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个比较有潜力的新人了？”
坐在c位旁边的评委，也来自音乐协会，他提及了十一：“这个年轻人可不得了，凭借一首《后来》，重新定义治愈风格的音乐，再来一首《说散就散》，拆散了多少刚复合的情侣。”
他说着就开始咬牙。
“我说老周你怎么回事？感觉你对十一怨气很大？”
“你们难道不知道老周的女儿最近刚恋爱吗？恋爱没几个月就被男方甩了。”
“被甩了？”
“男方给出的分手理由就是因为成长，我们逼不得已要习惯……哈哈。”
老周听着老友的调侃，瞪了他一眼：“我们不应该讨论比赛的事吗？扯到我女儿身上做什么？”
“是是是，讨论比赛的事宜。”
“其实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讲，十一不太适合这样的比赛。”
“从《后来》和《说散就散》就不难分析出，十一临场写歌的能力应该不太足。”
“十一有他自己的长项和领域，他虽然不适合新人王大赛这种机制，但如果给他一定的时间，保持稳定水平，明年年底之前是可以晋升银牌的。”
“是啊，那两首作品需要对感情有很深的经历与理解，往往这种作词人，擅长的是斟酌，而不是临场发挥。”
“……”
在这些评委们小声讨论的时候，一位负责人拿着一张歌词走过来。
观众席的人全都惊呼出声。
连六位评委都惊了。
才开始五分钟左右，就已经有选手写好了？
坐在观众席的各大公司的人不清楚那名负责人是谁，但是六位评委却知道。
这是负责监考周琦的人。
“居然这么快有人写好了。”
“我靠，是谁啊？”
“绝对是存货！”
“真他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还指望秦楠拿个新人王荣誉回来呢，唉，遇上一个有存货的孤儿。”
“……”
等六位评委老师拿到歌词以后，坐在c位的评委开始宣读：“提前完成的选手名叫周琦，拥有三首代表作，斩芒公司旗下。”
曾英杰当即大笑出声：“看到没有？这是我家作词人，我为他感到骄傲。”
李汉升冷笑一句：“显摆什么？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存货的质量不一定高。”
曾英杰继续显摆：“存货的质量高不高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肯定比一个小时内写出来的歌曲还要好，老李啊，这次你们初星要输我斩芒一头咯。”
c位评委老师和几人商讨出结果，一致给出高分。
宣布道：“周琦这首作品质量不错，经过我们六位评委的商议，给出90分的高分。”
曾英杰：“阿琦，今晚隔壁五星级酒店为你接风洗尘！”
李汉升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家蒋大小姐的成绩还没出来呢，庆祝的话说这么早，也不怕被打脸。”
录音区里，林曜写满了歌词，他在琢磨最后两句：“想不起结尾那两句了……”
“好像是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林曜记得最后两段是这样。
他有点记不清了。
“不管了，就是这样！”
林曜写完以后，便将这张白纸黑字交给外面那位监考的负责人。
不到一分钟，评委席处，他们又一次露出笑容。
第二位完成的选手出炉了。
热门大类的音乐，或多或少有点存货，这一点倒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c位的评委老师接过白纸，“起风了？这歌名和题材有些不符。”
“歌名不是主要，先看歌词。”
“对，先看歌词。”
“……”
很快，六位评委一如既往安静下来，凑在一起看歌词。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风吹起了从前
一段大开篇下来，就读出了惊艳。
“读起来还算顺口，开篇歌词写的很不错，直接紧贴青春这个题材。”有评委老师赞叹：“但是比周琦那首还差了一些火候。”
“先读完再下结论。”
“任何歌曲，没有读完就下结论，是最不专业的！”
“……”
他们默契的不再开口，继续默念白纸上的歌词。
……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
念到这里，六位评委老师眉头一皱。
“歌词到这里似乎到了高潮，虽然没有定调和伴奏，可我也能感觉出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看着天边似在眼前’这句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如果唱出来的话，那个‘似’字会不会听成‘死’字？”
“不，我觉得这个十一是有意为之，连起来读你就明白了。”
“……”
六位评委面面相觑，继续归于平静，沉默下来念歌词。
……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
轰！
六位评委老师脑袋嗡嗡作响。
原以为上一段已经到了高潮，没想到读完第三段后才知道，他们错了。
在高潮里藏着一段高潮？
这是怎样的作词水平？
“这是临场发挥的水平？”有人给出质疑：“这首《起风了》绝对是存货！”
“这词写到我心坎去了，把‘青春’二字总结的很到位。”
“我有点期待这首歌作曲之后的效果了！”
“刚才我说十一临场发挥能力不行，现在想来是我错了，他的即兴写词水平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不说这首是存货？”
“就算是存货，歌词未免写的也太好了？试问你们几个老家伙，铜牌的时候能否写出这样的歌词？”
“有银牌的水平了……”
最后一句话出来，其他五位评委老师全都沉默。
c位评委打住道：“能不能安静一下？读完再讨论不行？”
评委席当即一片哑然。
读到‘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的时候，尤其是音乐协会的两名老师，心潮澎湃。
“这首词虽然不能斩获最佳作词奖，但他却在铜牌的层次写出如此高质量的歌词，真是后生可畏啊！”
“给他三年时间，必定能斩获一个最佳作词奖项！”
“……”
殊不知，林曜现在就有能力拿奖。
如果非要细究的话，《十年》也算是青春、遗憾、不甘的一种。
林曜主要是害怕那种高质量的作品拿到新人王比赛来，会把一些新人搞出阴影。
这才退而求其次。
最终，六位老师商讨出结果，统一给出一个高分：“93分！”
哗！
坐在观众席的各大公司人员全都侧目。
“哈哈哈！”李汉升大声嘲笑：“英杰兄，继续装，你家周琦拿到的90分这么快被超了。”
曾英杰脸一黑：“你嘚瑟什么，别忘了是谁拿到的93分，十一是绽放公司的呢，阿升哥哥。”
李汉升听到这句话，就跟吃了一颗老鼠屎一样难受，尤其是那句阿升哥哥。
这个梗过不去了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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