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天色更是阴沉。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躺着缓了一会儿,扶着摇椅把手慢慢站起。
睡醒了,该做正事了。
去找李大夫人聊聊。
姜榆转身,回房间拿自己的剑。
剑放在床头,她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看到了枕下的玉佩。
她一直放在身上,怎么到了枕头底下?
有人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放的?
萧君轩说给她换衣服是他府上的下人。
一个奴婢应当是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的。
这么一想,姜榆放心多了。
把玉佩贴身放好,姜榆拍了拍,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
去御史府的这段路姜榆走的很费力。
伤口疼,腿上的伤不比身上的少,又一天水米未进,走路有些晃。
再加上天冷风凉,到了御史府门口她的脸已经白的吓人。
姜榆调整呼吸,把自己咬牙忍痛的表情收回去,变成平时的样子。
握着铺首敲门三下,她耐心的等着。
来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家丁。
看见是她,被吓的愣了一下,赶忙低头行礼:“见过钦差大人。”
“我来找你们夫人。”
“大人请随我来。”家丁为她引路。
李大夫人此时在正厅绣花。
见姜榆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相迎,“臣妇见过钦差大人。”
“李大夫人不必多礼。”
互相问候一阵,姜榆坐在客座上,没动丫鬟送上来的茶水糕点,看向李大夫人。
还是一身素色衣裙,简单的发髻,跟几天前没什么变化。
倒是脸色与状态跟之前相比好了许多。
李大夫人放下茶盏,一如既往的温和:“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想跟夫人单独聊聊。”
“好。”李大夫人吩咐身边的贴身丫鬟,“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人都走光了,李大夫人看向姜榆:“大人请说吧。”
姜榆直截了当地问:“你女儿是你亲生的吗?”
李大夫人不假思索,“当然是,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她是被人侮辱之后折磨致死的你知道吗?”
李夫人惊愕,眼眶红了,摇摇头:“验尸的仵作没有说,大人那日也并未告知。”
姜榆接着问:“西域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锦绣前程还是金山银山?”
语气凌厉,咄咄逼人。
“大人在说什么?臣妇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李大夫人皱眉,表情迷茫,略有生气。
“失踪的怀孕女子和孩童全部都死了吗?”
“臣妇真的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李夫人有些恼了,略微想了想,恼怒的脾气又不见了,很是认真的问:“是不是大人查到了一些线索跟我家老爷有关?”
姜榆没回答。
倒是个聪明的。
她盯着李大夫人看,在观察。
语言刺激是一种比较直接的方法,把一些线索告诉她,借此来观察她的反应。
如果她真的知道这件事,无论她的演技多好,下意识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一定会出卖她。
但她似乎并不知道。
问了几个刁难的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表情,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什么异常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是撒谎看眼睛就知道。
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李大夫人也没发脾气,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叫她想继续问都问不下去。
看来她跟这事没关系。
姜榆起身,向李大夫人行了一礼:“抱歉夫人,查案所需,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李大夫人亦是站起来还礼:“大人指责所在,臣妇自当理解。”
“既然如此,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臣妇送大人离开。”
偌大的御史府很安静。
连下人走路都是无声的。
姜榆跟着李大夫人往大门走,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她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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