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刚要搭手懔王,懔王便扶额开口了。“呃!”看样子是头疼得紧。太医一看懔王醒了便赶忙跪在床下。
“拜见王爷!”
懔王起身正色说:“傅太医!您来了!今日劳烦太医了,想是我近日太过疲累。今日一直头疼不已,不想刚才竟晕过去了!想是家人去叨扰太医了!太医今日可当值?还是从府上请来的打扰了太医的休息?”懔王一边问一边抬头看喜川。
喜川忙答道:“王爷您晕过去可都吓死我们了!王妃好不容易才去宫里把这当值的傅太医请来的!”
“什么?!胡闹!我这点小伤小病怎么能去宫里请太医?!”懔王提高声音大声斥责喜川。林儆的府里已经不干净了,自己这王府人员更多,更错综复杂。他早提防府里有什么耳目眼线,做戏也得做全套。喜川也是心领神会,跪地求饶。懔王微微抬头,向门口歪了一下头
懔王又看向太医,这傅太医是有名的杏林圣手,在宫里也多得倚仗,自己与其交好但是如今看来还不够了,还得把他变成自己的人才是。于是赶忙起身扶太医起来。
“今日家人莽撞了,可打扰了太医的公务?”
傅太医略有迟疑。今日这情势看来不简单。这懔王是真病还是有什么图谋?那宫里无缘无故把当值的所有太医都拢到贵妃的院中却只是让一贯服侍贵妃的太医请脉,既是急病却也未让太医会诊。这里面真是透着蹊跷。总管太监把自己叫出来出了宫,王妃竟然在宫门外亲自来请,而这懔王刚要搭脉便自己醒了。这里面能简单嘛?!素来朝中大臣多心腹懔王,懔王也确实是有那么点王者之气。不然自己也不会贸然与懔王交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这伤的会是谁呢?眼下。。。既然已经名声在外,再回头巴结宫里,岂有此理呢?一不做,二不休,便与懔王坦言吧。
懔王看着太医似若有所思,饶有兴味地等着太医开口。喜川刚要开口想说太医是如何在贵妃宫里侍疾,又如何才请得出来的,懔王搭在座椅边的手像自己微乎其微得摆了一下,喜川赶忙闭嘴低头做了一个微小的下跪行礼的动作。懔王要等的就是这太医的回答。傅太医的医品人尽皆知,如果他不愿意完全成为自己的人也是情有可原,自己也不会与他为难。如果能为自己所用,自己也不会亏待他。
懔王看太医还未开口便先开口了,他笑着说:“医者仁心,太医医术精湛小王佩服不已。太医有话但说无妨,小王没有别的本事,可就这惜才如命,重情重义还是有点名声的。”
那太医一听此话,连忙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终于开口了。
“王爷,今夜我本在宫内当值,晚间,忽然传来消息说贵妃急病,将我们几人都召到贵妃宫里。可唯独只叫时常侍奉贵妃的太医进去请脉,也并没有循常例对急病会诊。我等在外间等候,后来便被叫出来了。”
“哦?”懔王闻言抬了抬眉,继续问道:“太医如此说,难道是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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