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救了你,抱你一下都不行?穿这么多怕什么?”贺衍阑勾唇笑了笑,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迟念深吸一口气,企图说服他,否则她就准备擅自跳下来了,打不了摔倒……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贺衍阑却已经停下了步子。
迟念心头瞬间窜上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甚至能感受到这方天地的寒冷空气凝固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块儿。
等她朝着贺衍阑面朝的方向缓缓转头望去——
紫白色的夜灯下,贺忱闻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站在车门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已经足够令他毛骨悚然。
他的身后,有一辆跑车呼啸而过,带动了整个道路上的风浪,但唯独他,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迟念手忙脚乱用力一蹦,从贺衍阑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往贺忱闻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腕真的很痛,上面都是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但她无力去在意那些伤口,只想快点走到贺忱闻身边。
她有很多委屈想要跟他倾诉。
“小念,怎么?看见老公就不认人了?”贺衍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戏谑中竟带着几分挑衅的较真。
迟念停下脚步,缓缓回头,轻声道:“今天多谢三叔。”
贺衍阑却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开口:“怎么谢?”
迟念愣了一下,回答:“三叔要……”
贺忱闻冷声打断了她,低沉的音色中带着几分执拗:“等三叔结婚那天,我和我太太会为三叔准备一份厚礼,以表达今天的谢意。”
贺衍阑笑了笑,笑得戏谑而无奈,他看向贺忱闻,扬了扬下巴道:“面对老爷子那点股份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的动静啊,啧,贺忱闻,你小子完了啊。”
迟念没听明白,她不论是手腕还是脚腕都太痛了,加上那杯酒还没醒,而酒里还有……她连继续站下去都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冷风越吹,她的头越是疼痛欲裂。
恍恍惚惚,恍恍惚惚……
她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眼前一花,失去重心,她双腿再也没有支撑力,闭眼倒了下去。
站不稳了,摔就摔了吧,不管了,眼睛闭上就不累了。
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她被两只手臂揽了起来,再然后,她觉得自己双脚离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入鼻息,那是她最后剩下的清晰意识。
冷冽的,如同雪山之巅那朵开在枯枝上的白色花骨朵,含苞欲放之际,迎来了一场初阳,花瓣上的冰色露珠晶莹剔透,在她眼睛里。
香气侵蚀了她的理智。
贺忱闻,好香啊……
迟念双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颈,没有力气抬手,就用力抬了上去。
“贺忱闻……”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
怀里的人滚烫得不正常,像是一个烧了很久的小火炉。
贺忱闻皱了皱眉,转身把她抱上了车。
迟念却不肯从贺忱闻身上下来,即便已经坐在了座椅上,还是不自觉地往贺忱闻身上靠,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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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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