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死殉国,才是大吉-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
第一章 身死殉国,才是大吉-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笔趣阁
侍卫大人今天也被策反了吗
作者:苏秸抱白熊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城墙上的风很冷,刺骨萧瑟。
翠蓝的华服穿在沈辞疾身上,裙摆被风扬起如鸢尾花开。
“交出裕安郡主,饶你不死。”
这是南昶最骁勇的军队,却在她被封为皇后这天涌入了皇宫。
为首的将领生了一双琥珀色的双眸,他骑着高头大马,手中的弓弩直指她身边的明黄。
“孽障,你应唤她皇嫂。”沈辞疾的腰身被人搂的更加用力。
穿着明黄龙袍的男子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带着蛊惑的意味,“皇后,你该同朕一起殉国的。”
她扬起眉眼,嘲弄的笑挂在唇角,“钦天监可曾说过,双日凌空,大吉之兆?”
天生异象,双日凌空,天际通红。
“所谓大吉,就是国破帝死?”皇帝低声呵笑,“阿辞,我总是很喜欢听你说话的。”
清脆的铃铛声从城墙下传来,诡异而清晰。
沈辞疾胸口一阵绞痛,她忍痛摇头,“裕安郡主身死殉国,才是大吉。”
她挣开皇帝的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奔向他。脑海中似乎只有这一个念头。
蓦然飞沙走石,黄雾弥漫在空中模糊了视线。
妖冶的红芒在这一刹间红到极致。
但在这片混沌中,她依然能精确的捕捉那双恐慌的琥珀色的眸子。
“阿辞!”
那个男子同她一样伸展着双臂,向她奔来。
重重的闷响声。
在落地的一瞬,巨大的麻木感席卷了全身。就连被人拥入怀里也感受不到丝毫。
她想开口说话,一张口却吐出温热的血。
“我——原谅——你了。”声细如蚊。
她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抚上跪伏着的男子的脸庞,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小姐……”
“我们回乌冬好不好?”
脸颊上似乎有泪珠滴落,滚烫。
“我们回家去,我不要做皇帝了。”
沈辞疾眼前一片混沌,只能模糊的看清那双琥珀色的双眸。
“我还做你的侍卫好不好?”
好啊……
她阖上眸,一片漆黑,无知无觉。
——分割线——
奇异而陌生的香味飘入鼻腔,绵长轻柔带着干燥,似乎是属于西琅的味道。
她身子一坠猛然惊醒,冷汗满身,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太过真实。
沈辞疾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温热的触感让她松了口气。
自她年少起这个场景便常出现在她梦中,梦中人的脸皆尽模糊,只有她自己的脸十分清晰。
“姑娘,公主来了,请您暂避一下。”侍女在门外焦急低唤。
沈辞疾连鞋都来不及穿急忙走到案几处,将案几上一尊模样可爱的小兽摆件向左一拧。
随着机关轻微的声响,案几下出现一方仅能容纳一人的藏身处。她连忙躲了进去,关上了机关。
“彭“
门被人从外踹开。
“小白,搜!”倨傲娇俏的声音响起,沈辞疾暗叫不好。
四爪着地的声音通过地板传进她的耳朵。
随着喘息声越来越近,沈辞疾缩在洞里屏声静气。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般,温热的气息通过机关上的透气孔,喷在她的脖颈,又湿又痒。
情急之下,沈辞疾抓起自己发辫,伸着发尾骚扰着小洞上湿漉漉的鼻头。
雪狼鼻子一痒甩甩头,又低头凑近这个小洞,沈辞疾又用发尾挠挠它的鼻头,雪狼继续甩头。
“小白别玩了,让你找人呢!”
鼻头还想凑到洞口,一声凌厉的鞭响抽到地上,雪狼这才悻悻离去。
娇俏的女声欣慰道,“行,还算他老实,走了。”
沈辞疾看不到外面情况,一时不敢贸然出来,只能继续悄声的躲在机关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雯才过来将机关打开。
“姑娘,公主走了。”侍女的语气带着不耐。
沈辞疾朦胧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她最近怎么来的这么频繁?”
雪雯将她从洞里拉出来,“过两日便是国宴了,听说陛下要在国宴上订下世子和公主的大婚日子。”
“那她就更不应该来,”沈辞疾坐在妆镜前,铜镜中的人黑眸清冷,长发柔顺的披落在清瘦的两肩,如寂伶半开的雪莲。
她不以为然道:“两国联姻不是她抓到陈昱的几个小妾就能结束的。”
雪雯为她栉着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世子最近宠她宠的厉害,婚书未下就打算为她另建府邸了。今日北奕有车队过来,重兵把守拉了五大车的玉石黄金。”
“北奕这么着急嫁女儿吗?”沈辞疾挑眉。
“听说是给公主新房提供的,要用玉石黄金为公主建一座金屋。”雪雯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沈辞疾忽然站起来,雪雯刚挽好的发髻还没来的及用簪子固定便散落开来。
她以手代栉,将散落的发理顺:“不必再挽了,这样就很好。”
……
夏季的天气反复无常,上午时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直持续到亥时才停。
沈辞疾躺在榻上,窗棂未关,空气中浓重的水汽令人有些胸闷。
门忽然被人在外推了推,没被推开,幸好她在屋内落了锁。
“是谁!”她警惕喊道。
“阿辞,是我。”门外的腔调略带微醺,门扉又被叩了几下。
是陈昱,也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她赤脚下床,抓起桌上的空烛台走向门扉。
“叩叩”
敲门声在寂寥的夜里分外清晰,每一下似乎都敲在她的心上。她稳住心神道:“我已睡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阿辞,别闹。”
轻笑声透过门扉闯进她的耳朵,格外令人心惊。
“叩叩”
沈辞疾握着烛台,小心翼翼的门口走去。
她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然而,在第三次敲门声结束后,外面一片静谧。
陈昱走了?
沈辞疾不敢大意,她透过门缝向外查探,空落落的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
走了吧?
沈辞疾松了口气,就在她转过身时,一抹石墨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榻上。
她差点惊叫出声,如万虫爬身般惊悚渗人。
陈昱半倚着身子弯着眉眼冲她笑。他下了榻,华贵的锦靴踏在地毯上。
------题外话------
2022.1.12最新修改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