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斯第一次踏足凌枫的山洞,掀开草帘子,整个山洞一览无遗,山洞还隐隐有股青草的味道,很好闻,想来应该是之前让族人驱蚊虫的那个草药。
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睡觉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干草,干草上面还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干草编的的垫子,垫子上面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做的布,像葛布,但是又比葛布绵软,上面还有短短的细绒毛,说是兽皮似乎也又不像。
床上着折叠这一块兽皮,那兽皮毛黑亮也厚实,卡斯眼神微闪。
这竟然是长嘴獠牙兽,这种野兽凶猛异常,就是壮年雄性也未必能轻易去狩猎得到的。
睡觉地板旁边还有一个小石墩,凌枫现在就坐在那个石墩上面,似乎在翻找什么,山洞里面有很多的竹筒,大的小的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着很舒服,难怪阿拉老是说最喜欢她的山洞。
看着他打量自己的山洞,凌枫感觉有点怪怪的,毕竟山洞是自己私密的领地。
“卡斯,快来,坐着,可舒服了。”阿拉说着就扯着卡斯一屁股坐在了凌枫的床上。
“嗯,舒服。”卡斯摸了摸阿拉的头,事实上确实很舒服,因为垫子很柔软。
凌枫有一瞬间的想把对方踹开,但是看了看阿拉,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坐的,忍了忍,算了,看在兽皮的份上,大不了洗一洗。
其实在坐下的时候卡斯余光也有观察凌枫,发现她只是表情有瞬间的惊怒,那是自己领地被侵犯时的表情,但是后面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又好了,于是坐着的屁股还有意的往旁边挪了一下,看到凌枫眉头不自觉的又皱了一下。
卡斯突然觉得有趣,这雌性表情好丰富!
“凌凌,你这里下面的是什么草啊,怎么那么软?”阿拉很疑惑,大家都是垫干草,为什么凌凌的就特别舒服,自己的都是零零散散的还是有点硬硬的。
“这是蒲草编的席子,凌凌晚点也给你也编一个。”阿拉人小,编个小孩子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好啊好啊。”阿拉兴奋的在凌枫床上滚。
看到阿拉在床上翻滚,卡斯又看了凌枫一眼,发现凌枫却没有什么表情,看来小雌性只是对自己有点意见。
“阿拉睡觉不踏实,喜欢翻!”卡斯莫名的解释道。
呃~
看来还得编个大人的才能兜住,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凌枫耳根有些发烫。其实睡在地上还是很不好的,凌枫觉得交易会回来得赶紧给自己弄个竹床,那样寒季也能更暖和一些,直接接触地面,不管垫多少东西,地上的冷气还是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窜。
要是能找到棉花那些就好了,凌枫想着,也不知道其他部落有没有棉花。
等到卡斯转头看到就是凌枫拿着布条在发呆,捏了捏阿拉的脚。
“卡斯?”干嘛捏她?
阿拉的出声打断了凌枫的思绪,赶紧拿了布条,走到卡斯面前,“你起来我量一下。”
“凌凌要给卡斯做阿拉一样的衣服嘛?”上次凌凌也是用这个给阿拉量的,阿拉记得的。
“是啊,卡斯给了那么多兽皮,凌凌用不了那么多的。”凌枫边量边回答。
听到是给自己做兽皮,卡斯一时间心里很复杂,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穿过别人做的兽皮了。
雄性成年后都是自己单独住,兽皮衣物都是自己做,要么就是伴侣给自己做,雌性很珍贵,好多雌性甚至都不做这些,连自己的兽皮都是雄性做的,而且要不是阿拉还小,自己要照顾,自己都是一个人的。
看着勉强到自己肩膀的小雌性在自己身上用那个布条比比划划,卡斯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只是想到自己的喉咙,卡斯心里又有些苦涩,来到他这里他忍得很辛苦,喉咙老是发痒,想咳嗽,只是担心她不喜欢,才忍着。
她应该也只是因为他给了兽皮,才这样的吧,其实不用这样的,兽皮他是自己愿意给的,反正很多,自己跟阿拉也用不了,她对他们好,所以他也愿意给。
“好了,我这赶一赶,下下个日落日应该就可以了。”
“不急的,还有的穿。”嘴里虽然那样说,但是心里却非常期待早点拿到的。
“你的喉咙应该是被烟灼伤了,后期没有好好调理,才会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以后吃食多注意应该可以缓解的。”凌枫觉得不是很严重啊,只是嘶哑,多喝点薄荷,水果那些,少吃点刺激食物还是可以缓解的,至少不会难受想咳嗽。
“你说什么?”卡斯一激动就没控制好力道,竟然一把把凌枫拉了个踉跄,凌枫一个没站稳一头撞到卡斯坚硬的胸膛上,顿时鼻头酸痛,眼眶发红,眼泪氤氲眼眶。
看着那双水洗的充满控诉的大眼睛,卡斯有点手足无措,想抬手擦,又发现自己手很脏,想扯兽皮给来擦,想到雌性似乎也不喜欢那样的举动,最终只能很无措的站在那里。
“我……我…”
“你……你…”甚至话也说不好了,越急越说不好,以致于喉头一阵一阵发痒,咳嗽都忍不住了,最后只能匆忙跑出了山洞。
这落荒而逃的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是我好么?
话说真的好痛啊!!凌枫揉了揉鼻子,这野人长的是铜皮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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