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水晶灯即将砸落,梁袭着急对被捆绑了双手的人质喊:“快爬啊。”
贝克道:“把她拉开。”梁袭距离人质只有两米。
梁袭看人质的体形,再看水晶吊灯摇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直接拉是拉不动的。不直接拉来不及,灯要么落在自己身上,要么落在人质身上,都是自己的责任。
贝克将手中手铐当作指虎一拳将王双打昏当场后,快跑向人质。
梁袭道:“不要过来。”
贝克抬头看见水晶灯落下,内心一个法克抱头,弓起后背趴在人质身上,用自己结实的臀部挡住了水晶灯的一砸。
梁袭见此,万分羞愧:“佩服,佩服。厉害。”
厉害你个大腿,老子是惯性收不住。贝克伸手向梁袭,让梁袭拉自己一把,梁袭伸出了有手枪的手,立刻收回来,伸出左手。左手比较没力气,于是梁袭将手枪换到左手,用右手去拉贝克。握手瞬间两人一同骂娘,原来贝克手上有一片玻璃碎片,原本没太大感觉,可是被梁袭这么一握,玻璃片刺入两人的手里,黏在梁袭手上。
梁袭拔出手中玻璃碎片,痛的直皱眉:“等我十秒。”
贝克鄙视梁袭,慢慢的直腰,将水晶灯顶到一边站了起来,问:“女士,你还好吗?”
梁袭道:“你管她干嘛?先上手铐。”小心一会王双又诈尸。
人质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贝克点头,先去给王双戴上手铐,对梁袭道:“去拿对讲机。”
梁袭走到楼梯口,看了一眼又回来:“不。”
贝克:“为什么?”
梁袭道:“万一有同伙呢?我必须保护你们的安全。”
贝克一听,前半句确实有点道理。于是贝克扔下了人质,和梁袭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回到了车上,拿对讲机呼叫了增援。放下对讲机后,贝克觉得自己行动智商好像下降了好几个点百分点。
相反,梁袭内心为自己推断正确而欢欣雀跃。感谢王双这么聪明,哪怕他笨上一点,和同伙一起同车逃跑,那他和贝克就不可能抓到王双。抓到王双没有实质的好处,但是这种满足感能让人爽到飞起。
接下来要做一件要紧事:骗钱。
时薪啊!自己怎么也算工伤吧?只要能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英镑可以数到手软。
嗯?要不要朝自己大腿来一枪?
……
梁袭不知道现场后续,他被第一批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护士用酒精擦洗许久,终于在额头找到一点点擦伤。最终伤势:手心划破两毫米,额头擦伤。梁袭不好意思提兄弟被伤害过,不过医生听闻梁袭从四米处摔下后,为了安全起见,让梁袭住院观察半天。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听闻可以出院,梁袭耐心的做起了医生思想工作:“是不是拍个片?做个心电图?整个核磁共振?化验下血和粪便?”
医生摇头:“没有必要,你可以出院了。”
梁袭坐起来,又倒下,医生忙问:“哪里不舒服?”
梁袭:“头晕。”
医生点头:“摔下来时撞到头部了吗?”
梁袭指额头的创可贴:“撞到这里。”
医生觉得有脑震荡的可能,于是开单子:“做个脑部ct。”
病房门被推开,贝克穿着作训服,戴着墨镜走进来:“看我发现了谁?”大笑中,一巴掌盖在梁袭的肩膀上。
梁袭一把抓住医生:“肩膀再来个ct。”
贝克招呼“走了,大家都在等我们。”
梁袭解释道:“我要住院。”
贝克一把撕掉梁袭额头创可贴,看了一眼,道:“不,不需要,换衣服。”
医生一边道:“他有脑震荡的可能。”
贝克疑问:“急救小组砸他脑袋了?”
医生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贝克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梁袭回答:“二。”
贝克:“他没事,可以出院了。”
医生做个无所谓的表情走人。
梁袭怒视贝克,贝克将梁袭衣服从柜子内拿出来,扔到病床上:“快点,快点,快点。”
梁袭一股子火:“越催越慢。”
贝克拿起内裤:“我帮你换。”
梁袭忙道:“你出去,我自己换。”
贝克指梁袭道:“两分钟,赶时间。”
梁袭:“知道了。”坑爹,连24个小时都混不到,自己应该给大腿来一枪。给贝克大腿来一枪,这样他就不会坏自己好事。
赶时间?卧槽了个法克,警局为了省工钱,派贝克绑架自己出院。还有没有人性?
……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梁袭和贝克一起走进一家酒吧,台上的刘真拿了麦克风:“欢迎两位英雄。”
大家起立鼓掌中一个妹子跑上来,将自制的纸徽章朝两人胸口上一帖。刘真道:“老板说了,放假三天,大家尽情吃喝。”
……
被塞了一杯一升的啤酒,梁袭解释:“我不喝酒。”
贝克:“怂货。”
梁袭:“……”
贝克:“就一杯。”
梁袭:“我和你喝了一杯,我就得和别人再喝一杯。”
贝克:“兄弟们,这边有只不喝酒的小鸡崽。”
大家一起起哄。
梁袭忙道:“半杯。”
贝克:“ok。”
梁袭是有侦探天赋的人,他已经预见到自己只要开喝,必然倒下的结局。于是他倒下了。在和刘真一起跳了兔子舞后就彻底断片。在断片前,梁袭希望自己能酒精中毒,或许还能依靠医院蹭点英镑。
……
迷糊中张开眼睛,头疼的梁袭想把脑子掰成两瓣。好在梁袭还是知道自己是喝多的缘故。该死的酒!
这是哪呢?
梁袭从躺着的沙发站起来,这是一套公寓房,面积不小。家具齐全,东西杂乱,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只雄性单身狗的窝居。从窗外夜色推测,应该是夜晚。
一手压脑袋减轻疼痛,一边吞口水抑制恶心,梁袭走到电视柜边,那边有一张贝克帅气的警服照片。好吧,是贝克家。摸口袋,手机呢?回头四处搜寻,没看见。不管了。
梁袭进入洗手间,拽了一条不知道毛巾还是什么巾,泡湿后盖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多少舒服了一点。但一拿开毛巾就头痛恶心和难受。梁袭脱掉衣裤,冲起了淋浴,但是冷水已经难以缓解梁袭宿醉带来的痛苦。
擦干身体,穿上满是酒味的衣裤,梁袭不由来的恶心,抱着马桶干呕了好一会。梁袭决定先吃点阿司匹林。可惜宿醉的梁袭从找东西小能手,变成了找东西小笨蛋,无法集中精神,也无法让思维自动跳跃,他拼命的苦思冥想,希望自己能进入状态,但始终做不到。在茶几、洗手间等地方翻找之后,梁袭就瘫倒在沙发上。然后又滑到地上,借助地板的冰凉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下次谁再让自己喝酒,自己一定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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