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树的运气说好,也不好。
她才出来没多久,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就过来,准备给秦家姐弟换处住处。
免得住的太近,被秦家姐弟知道那些龌龊事,丢了皇家的脸面。
但是没想到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答应。
这下嬷嬷推门进去,才发现秦家姐弟都没有在房间里。
此刻边上的守着的太监也慌了,一个去请王公公,一个赶紧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
此刻他们都没怀疑秦家姐弟是跑了,而是怀疑他们在皇宫里乱走,于是赶紧让宫女太监们去找人。
因此,秦嘉树才开溜,准备去找蚕室,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就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跑了。
幸好她的方向感很好,再加上之前听得仔细,又是穿着太监的服饰,倒也不用避着人。
不过是遇到人的时候,头更低一些,再用袖子抹了把脸,装出是哭泣的样子,就更不会有人拦着他了。
也因此,她反而是比弟弟更快找到了蚕室。
这地方就是太监进宫后的第一站,位置比较偏僻,而且来往的人也不多,秦嘉树整了整衣裳,才低着头进去,看见一个小太监就道:“劳烦你帮咱家传个话,咱家求见李公公。”
小太监就有点疑惑的问:“这里有两个李公公,你要找的是哪一位李公公?”
秦嘉树一听这话,就回忆了下,爹好像没和自己说李公公的名字啊?
这下可就糟糕了。
不过,那也表示李公公应该是年纪大点吧?手里有点权力吧?
她递给小太监一张十两的银票,低声问:“你能和我说说两个李公公大概是什么年纪的吗?”
“两位李公公都是跟着李总管学了手艺,现在已经出师了…”
秦嘉树嘴角抽了抽,很好,又冒出来了个李总管,自家爹也太不靠谱了吧?竟然也不交代清楚。
这让她很想换个地方,去浣衣局找孙公公。
但是一想到自家弟弟也会来,她只能拼一拼:“我,咱家之前说错了,咱家要找的就是李总管,劳烦你去帮我回禀一声,就说小秦子有要事求见李总管。”
她就觉得,爹说的能帮他们的人,十有八九是李总管,要不然他肯定会说的更明白点。
就算自己万一猜错了,那等下就想法子逃开去找弟弟,免得他自投落网。
小太监有点为难,主要是管着蚕室的李总管阴狠孤僻,让他都只想着避开,但是看着小太监塞给自己的十两银子,他也舍不得还回去,因此只能道:“那你等着,咱家去帮你禀一声,不过李总管愿不愿意见你,那咱家也没办法。”
不过,秦嘉树这下是找对人了,那小太监很快就出来领着她进去。
不大的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药味,消瘦的中年太监眼睛锋利的像是带着刀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开口了:“你是秦大小姐?”
“是,我爹让我请李公公出手帮忙。”秦嘉树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好好易容过,绝对逃不过他的眼,听到他一口叫破自己,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这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说明他应该是在关注自己。
或者还可能认得自己,这就好办了。
“大公子呢?”李总管打量了她一下,伸手示意她坐下。
秦嘉树却不敢坐,她有种直觉,总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赶紧道:“我弟弟还有两个丫鬟还没来,我想请李公公给我准备几套太监的服侍,也好遮人耳目,免得被人看见他们过来,给您带来麻烦。”
毕竟他们还没逃出去,要是这个时候被人看见,那就别想逃离皇宫了。
李总管闻言眉一挑,拍了拍手,就有个太监低眉顺眼的进来,头也不抬请安。
李总管就道:“去找三套太监服,陪着这一位去接三位新进宫的太监。”
秦嘉树就跟着他去另外一间房里取了三套太监服,才跟着他离开蚕室。
这下,秦嘉树有些放心了,因为这个李总管看着挺厉害的,就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属下也没惊讶。
也不知道是自家爹帮了什么大忙,能让李总管帮着掩护他们姐弟。
这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他们没走多远,秦嘉树就发现不远处水缸后有人喊自己:“喂,我们在这。”
秦奕宸也是不想暴露自己姐姐的真实身份,就只能喊喂了。
至于姐姐现在这样子,虽然是换了衣裳,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秦嘉树让他们换上了衣裳,那太监就把他们换下的衣裳都用青布包着,领着他们回到蚕室。
李总管又让他出去打听消息,顺便把他们换下的衣裳毁尸灭迹,才一脸冷漠的对他们开口:“等今儿晚上,你们躲到出宫去取泉水的木桶里离开。”
“现在起,你们只能留在这屋子里,不得踏出一步,记住了吗?”
“是!劳烦李总管了。”秦嘉树察觉到这李总管对他们的态度不是很友好,怀疑自家爹是不是拿捏住李总管的什么把柄。
不过现在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嘉树见两个丫鬟就算是穿了太监的服侍,也是眉清目秀,要是仔细看就会被发现端倪。
因此她就开口:“李总管,我会点简单的易容,劳烦你替我准备一些苏木,升麻…”
她一连报出十几种中药后,才一脸恳切的道:“这样就算是出宫,我们也能改换一下容貌。”
李总管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随即不仅吩咐人去给她寻来这些中药材,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宫外穿的服侍。
毕竟小男孩进宫后,穿的衣裳虽然不太好,很多人都是舍不得扔掉,而是洗干净留着当个念想。
说起来,李总管是睿亲王的人,不过主子们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走,后来不知道秦慕怎么查到了他的头上,却也没动他,两人交谈一番后,秦慕就把他留下的痕迹抹去了。
因此,哪怕现在李总管知道留下秦家姐弟,要是被查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脑袋落地的大祸。
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收留了他们这几个麻烦。
毕竟他的主子睿亲王不曾叛国,只是多情了点,最终离开皇宫也是因为不愿大庆再起战事。
而圣上为什么驾崩,安王为什么能继位,别人不知道,李总管却知道的很清楚。
哪怕他只是个阉人,也觉得安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样的人登基,绝不会是大庆之幸。
秦嘉树让人把中药熬了,再倒在木桶里,再自己进去一泡,冰肌玉骨的美人儿,就变成了小麦色肌肤。
再仔细的把眉描粗,压了下眼,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最后又让两个丫鬟也进去泡一下,再把她们也给装扮一下,再换上太监的服侍就一点也不起眼了。
为防秦奕宸被人认出来,秦嘉树也逼着他泡了一下,又给他易容了一下,确定不起眼了,这才安心。
而此刻,宫里也已经全面戒严了,由着禁卫军带队开始在各处搜查了。
李总管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说是宣平候府那边世子妃和二小姐都不见了,连着用惯的人也全都带走,还有孟家苏家,也都人去楼空了。”
“现在怕是连这边也会来查…”
李总管听完后,略一沉吟后就开口:“你去叮嘱一声,今儿咱们这边没有外人来。”
等人退下后,李总管也过来看他们,见他们几个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忍不住轻啧一声:“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有一手。”
“这要不是熟人,应该就认不出来。”
“等下怕是有禁卫军会来查,你们也不要露出马脚。”
“是,多谢总管告知。”秦嘉树见他要走,赶紧问:“总管,不知道您可有外面的消息?”
自己和弟弟还没出宫,她就担心自家人顺不顺利。
李总管眉一挑:“放心,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禁卫军搜查到蚕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可能是此刻都已经疲惫了,禁卫军们进来查看后,也没发现这边的四个不正宗的‘小太监’。
不过,带队的那个禁卫军,犀利的眼神却在秦嘉树和秦奕宸的脸上溜了一圈,也没多说什么,率先转身离开:“行了,没有咱们就去搜下一处。”
等人离开后,秦奕宸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凑到秦嘉树耳边低声问:“姐,那个人是罗泽,之前跟爹经常来咱们府上,你说他认出来了咱们吗?”
秦嘉树也觉得他怕是看出点什么,却故作轻松的道:“放心,就算是认出来了,他也没告密!”
她知道的更多,罗泽是爹提拔上来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不过还没离开之前,她就觉得头顶上悬了把刀一般,还是让人很不安的。
李总管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随即不仅吩咐人去给她寻来这些中药材,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宫外穿的服侍。
毕竟小男孩进宫后,穿的衣裳虽然不太好,很多人都是舍不得扔掉,而是洗干净留着当个念想。
说起来,李总管是睿亲王的人,不过主子们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走,后来不知道秦慕怎么查到了他的头上,却也没动他,两人交谈一番后,秦慕就把他留下的痕迹抹去了。
因此,哪怕现在李总管知道留下秦家姐弟,要是被查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脑袋落地的大祸。
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收留了他们这几个麻烦。
毕竟他的主子睿亲王不曾叛国,只是多情了点,最终离开皇宫也是因为不愿大庆再起战事。
而圣上为什么驾崩,安王为什么能继位,别人不知道,李总管却知道的很清楚。
哪怕他只是个阉人,也觉得安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样的人登基,绝不会是大庆之幸。
秦嘉树让人把中药熬了,再倒在木桶里,再自己进去一泡,冰肌玉骨的美人儿,就变成了小麦色肌肤。
再仔细的把眉描粗,压了下眼,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最后又让两个丫鬟也进去泡一下,再把她们也给装扮一下,再换上太监的服侍就一点也不起眼了。
为防秦奕宸被人认出来,秦嘉树也逼着他泡了一下,又给他易容了一下,确定不起眼了,这才安心。
而此刻,宫里也已经全面戒严了,由着禁卫军带队开始在各处搜查了。
李总管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说是宣平候府那边世子妃和二小姐都不见了,连着用惯的人也全都带走,还有孟家苏家,也都人去楼空了。”
“现在怕是连这边也会来查…”
李总管听完后,略一沉吟后就开口:“你去叮嘱一声,今儿咱们这边没有外人来。”
等人退下后,李总管也过来看他们,见他们几个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忍不住轻啧一声:“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有一手。”
“这要不是熟人,应该就认不出来。”
“等下怕是有禁卫军会来查,你们也不要露出马脚。”
“是,多谢总管告知。”秦嘉树见他要走,赶紧问:“总管,不知道您可有外面的消息?”
自己和弟弟还没出宫,她就担心自家人顺不顺利。
李总管眉一挑:“放心,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禁卫军搜查到蚕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可能是此刻都已经疲惫了,禁卫军们进来查看后,也没发现这边的四个不正宗的‘小太监’。
不过,带队的那个禁卫军,犀利的眼神却在秦嘉树和秦奕宸的脸上溜了一圈,也没多说什么,率先转身离开:“行了,没有咱们就去搜下一处。”
等人离开后,秦奕宸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凑到秦嘉树耳边低声问:“姐,那个人是罗泽,之前跟爹经常来咱们府上,你说他认出来了咱们吗?”
秦嘉树也觉得他怕是看出点什么,却故作轻松的道:“放心,就算是认出来了,他也没告密!”
她知道的更多,罗泽是爹提拔上来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不过还没离开之前,她就觉得头顶上悬了把刀一般,还是让人很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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