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我回房间休息了。”
喝了半杯咖啡之后,乔宝儿忽然觉得想睡了,也可能是长期积压在心里的话,骂了出来,就释怀了。
陆祈南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毛她乔小姐,“你现在回房睡到下午再起来吧,多睡些。”刚才她很生气痛骂了君之牧,听着真是爽。
大厅的时钟显示清晨6点了,连日来的风雪天气终于停歇,天空的云层透出浅浅的初阳,户外昏暗的天地多了一缕晨光。
室内的游客们渐渐转醒,不由朝窗外晨光看去,心情也好转,大厅内人们讨论声开始低低的响起。
天气好转了,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
“……听广播机场已经开放了,不过机票都没了,买不到。”
“前两天机场就已经关闭了,那边滞留了大量旅客,我们就算现在能买到票也要排队等上两三天……”
乔宝儿和陆祈南穿过人群,听着他们焦急的讨论声。
突然视线撞上一位‘老熟人’,那大胡子一家正在缠着一位服务人员破口大骂,“我们是贵宾,我跟酒店的负责人很熟,你们必须立即安排我们回家。”
“先生,非常抱歉,我们会尽快安排你们的行程回家,但时间方面,可能要再等三天……”
“三天!”
大胡子立即炸毛了,粗着嗓音大吼,“是你们酒店出了问题,我要现在,立即回家,赶紧给我弄机票!!”
“真的非常抱歉,今天真的没办法。”
这吵吵嚷嚷声音,乔宝儿皱了皱眉,出国游行被滞留的感觉很糟糕。
陆祈南见乔宝儿好像在为滞留发愁,随意告诉她,“我们现在也可以坐专机离开,不用担心。”
“现在就可以走了?”
大胡子耳尖听到了他们说话,立即转头,几个大步上前,他粗壮的手臂直接拽住了陆祈南,扯着大嗓音。
“我是这家酒店的贵宾,要走也是我先走,飞机停在哪里,机票呢,你们别想自己先跑了。”
陆祈南一脸不耐烦地甩开他,“你要离开就去找酒店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胡子一脸凶神恶煞。
乔宝儿冷着脸走到大胡子面前,“意思是,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她突然朝他的脚狠踹下去。
大胡子右脚被踹痛了,缩着脚,脸色铁青,“你,你……”
乔宝儿早就想教训他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用客气。
陆祈南掸了掸自己衣服,看着这大胡子男人痛得缩脚,果然,乔宝儿生气的时候千万别惹她,这是在找人泄愤的。
大胡子妻子难得低下声音,“你们坐专机离开,顺便带我们一程,我们家在德国……”
“你家在哪里关我屁事。”
就在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快步走来,lucy冷冰冰的眼神环视一圈,她阴沉脸色,心情极差,“没你们的位置,滚——”
不知道是不是lucy的气场太阴森可怕了,大胡子一家立即闭嘴不敢再说话,就连一旁那位服务人员也讪讪地后退几步。
不一会儿,大胡子他们敢怒不敢言转身走了,低语在抱怨一通。
“妈的,居然让个弱鸡跑了。”lucy脸色阴郁,径自低骂。
乔宝儿不知道她骂什么,抬眸注视着她,陆祈南则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凑近乔宝儿耳边,提醒一句,“这个女人狠角色,你别跟她接触太多……”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lucy一回眸,目光阴冷瞪了陆祈南一眼。
陆祈南被她这么一吼,怔住了,没反应过来,lucy就将目光落在乔宝儿身上,说话单刀直入。
“跟你一起困在石屋内的那个弱鸡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把你知道的所有与他有关的事告诉我。”
lucy这语气听起来很粗暴,还有些命令方式。
乔宝儿倒是不太介意,她正想着,lucy在询问应该是跟她一起受困的那个摄影师男人。
“他怎么了?”
lucy受不了她这样慢吞吞地方式,脸色阴郁到了极点,“我在问你,你别浪费我时间,他妈的,他都已经逃远了,你知道什么立即说出来……”
“她没有义务为你提供消息。”
陆祈南见她这样咄咄逼人,脸上多了些恼怒,强调一句,“我想君之牧不希望她参与太多,她现在需要休息。”
lucy脸色明显多了寒意,与陆祈南对视片刻,转眸再去看乔宝儿,“我派了八个人盯着他,他还能跑掉。乔小姐,我想他来历不简单。”
说完,lucy也没再追问,她黑着脸,好像今晚让她负挫似的,心情极不好,转身大步走了。
乔宝儿看着lucy怒气冲冲离开的身影。
陆祈南见她在发呆,手肘碰了碰她,“不用理她,估计事情办得不顺利,心情不好。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睡醒了再算。
乔宝儿与他各自回房内休息。
累了,伸了伸胳膊,事情真多,那个摄影师男人,她也觉得奇怪,那男人什么来历。
带着一脑子奇怪的问题,沉沉地入睡。
等乔宝儿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她发现身边的朱小唯已经起床了,房间内只剩下她自己,小朱大概是不想打扰她休息,睡了一觉后精神比较爽利,快速进浴室洗漱。
“乔小姐,你醒了,我们现在给你送午餐过来。”
乔宝儿刚打开门,让她吃惊,门外有一位妇人守着。
“不用,不饿。”
“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助你的吗?”
她想了一下问,“你知不知道跟我同一个房间的女人去了哪里吗?”小朱跑哪去了。
妇人看着她,态度很恭敬,“在君少那里。”
昨晚君之牧做了个简单的小手术将后背的钢刀取出来,他作为一个病患,裴昊然估计是带着朱小唯和裴忆一块去看望他。
乔宝儿脸色淡淡,也径自朝那走廊尽头的大房间走去。
此时大门外没有守卫,她很自然地推开一道道的门走近,房间那么大,依旧很静寂,走了十几步才渐渐听到一些声音传出。
“是我,是我。”
有一把童稚很激动的声音,“是我跟君阿姨睡在一起。”
“君阿姨说晚上睡不着就看片子……我们看动物世界,君阿姨说她不喜欢公狮子,因为它太懒了,对母狮子不好,是渣男。”裴忆学着大人的语调,说得有模有样。
房内传出笑声。
乔宝儿推开门,他们个个转头朝她看去。
君之牧坐在大床上,身上穿着病服,休息了一夜,他现在气色好了许多,眼神灼灼地看向门口的她。
乔宝儿脸上不由多了些别扭,朝房内走近。
裴昊然一家子都在房间里,他们似乎很有默契,立即就站了起身,裴忆也被牵着走出去。
裴忆像个小管家一样,扭头,还不忘忧心忡忡地提醒,“君叔叔,你要多休息,后背有伤不能碰到水哦。要侧着睡,不要压着伤口,哎啊好辛苦,你要忍一下。”
裴昊然笑了出声,调侃他儿子,“一下子长大了。”
裴忆扬起头,说得一本正经,“那当然啊,君阿姨说,夏阿姨很害怕,所以我们不能害怕的。我们要帮忙别人。”
裴昊然牵着他的小手与乔宝儿迎面对视,笑着说一声,“谢谢了,看来你教了他好多东西。”
裴忆那小狗腿模样,乔宝儿讲什么,他都特别记在心里的。
乔宝儿看着小家伙明亮眼睛,伸手拍拍他小脑袋,朱小唯站在他旁边,小声对她说一句在外面等你,然后这一家三口就出去了。
宽敞的房间里剩下她和君之牧,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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