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在某条小巷的旅馆中,格兰杰夫妇刚刚送他们的导游出门,便听到自己女儿的叫喊声。
罗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格兰杰小姐?”
“对啊,我是。”
这声音软软糯糯,丝毫没有赫敏平日里干净利落的架势。
这算什么,一个缩小号的赫敏?
“格兰杰小姐。”
罗曼自己嘀咕着,又确认了一次这句话,随后开始捶着自己的脑袋,回忆自己是不是被海面拍平了脑袋。
他只记得自己看到那艘熟悉的鸭子船,就一头撞了上去,随后便人事不省。
“艾米!”
大号赫敏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走进,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拉到一旁。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离这个家伙太近。
无论邓布利多如何信任他,罗恩如何为他打包票,但这个人还是太过危险了。
“谢谢你没有把我送去麻瓜医院。”罗曼虽然不觉得鸭子船会害死自己,但如果有人乐意把自己拖上岸,那么他是应该表示感谢的。
“我知道你应该不需要普通医生的帮忙,所以我派猫头鹰去通知邓布利多教授了。”赫敏这句话很难说是示好还是警告。
异国他乡和一个同学相遇本该是美好的事情;可不幸的是,这个同学大部分时间里都与普通学生格格不入,所用的魔法也不太正常。
“聪明的女孩。”罗曼无奈地摇摇头,要是弗雷德和乔治有这孩子一半的警惕性,他也不至于被这对儿活宝带跑偏。
“我能见见你们的向导嘛,也许他认识我在这边的朋友。”罗曼环视四周,旅馆内的装饰和窗外的景色显示——他最起码不在希腊。
赫敏摇摇头,“他刚刚离开,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罗曼继续扫视着屋子,并没有看到纳吉尼的身影,“也许你还可能遇到我的宠物?”
赫敏刚想说话,便被屋外的人打断了:
“真遗憾,孩子。我们只看到你漂在河上。”
无需别人介绍,罗曼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牙医双杰,格兰杰夫妇。
他挪动着微微麻痹的四肢,站起身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真的很感谢你们。”
“孩子,感谢的话可以省省,你需要恢复体力。”格兰杰先生将他按回到床边,自己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幸亏赫敏觉得河水中有什么不对。”格兰杰夫人颇为后怕地拍着胸口。
“太谢谢了,是我的错,我站的离河水太近了。”罗曼顺坡下驴,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我不该一个人去河边玩的。”
“我们可以帮忙联系你的家人,另外你需不需要换身衣服?”格兰杰先生则显得很镇定与冷静,“那是魔法道具嘛?我们无法脱掉它。”
相信每一个父亲在面对女儿周边的同龄异性时,都会进入相同的侦探状态。
“但看上去它并没有太湿,所以我们只是帮你擦了擦头发。”格兰杰夫人端过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我们请导游去帮忙买你的衣服了。”
“哦,谢谢,我想还是等导游回来,他应该能认识。”
罗曼接过茶杯,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眼镜,发现它还好好地卡在自己的眼眶上,严丝合缝。
艾米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留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小姑娘生怕罗曼发现——自己刚刚试着从他眼睛上摘下那个镜片时,用了点儿“暴力”手段。
但万幸,魔法的力量让它像被强力胶水粘在脸上一般。
罗曼顺手拂过袖子,两根魔杖也在袖子中保存得好好的。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该对尼可·勒梅表达感谢了。
如果说工匠的技法高超,能用“巧夺天工”来进行修饰;那勒梅先生改造的法袍只能用“有先见之明”五个字来形容。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格兰杰夫人看着罗曼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水,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但没过多久,她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对着格兰杰先生说道:
“旅店的人说需要罗曼的身份证明,否则就请我们离开。”
她身后的走廊,侍者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想这事情很好解决。”罗曼从床上爬起来,很礼貌地对格兰杰夫人点头致敬,随后迎着她身后的侍者走去。
“我们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赫敏跟在她身后,急切地念叨着,但声音很低。
她生怕这个古怪的家伙哪根筋不对,当着她家里人的面对普通麻瓜施法。
到时候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消除自己家人的记忆嘛?
又或者要让家人卷入魔法界的争端,当证人嘛?
赫敏胡思乱想着,手在腰后不住地攥紧放开。
入学一年,她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能对付的。
“你说的对。”罗曼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但事情有很多解决办法。”
罗曼从怀中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英镑,迎上喜笑颜开的侍者。
这一举动让赫敏长舒了一口气,却看的格兰杰先生眉头直皱。
一番简单的交谈后——主要“归功”于某些历史原因,让英语在这里有用武之地——罗曼回到屋内,示意问题已经解决完毕。
“宝贝,他不像个好人啊。”
他拽过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小号赫敏倒是蹦蹦跳跳地跟着母亲,打着买食物的名义,去旅店外寻找新奇事物。
导游迟迟没有回来,罗曼就这样与格兰杰先生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两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过了十分钟,赫敏不知道是实在喘不过气,还是非常有眼色,总之她走上前,以自己也饿了的名义将格兰杰先生带出房间。
罗曼觉得自己总算能喘口气了,可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侍者用一口磕磕绊绊的英文说道:
“有位先生想见您。”
“他的名字?”罗曼下意识地把手探进怀中,摸到匕首的握柄。
“他叫——弗赖迪。”侍者的话让他放松下里。
“意外之喜——”罗曼喃喃自语,随后大声说道,“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笔挺,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年青人就出现在客房门口。
“弗赖迪·怀特。”罗曼盯着对方的脸,最终确认了他的身份,“狐假虎威的小子。”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样对待一个年轻小伙子,放在平时是要被扔进尼罗河的。
但罗曼近乎放肆的行为换回的却是对方的拘谨与恭敬。
“海勒先生。”
他站在门口,笔管条直,西装没有半分褶皱,裤线简直比门框还要直,手中却拖着大大的行李箱。
“过来,当着面骂寇豪格的感觉怎么样?”
罗曼点手,示意他自己倒一杯水。
“很刺激,也很后怕。”怀特紧走了几步,手里捧着杯子,却迟迟不敢喝。
“坐下,你站着我看得太累。”罗曼无奈地把床边的椅子向他推过去。
“这是哪里——我是说,哪个国家,哪个城市?”罗曼端起床旁自己的杯子,做了个干杯的手势,“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开罗。”怀特吃惊地看着罗曼,但他并没有询问,只是按条回答问题。
“至于我,我是被它引过来的,柯尔特给我们看过它的图片。”
他打开行李箱,挤成一团的纳吉尼吐着信子从箱子中爬出。
“我看到它在河边游荡,似乎一直盯着您的房间。”
“了不起。”罗曼这句看似不知在夸谁的话,却让在场的一人一蛇都十分受用。
“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我也不奇怪你为何能找到我。”罗曼抚摸着纳吉尼的头,看向怀特,“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会在埃及?”
“我记得这里不是——”罗曼想起柯尔特跟自己说过的话,做了个为难的表情。
“尤金想两头通吃,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我们不得不做出应对。”
“我们打通了巴巴吉德·阿金巴德的关系。正在尝试着开辟一条新的路线。”
怀特两句话,让罗曼咳嗽得把茶水全吐在纳吉尼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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