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出意外,每一个去纪家的术士,都被困在了一个大阵之中,给黎碧彤招魂仅仅是噱头,也可以说成是诱饵,那些术士则是咬饵的鱼儿。”
大阵之中……
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在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了不同人以及众多的嘶吼声,声音极为的嘈杂,不正像极了一群人被关在一起而发出绝望的求救声吗?
这么说来,难道这些术士的离奇死亡以及炼化阴元都和纪家脱不了干系?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纪家吧?”我有些着急的说。
柳如风点头同意,带着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心口突然痛了一下,紧接着感觉心脏猛然的跳动起来,我下意识捂住心口,想到这是昆仑镜在动荡。
一个画面从我眼前几乎是一闪而过,我停住脚步,大脑不断的回想着刚刚的一闪的景象,究竟是哪里。
怎么好像是我的堂口?
堂单上的名字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清晰起来,我确定刚刚一闪而过的就是家里了。
我突然顿住脚步,柳如风向我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明月,你心脏又不舒服了吗?”胡玄宴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开口问。
我捂着心口微微皱眉道,“七爷,你不用和我们一起去纪家了,你先回堂口看一下。”
“回堂口?”胡玄宴有些疑惑。
“对,你先回堂口,现在就回。”
我的声音很急切,胡玄宴听到后直接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柳如风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向我问:“刚刚是昆仑镜动荡了吗?”
我点头:“对,它给我打了一个画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家里堂口。”
昆仑镜每一次打给我的感应都不是无关紧要的,而如今给我看到这个画面,让我一时间不得有些提起心,紧张起来。
但是又仅仅只有堂口上堂单这一个画面,于是我在心里不断的安抚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如今应该先去纪家才是主要的。
我们从屋里出来后,看到仍然一脸担心与焦急站在院子里的杨总,她看我从屋子里出来后急忙迎了上来,在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的向我问:“小仙姑,你嘴巴怎么了?受伤了吗?”
我没想到杨总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把这个话题转移掉,如今又被她提及起来了。
我捂了下嘴巴,连连和她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没事就好,你这是要去哪里?要离开吗?”
“对,方大鹏这事已经解决完了,我给你留个手机号,要是再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我现在有事要先离开。”
给杨总留完手机号码后,我便快速的从杨总家离开,柳如风快步的在身后追上我。
“走这么快干什么?”
“我这不是着急去纪家嘛?万一又有术士在这期间被害,能救一个是一个。”
“看不出来啊,你正义感还挺强的。”柳如风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语气也说不上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讥讽。
我直接当做没有听见无视了。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他又扫到我的嘴巴,向我问道,“你刚刚是撞到了哪里?”
“……”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刚刚那句话我没有听出来他是善是恶,但这句话我听出来了,他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以柳如风的观察力,他估计也猜到了,我便硬着头皮直接和他实话实说,“我摔倒的时候恰巧摔在了胡玄宴的身上。”
“是挺巧的。”柳如风冷嗖嗖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受伤啊。”
柳如风开始我捏着我的下巴在我脸上看了一阵,又让我张开嘴检查了一下,“所幸伤势不重,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该确认到这一点后,柳如风又不满道,“刚刚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不会再追问下去是吗?”
我有些头疼的抱着他手臂晃了晃:“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
“不然呢,那你现在为什么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
“……”
“我知道你心胸宽广,又十分的明事理,这么宽容大量的柳哥哥,才不会和我一个受伤的人一般计较。”
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恭维他,不知道是哪一句戳中了他,让他眉眼重新展开笑意,十分受用的说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再叫一声柳哥哥听听。”
“柳哥哥。”我捏着嗓子说出话后,深感一股恶寒,被自己这幅做作的声音恶心到了,真是节操尽失。
我和柳如风在路边说笑了一阵,终于看到一辆车,我抬手刚要拦下的时候,身形忽地不受控制的有些站不稳。
脑海中浮现的场景,顿时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堂口以及身上沾染着血迹的常锦容,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脑中的神经猛然的跳动了两下,我用力按着头,想要缓解疼痛。
柳如风伸手将我接住,将让我靠在他怀中,急声道:“怎么了?明月!”
“堂口好像出事情了,常锦容……”
“堂口出事?”
“对……不行,我们得回去看一下。”我拉着柳如风,打开车门坐进去,说出了出租房的位置。
与此同时我低声念着请仙咒试图联系上常锦容。
往往念一遍就会让她现身的请仙咒,如今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我也有些难以感应到常锦容的存在,常锦容是我堂口的仙家,和弟马之间会有一些紧密又奇妙的感应,这种感应很难形容,大概就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也能感受到我,可是如今这个感应突然就变得极其的微弱。
我整个人都慌乱不已起来:“常锦容好像出事情了,我感应不到她了。”
柳如风让我靠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不要着急,胡玄宴已经回去了,常锦容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我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在靠着柳如风胸膛的时候,我的肩膀感觉有些异样。
我顺着肩膀,触碰到他的衣服前面,摸出来一个材质冷硬,体积不大但充满诡异的黑色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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