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重操旧业-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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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
作者:苏秸抱白熊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一家三口的日子看起来过得红红火火,万才达也放弃了危险的采珠业,继而安心捕鱼。
启祯十五年,十一月十日。
万才达为了给即将及笄的侄女准备礼物,便重操旧业。
出海前,他高兴的向万无德说道:“无德,你就在家和婶婶准备好及笄那日的饭菜,等叔叔去给你采粉珍珠回来给你做耳坠!”
万才达同几个采珠人出海去了,万无德期待的在家忙活着准备及笄那日要用的物品。
可她和婶婶做好满满一桌的饭菜等待万才达回来时,已经老去的万英族长悲痛的将婶婶喊了出去。
在海岸白沙上,摆了一排的尸体。
有妇人哭天喊地的扑在尸首身上,万平婉浑浑噩噩的走向中间那具无人靠近的尸首。
她看清尸首的脸后,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这样的场景,她十五年前便见过了。
在为万才达清理身体的时候,她发现丈夫的裤腰带中藏着什么东西。
万平婉将东西翻出来,惊讶的发现,那是一颗漂亮的粉色珍珠和一只金耳环。
那只金耳环,是她的陪嫁。是十五年前为了将万才良赎回来时,她自愿交给强盗的。
消失了十五年的东西,怎么会在万才达的身上!
万平婉将万才达的裤子脱了下来,发现在他的大腿外侧,有一块肌肤已经被海水泡的肿胀发白,但还是不难看出那原本是一处奇怪抓痕。
万平婉不识字,她将那奇怪的抓痕描在纸上,拿给万无德看。
万无德仔细辨认很久,说道:“这像是个‘公’字,但也偏的太厉害了。我看像是个没写完的‘雄’字。”
族长万英的哥哥就叫万雄。
万才达的尸体就埋在万才良的坟旁,万平婉为丈夫,大哥大嫂上完了香后,搂着万无德说道:“无德,以后有机会不要待在万水村了。”
“为什么啊婶婶?”万无德迷茫而悲痛。
万平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几日,万平婉在路上遇上万雄的女儿。
她的一只耳朵,耳垂上结着痂。
……
这些事情万无德从来都不知道,自从失去爹娘和叔叔,她每天都深陷自己是不详之人的自我怀疑与痛苦。
“很巧合吧。”婶婶叹了口气。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她不多想。
万才达死时身上留下的记号,将十五年前万才良的死串联了起来。
“你怀疑万雄?”鹤庆澜问道。
“那日我问万雄的女儿,耳朵是如何伤到的,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最后竟说是自己睡觉时忘记摘下耳环,被自己不小心扯到了耳朵。到了第二年的祭海会,新娘本该是万子仁家的女儿,可万雄说万子仁家的女儿八字与海神相冲,换成了万红儿。”万平婉神色凝重。
“每年的新娘不应该是合过八字后才定下的吗?为何万子仁家的女儿已经定下还能再换的?”
“正是如此,我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新娘换成万红儿后,我去万子仁家换鱼,发现他家媳妇素面朝天,穿着也很简朴。他媳妇经常带的那几件嫁妆首饰,我再也没见她戴过,他媳妇说是拿去融了给女儿做嫁妆。可前几日她女儿出嫁,嫁妆似乎并不丰厚。”
“澜大人,从我讲的故事里,你可听出什么来了?”万平婉的眼神带着希冀。
鹤庆澜点了点头,沉吟道:“我猜婶婶的意思是,万雄收了万子仁家的钱财,临时将新娘换成了万红儿。”
万平婉赞许的颔首,继续说道:“因为万雄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招了个女婿与他同住。我为了想印证我的想法,便在夜里窥探万雄的女儿。一连观察了她许多天,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万雄的女婿是个脚商,常往返与城镇村子,村里人也常常托他从城里捎东西回来。于是我悄悄跟着他进城发现他进了一家小作坊。那是一个城中一家金店的工坊,我看见他将一个包裹递给金匠,里面满是金银首饰,其中就有万子仁媳妇的嫁妆首饰。”
话说到这儿,事情已经明白了七分。然而万平婉接下来的话更让人吃惊。
“首饰被融成金条银块,我本以为他要带回来或存进银号,没想到他左顾右盼的进了茶楼。他再出来时,手里装金条银块的包裹已经没有了。”
“之后呢?”
“之后他便正常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也就回来了。”
万平婉所说的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沈辞疾他们尚未来的时候。鹤庆澜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拱手道谢:“婶婶肯信任郡主,郡主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万平婉连忙推辞,“我只是想拆穿海神骗局罢了,从十五年前无德爹爹夜里回来不对劲的时候,我就该发现这其中的腌臜事了。如今无德有枝可依,我也敢大胆将事情拆穿。若郡主能找到万雄收敛钱财,假公济私的证据,明日祭海会我一定当场揭穿他的面目!”
万平婉虽不识字,但机敏与智慧并不输女书生分毫。
鹤庆澜并未告知她,他们是来阻止海神娶妻的,万平婉却十分聪慧的察觉出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鹤庆澜此行,虽未打探出万红儿被关的地点,却意外得知了比那更重要的密事。
翌日,艳阳高照。
万英族长一大早便在鼓楼外等候沈辞疾梳洗。
靛青色的华服穿在沈辞疾身上,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
她倨傲的直视前方,细嫩白皙的手放在白小宛手上。
身姿摇曳,顾盼生辉。
她身侧跟着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玄衣侍卫,满身的肃杀之气。
沈辞疾身上高贵与端庄的气质,是村民们从未见到过的贵气。
沈辞疾被众人一路拥蔟着来到悬崖边上,圆形的祭坛被红毯铺满,常年被雨水侵蚀的红毯已经逐渐褪色。
在祭坛的中心,坐着一个檬着盖巾,身穿嫁衣的女子。
沈辞疾坐在杨杰一路从鼓楼搬过来的椅子上,一侧的长老瞧见了不悦的皱皱眉头,与旁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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