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长青道:“实际上,我本来想去你们书院买书,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你。”

    “哦?去买书?”

    张全峰一愣,随即笑着拍了拍徐长青的肩膀道:“徐兄,你可算是找对人了!”

    “有我在,绝对能让你用原价拿到书!实话告诉你,这种机会可是不多了!”

    徐长青有些不解:“机会不多……是什么意思?”

    “哈哈!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张全峰拉着徐长青就向外面走:“先找个地方坐下,咱们边吃边说!”

    徐长青搞不清楚这个过分热情人是真的自来熟,还是单纯地想骗钱。

    他找了个话头道:“张兄,我还要去州学送一封信,不如等我送完信,再去书院找你,如何?”

    “嗯?去州学送信?”张全峰一愣:“莫非你是学正,或者几位训导的亲戚?”

    “不是。”徐长青跟他解释道:“成安县学的周教谕与这里的训导相识,知道我来州城,托我带封信给他!”

    “成安……”张全峰仔细思索着。

    教谕的一封信,并不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封信,有很多时候都代表着举荐的意思。

    能让县学教谕帮忙送信的,要么有关系,要么有真才实学。

    而成安这个地方,更让他产生了一些联想。

    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全峰突然抬起头,惊讶道:“这位兄台?你叫徐长青?你不会就是成安县的那个案首吧?”

    这次反轮到徐长青不解了:“张兄知道我?”

    “真是你啊!何止是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张全峰面上有些古怪。

    “很多人都知道?”

    “是啊!”

    张全峰点点头,道:“前阵子州城来了三个梁国人,非要去州城衙门告状。”

    “他们说成安的案首和知县串通,制造冤案,他们的同乡只因为仗义执言了几句,就被你们设局流放了……”

    “原来是他们。”

    徐长青一下子想起来,这三人不就是金成峰的同乡吗?

    没想到还真的告状告到州城衙门来了!

    “本来县里的事就不允许越级上告到州城,更何况还是几个梁国人来状告咱们武国的知县!”

    张全峰似乎嗤笑那三人的无知:“那三个人当时就被打了一顿板子,扔出来了!”

    “这件事闹得很大,现在有好多人都知道你呢!”

    徐长青有些无语,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在州城出名。

    “不过徐兄你倒是真厉害!有那么多六国人在,居然还能拿下成安的案首!”

    说到这里,张全峰给徐长青竖了一个大拇指:“咱们弥安州的一共十三个县,你猜猜,有几个案首是武国人?”

    还不待徐长青回答,他就直接道:“三个!长水县,景合县,再算上徐兄你所在的成安县,一共只有三个!!”

    “这么少?”

    徐长青一怔,他知道六国考生的平均实力很强,可没想到竟然超出武国考生这么多!

    “不错。”张全峰也是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可那些六国的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就算我们书院的人去考童生,也有很多人不如他们……”

    说着说着,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跑题了,急忙转回来,笑眯眯地道:“徐兄,你先去送信,我在这里等你如何,一会儿你送完信出来,我带着你去江鹤书院。”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张兄了?”徐长青道。

    不过,若是到了书院,再确认张全峰的身份真伪就很容易了。

    “不麻烦!”张全峰笑的很灿烂:“徐兄,这州学的门子可是硬气的很,你去送信大概率见不到训导本人,还需要过几天再来才行!”

    徐长青又转过头,看了看州学门口的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着道:“要是稍微软一点的门子,恐怕也镇不住这些人。”

    “哈哈哈!”张全峰大笑。

    徐长青来到州学门前,在众多等待者的目光中敲开了州学的大门。

    “做什么的?”语气很横的门子从里面走出,眼神颇为不善地盯着徐长青,手中还拎着一条木棍。

    前两日有人想强闯州学,就是被他打出去了。

    “我来给州学的李训导送一封信!”徐长青把信递过去。

    门子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随后转过身去关上了门:“行了,信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徐长青本来想和李福清当面解释住处的事情,可眼下看来实在是没有机会,所以只能转身离开。

    “哈哈,吃了闭门羹是吧!”张全峰见他走回来,笑着开解道:“不过徐兄你也无需过多担心。”

    他以为徐长青没见到训导,有些失落。

    “六国人虽然挺不是东西,但在六国科举考场上还是有些惯例的。”

    他的语气中满是羡慕,解释道:“其中一个惯例就是——任何县的案首,在州试中都不会被罢落。”

    “咱们的这些学正、训导们应该也会顺应这个传统。”

    “所以,以徐兄你的才学和案首身份,无论州试怎么考,也不会落榜的!”

    徐长青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惯例。

    不过,他对此倒是不怎么重视。

    与其将希望放在不知有无的惯例上,还不如好好读书,练习自己的文章。

    惯例可能会消失,但学进脑海中的知识不会。

    见徐长青不感兴趣,张全峰又和他说起江鹤书院的情况来,两人边走边说。

    “以后我们书院可能就不卖书了!”

    张全峰的神色有些兴奋,似乎终于摆脱了肩上的一个担子。

    “不卖书了?”

    徐长青转头看着他,似乎在分辨这话的真假。

    自他小时候以来,自家书铺的书大部分都来自于江鹤书院,如今他们不卖书的话,书铺又怎么运行下去呢?

    “没错!我们卖了这么多年的书,大家都以为我们江鹤书院是专门印书、卖书的了!”

    张全峰的神色突然带上了一抹悲愤:“可谁还记得,我们书院其实是一家教别人读书的书院?”

    “教别人读书的书院?!”

    乍一听到这话,徐长青也愣住了。

    不过,随即他也反应过来,印书的地方叫书局,只有读书的地方才叫书院。

    徐长青看着张全峰,又不解地问道:“可是,那你们一开始为什么要卖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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