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严铁心大叫一声,突然紧闭双目。
江豹的手指插得倒是准,却是插在了严铁心的眼皮上。如此一来,他只觉得手指按下去的地方如橡胶一般弹性十足,想抠出对方的眼睛却根本不可能。
这时,严铁心又发出阴恻恻一声长笑,他的两只手已经攻到了江豹的前胸。
“哧拉”一声,严铁心右爪如钩,把江豹的巡捕制服和里面的衬衫撕开,露出一块黑黝黝的钢板。
同时,严铁心右掌如斧,重重地劈在这块钢板上。
“嗵!”一声闷响过后,江豹的身子重重摔出。若不是还有栏杆挡着,他就掉到台下了。
“好大的力气!”江豹一声闷哼。
他本以为有钢板挡着,再加上太极心法的卸力,可以轻松挨下严铁心这一掌。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本来已经卸去了对方九成的力量,却仍然被震得五脏移位,若非体内真气起作用,他一定会吐血。
“豹子,别打了!”这是方艳云的声音。
“住手,我们认输了!”牛千斤大叫着,扔出一块白毛巾。
“就到这里吧!琛哥,给我一个面子,我们‘兆丰年’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条件!”这是李兆在求琛哥。
琛哥哪里肯放过江豹,他冷笑道:“这小子作弊!如果不是那块钢板,他就死定了!不行,我非让严师父废了他不可!”
“哼,你说谁死定了!”江豹突然大喝一声,却是中气十足,“我要跟他继续打!”
看到江豹没事,方艳云、牛千斤和李兆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牛千斤却仍然不放心:“豹子,别打了!你忘了我们先前是怎么商量的!”
“牛哥,你放心,我没事!今天晚上,我非废了姓严的不可!”江豹笑道。
“哈哈哈哈!”严铁心笑得十分猖狂,“江豹,我本来想,如果你现在下跪求饶,我会留你一命。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的命不要你留!”江豹深吸了一口气,“待会儿你别下跪求饶就行!”
见江豹仍然嘴硬,严铁心冷笑一声:“小子,你就死在这张嘴上!”
说着,他立掌如刀,又要冲向江豹。
“慢着!”江豹手一摆。
“你还有什么花样?”
“我身上的钢板太重了,影响了我的发挥。等我解下它,轻轻松松地跟你打一场!”
江豹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扣。
制服和衬衫虽然被撕破,却还穿在身上,只有把这两件衣服都脱了,才能把前胸、后背的两块钢板拿下来。
“豹子,你疯啦?”牛千斤在舞台下面叫道,“有那块钢板,你受伤还轻点!”
“牛哥,你不要担心,我有法子打败他!”说这话的时候,江豹已经脱了制服和衬衫,然后解下那两块钢板。
光着上身的江豹故作潇洒地做了两个健美的造型。他这一身白肉,比严铁心那一身黑肉好看多了。
“小子,别臭美了,到黄泉路上再美也不迟!”严铁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磨叽了,快上来受死!”江豹故意激他。
严铁心一个箭步来到江豹的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江豹一脚前跨,既不像丁字步,也不像八字步,同时,他手捏法诀,然后一掌轻轻推出。
就在两人的手掌刚刚相交的一刹那,江豹的真气透过掌心,冲出体外。
“呜!”严铁心首先感觉劲风拂面。
好在,这样的劲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接下来他突然感觉自己撞上了堵气墙,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咕碌碌”连着滚了几个跟头。
“怎么会这样?”严铁心愣了,坐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
“严师父,你怎么了?”台下的琛哥也看傻了。
他不懂武功,只能看个热闹。先前看到江豹吃亏,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现在看到严铁心出丑,他就急了。
“豹子,你真行!”牛千斤和方艳云几乎同时叫道。
就连马如龙看着江豹的目光都放出光彩,显然,这是一匹千里马!他要做伯乐!
“还要来吗?”江豹问道。
“再来!”严铁心大叫一声,又是猱身扑上。
就在双方刚刚接触的一瞬间,他又感觉撞上了气墙,然后又是倒飞出去。
“扑通!”若非练过铁布衫,严铁心肯定会摔个七荤八素。
“还来吗?”
“再来!”
“还来吗?”
“再来!”
……
严铁心连着冲了十多次,却次次被江豹随手推出一掌,就让他倒飞出去。
最后几次,他都被推到台下了,仍然不服气,又冲了上来。
“哦、哦、哦,严铁心输喽!”牛千斤一边兴奋地大叫,一边和李家程将手中的所有东西往空中抛,然后又大骂,“不要脸!都掉到台下了,还往台上爬!”
琛哥则替严铁心说话:“我们事先又没说下台就算输,只要严师父还能打,就不算输!”
琛哥希望严铁心继续冲,严铁心却已经没了冲劲。凭心而论,他已经认为自己输了。
他拄着最后一根还没有倒下的拦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拳法?”
“想学啊?我教你啊!”江豹大度地笑着,缓步走到严铁心的身边,很自然地把手按向了严铁心的后脑勺。
“你想干什么?”严铁心吓了一跳。
“你怕什么?”江豹笑着,“我摸你的头,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学这门功夫的资质。再说了,你练了铁布衫,我连你的罩门都找不到,根本伤不了你!”
“我不让你摸!”
“我偏要摸!”江豹开始冷了脸,“信不信我再一掌把你拍出去!”
严铁心暗想:“不能再下擂台了!再下去,就没脸再上来了!待会儿,我就跟琛哥说,反正自己没受伤,怎么也要判成个平局才好!”
于是,他只好服软,让江豹把手按在自己的头上:“哼,你小子一肚子花活,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
同时,他的心中暗想:“我的罩门就在喉结上的窝窝里,只要我有意识地低下头,谁能碰到这个部位?”
这时,江豹又说:“不好意思,你这么多年作恶太多,杀了无数的好人,我的功夫你学不来!”
严铁心暗想:“我虽然杀人如麻,但是有这一身铁布衫和这一双竹叶手,谁能奈何我?我才不学你的狗屁功夫!”
他刚刚想到这里,江豹左手的大拇指已经点在他的喉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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