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错!姓李的你恶事做尽,今日我们几个,便替天行道一回!”
“就是啊!这姓李的虽是个王八蛋,可他养的女儿倒是不错嘛!”
三名狱卒鱼贯而入,进了这牢房。
两人搓着手指,面上带着几丝狠色,向李员外走去,另一人则是不怀好意地走向了坐在地上的李若芸。
“你们……你们做什么?”李员外色厉内荏,向墙角缩了缩。
“做什么?嘿嘿!”两名狱卒不断逼近,附近的犯人都在竖耳倾听着这里的动静。
他们中,还有人曾是李家的仆从。
被下人们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幕,让李员外格外难受。
李若芸也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狱卒,身子颤了颤。
她捏紧拳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大伯就在州城为官,若是他知道了我们的事,必然要和刘知县讨个公道!”
三个狱卒一下子犹疑起来。
李员外见状,亦是站起来,声色俱厉道:“我大哥绝对饶不了那姓刘的!到时候你们几个全都跑不了!”
“哼!这时候还跟老子拽!”一名狱卒咬咬牙,恼怒地向前走去:“等你们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
说完哐叽一脚,直接把李员外踹翻在地。
“哎哟!”李员外惨呼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肥胖的身子颤了颤。
另外两名狱卒见状,也是一咬牙:“反正日后都讨不了好,老子今天先把你收拾了再说!”
“你们……”
李若芸脸色一白,亦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李华带着四个捕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牢房外。
“李……李捕头……”三个狱卒见了他,就如耗子见了猫,腿肚子直打转。
李华一摆头,淡淡道:“滚!”
三人连话都不敢多说,夹着尾巴便快速跑开了。
李员外虽脱离了危险,但却已经灰头土脸,肚子上还带着个大脚印,此刻望着李华,脸色很难看。
李华就像是看不到一般,吩咐手下将他们两个带出来,分开审问。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人,离开了大狱。
……
“李员外竟然是受人所托?”
徐长青面上有疑问,但还是请李华就坐。
“这成安县,还有谁能托的动李家?”
若这种人真要对付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李华却摇摇头:“这不是成安县的人,而是州城的人,州城一个叫伍烈的人,就是他授意李家做的这件事。”
“州城……伍烈……”徐长青目光中带着不解。
他这辈子从去到过州城,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更何况,能授意李家为他做事,那这伍烈岂不是比李家的势力大得多?
李华打量着徐长青,眼中亦带着疑惑:“至于那人为何要对付你,这连李家也不清楚了。”
徐长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拱手道:“多谢李捕头为在下解惑。”
“没什么。”
李华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这几日,你若是有那几个劫狱逃犯的线索,可以来找我。”
他像是害怕徐长青故意隐瞒,又叮嘱道:“那几人身上的问题,比你想的绝对要麻烦的多。”
“你和他们一同逃狱而出,虽然知县没说什么,但后面还是有人可能会拿这件事与你为难,他们越早被抓回来,你的嫌疑就越早被洗清。”
徐长青眼神一凝,试探地问道:“那些人是……”
李华摇摇头:“知县没让我说,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徐长青也没办法强问他,最后只能将他送走。
……
定下了离开的日期,徐长青这两日便不再多出门。
每天除了读书、练字之外,就是花时间多陪陪孙仲。
自从那天吃到徐长青做的酸菜鱼,张坏坏也是经常过来蹭饭吃,不过他也不是白蹭,来的时候经常带着一壶酒,让孙仲异常开心。
在离去的前一日,徐长青又去拜访了周教谕。
“长青,我那位朋友当时随我一同在六国求学,回到武国后,我来到了成安县,他却去了弥安州。”
“若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弥安州的州学担任教职,你去送过这封信后,可请他帮忙,但最好不要与他走动太深。”
周教谕的目光意味深长。
徐长青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深意。
州试是由州学参与考试,若自己与州学中的教师走动过多,很难不让人误会什么。
“学生明白了。”徐长青对周教谕拱手行礼,随后缓缓离开了县学。
周教谕望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长青,希望你给这天下的读书人,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改变……”
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徐长青想了想,又转道去了县衙的方向。
明天未必有机会,还是今天去找刘知县道个别。
可没想到,刘知县无意间见到徐长青带着的信,却是大吃一惊。
“长青,这是周教谕给你的?”
“嗯……”徐长青想了想,这种事刘知县一问便知,貌似也无需隐瞒。
他便直言道:“教谕知我去州城,托我带封信给他朋友。”
刘知县听过后瞠目结舌,心中不断暗骂:“这姓周的可真是奸滑似鬼!奸滑似鬼啊!”
他觉得他已经看穿了周教谕的套路,肯定就是想借此机会,帮徐长青的忙,让他记得自己的情分!
“长青……”刘知县想了想,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在成安任官将近一年,也是许久未曾见到家人了,骨肉分离,难有亲情之乐。”
“你这次去州城,可否帮我也带一封信给家里……”
徐长青一怔,当即问道:“老师,您的家人莫不是在……州城?”
刘知县微微叹了口气,神色低落:“不错,想想上次见到家中长辈还是在一年前……”
“若长青你能帮我带封家信回去,也算是慰藉我的一份思乡之情吧。”
徐长青倒是没想那么多门门道道,而是果断应道:“老师放心,学生定然将此信送到。”
“好!长青,真是多谢你了!”
刘知县大喜,脸上的失落瞬间不见,马上就提笔研磨,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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