胡玄宴带着我进了一个小区,兜兜转转后停到了一栋楼下,
他始终是拿着我的手,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但是在走进电梯里后他突然加大了紧握我手的动作,感觉他呼吸也有些抑制。
我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他会紧张。
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而他将门打开后,我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感觉到一阵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我好像并没有在这里生活的记忆,但是我却能知晓这个屋子里厨房有什么,卧室里有什么,甚至还知道客卧里好像是有一张很大的供桌,桌子上面贴着红纸。
我走进屋子里后,直奔客卧走去,果不其然,里面摆放着供桌和香炉黄香之类的东西,但是墙上并没有红纸。
我又从客卧里走出去,四处看了看。
在看到卫生间的镜子时,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迅速的将灯打开,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脸。
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疼痛后意识到这张十分陌生的脸,真的是我的。
一阵头痛欲裂,我喊着胡玄宴的名字,他急匆匆的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的脸没怎么样啊,是那里不舒服吗?”
胡玄宴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的印象中没有这张脸,我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胡玄宴看着我笑了笑对我说:“你怎么记忆混乱了一下,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这就是你的脸啊。”
“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能不对劲呢?你当了我这么久的弟马,你长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
“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我用力的想着。
那些破碎模糊的记忆,无论我怎么去规划,似乎都是不完整,拼凑不全的。
我气喘吁吁的,盯着胡玄宴。
他这张脸我看着就十分的熟悉,而我这张脸又十分的陌生。
就算我失忆了,就算我记忆混乱了,为什么我会对自己的脸陌生?却对别人的脸感觉熟悉?
同样的事情,又譬如他向我明月的时候,我就下意识会答应,心里认为这就是我的名字,而他对着刘明说我叫胡春花的时候,我就没有这种感觉,只是有一点耳熟,但却没有熟悉感。
“明月,你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费脑,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
“可是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是谁?为什么会失忆?而且刘明说你以前在的堂口解散了又是因为什么?还有这间房子,我看着十分的熟悉,我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却对自己生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本名胡春花,你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让我叫你明月,但只能我叫你这个名字,你不可以告诉其他人。你失忆是因为之前我们出马的时候立敌太多,你被坏人伤到了脑子,记忆产生了混乱,所以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双眸明亮盯着我继续说,“堂口解散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一点不愉快,你一气之下就把堂口解散了,后来你很后悔,所以我决定现在重新把堂口立起来。”
“还有你对这里熟悉,是因为这里就是之前我们生活的地方,也是摆放堂口供桌的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家。”
胡玄宴说到家的时候他眼神流露出浓厚的期待与柔和。
“究竟是什么样的不愉快让我把堂口解散了?”
“我不怎么想说。”
“你刚刚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的。”
“好吧,是你和我表白了,我没有同意,你一气之下就让我滚出堂口,把堂口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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