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山边一片空地上,旁边是流动的江水,还是如三日前那样,快活地流着,只是,祁映的心情以与三日前不能比了。
祁映快走到车前,越来越激动,她心里有好多委屈和担心要和林儆说。他伤势怎么样了?怎么突然调了这么多兵?姐姐情势危急一定要快点找大夫!林儆怎么不出来迎她们?难道伤势太重,下不了车?!
祁映正满腹狐疑,那领头的壮汉一下单膝跪在了马车前,拱手行了个礼,朗声道:“禀王爷!黑坳寨已经被末将铲平!被俘虏的林家夫人已被营救出来!”说罢低下头去。
祁映疲累不已,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山间的风吹过,身上一阵阵发冷,迷迷糊糊。王爷?他说的是王爷?!是不是听错了,是侯爷吧!
祁映正抬头看那马车是不是林儆的马车,那车内的人正在这时挑开了帘子。
深邃的面孔,阴鸷的表情,一根手杖握在手里,倨傲地嗓音说道:“起来吧!”
是他?!是懔王!怎么是他来救她们?!原来是他派的官兵!是啊,之前在江边小店,是听人说他在别院泡温泉离这里不远,原来是他带人来平了这几个土匪。也是,林儆的府兵早就被埋伏,消耗殆尽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人?!原来不是林儆啊!
祁映本以为是林儆也没有下跪,这一下才反应过来,从马车上收回了目光,正色跪下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我林家几个女眷被那山贼俘虏,若不是王爷,恐有杀身之祸!王爷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
懔王本在别院修养,忽听下人来报,林儆举家来了,心里狐疑,出去一看才得知有这档子事。林儆身受重伤,刘氏也是狼狈不堪,由几个府兵勉强护送到懔王这里。林儆身受数创,到处是血,跪求懔王去黑坳寨营救家眷。懔王以前就与他们交过手,一直没弄清他们什么来路。这伙毛贼狡猾,之前发兵,因那山贼巢穴易守难攻没有尽数除去,没想到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太猖狂了!竟然打劫侯府,掳掠家眷!懔王当即下令召集兵力上山。懔王亲自坐在山下督战,本来心里忐忑山上寨子里的战况,这一次不知能不能成,一掀帘子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精图站在前头,身后是林家那女子,在地上跪拜,身后几个兵,两个抬着另一个林家妾室。那女子还一如既往,衣衫单薄,身体微向前倾,低着头。没有哭闹也不见惊慌,说话不卑不亢。身上的衣衫挂了很多灰尘和血渍,不知她是受了伤还是沾染了别人的血。脸上一道深深的血渍划过右脸,当下已经快要凝固。
懔王抬手说道:“起来吧。”
祁映闻言谢了王爷,她要求求懔王给他们找个去处,问问他可见了林儆,并求求他给姐姐找大夫。
刚要起来,一用力,腹中一阵剧痛,疼痛难忍,祁映直重又跌坐下来。采晴大喊:“小姐!”来扶她。祁映疼得用手捂着肚子,想是那山贼两脚实打实地踢在了身上,一时用岔了力气。祁映疼得发冷汗,山间的风一吹哆嗦起来,更疼痛难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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