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像傻了似的立在原地,怎么回事?怎么她刚才过上太平的日子没两天,就这样了?她果然不能在林家安身立命啊。哈哈,以前她多么想出去,现在,她多么想留下来,留在林儆身边。
祁映看着面前的刘婉言,麻木地说:“我知道了,夫人放心,我会走。不会牵连林家。多谢夫人的照顾,夫人保重。”祁映一边说,眼角流下一行泪来。
她多么想念林儆啊,林儆这么长时间不来是不是已经厌弃了自己了?那怎么洁身自好的人,现下是不是要与她划清界限呢?
祁映木讷地转身走回了房间,把错愕的刘婉妍扔在了院子里。刘婉言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去请侯爷!”
祁映看见这个她这么熟悉的房间,突然有一种酸涩的不舍,她曾经把这里视为牢笼,视为驿站,现在她才知道,这里本来是她的奢侈啊。她现在那么牵挂林儆,可是到头来,也都是一场空。原来,她还是要走啊!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呢?!祁映一想,不由得害怕极了。离开了林儆,她怎么生活呢?她怎么活呢?
祁映任由泪水在眼中凝聚,然后冲破眼眶掉下来。她打开了柜子,掏出了几个包袱,又拿了些衣服,慢慢收拾着。采晴看了,也是哭了出来,一边来拦她:“小姐!小姐不会的,侯爷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呜呜呜!侯爷对你那么好,不会的!”
祁映把采晴的手甩开,看着她,麻木地说:“你刚才没听见吗?是圣旨,没人能违抗的!林儆也不能。他身上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服从!我知道。”
“小姐!可是小姐,侯爷呢?侯爷没来,我不相信,说不定这根本就是编出来的,要赶你走!”采晴耍起了脾气,哭着说。
是啊,是不是编出来的谎话?有一瞬间祁映也犹豫了,可是她知道,林儆这十几日都不来,总是透着蹊跷,现在想想,原来如此啊。林儆已经有意疏远了啊。
祁映抱住采晴,说道:“采晴,你听我说,我们可能真的得走了。”祁映伸手擦干了采晴的眼泪,又说道:“你别跟着了啊,我会求求林儆和刘婉言,让你留在这,放心吧。”
“小姐!呜呜呜。采晴一辈子跟着你!”采晴一边哭着,一边跑走了。
祁映起身,又回了榻边,将衣服叠好,放在包袱里。突然,她看见了林儆的外袍,是林儆抱她回来那天披在她身上的那件,也是在懔王的宴席上她远远看见林儆披在刘婉言身上的那件。哈哈!多么可笑啊,一见外袍披在了两个人身上,到底,祁映还是要物归原主的啊!
祁映别过头去,收拾起她身上的银钱来。只有几两散碎银子,金银首饰也不多,都带着吧,要去哪还不知道呢!哪里都要用到银子。祁映一边想,一边为自己委屈起来,眼泪又流出来了。
这时院门哐地一声响,是林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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