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之中分神乃是大忌,纪妍芳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一花。
下一秒,她已经被那个男人捏住了脖子,高高举起。
“放……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好处。”纪妍芳断断续续地求饶道。
在这生死的刹那间,她顿时展现了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呵护。
咔嚓一声,吴奇没有丝毫心动和犹豫,果断地拧断了这个女人的脖子。
身为城主,他要给那些被这魔女杀死的无辜百姓一个交待。
况且好处什么的,杀了之后他也可以自己拿啊。
确认了手中的女魔头彻底没有了气息之后,为了防止魔修的尸体对周围的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吴奇带着她飞出了关城,将其尸身扔在了一处小山丘上。
紧接着,吴奇伸手在魔女身上摸索起来。
摸尸,每个游戏玩家都能无师自通的技能。
但是摸索一番之后,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这魔女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吗?”
不甘心之下,吴奇再次用神念在尸体上搜索一番,却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他准备结束摸尸,将其下葬之时,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了对方手腕上的一个精致小巧的手镯。
吴奇忽地想起之前“我无敌”的储物腰带,一下子灵光乍现,“莫非……”
这样想着,他立刻伸手将那个手镯拿到手中,将神念覆盖在其上。
瞬间,吴奇就察觉到自己的神念受到了某种阻拦,然而这正好证明了这手镯有古怪。
他将神念收缩集中之后再次刺向手镯,这一次,吴奇仿佛听到了一道虚幻的声音,
“噗”,像是刺穿了某层膜一样,他的神念顺利了进入了手镯当中。
入眼的是许多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秘籍,还有……嗯,一些女孩子的衣服。
花花绿绿的,大部分还都是蕾丝镂空的,很像现代的那种情趣内衣。
“靠,这魔女不愧是魔女,玩地还真花啊。”
吴奇不由得老脸一红,神念动间直接将那些衣服取出来扔到一旁,直接用法力全部震碎。
这个手镯毕竟是女式的,他还准备拿回去送给唐右秋呢,要是不将这些东西给处理掉,到时候被误会就完蛋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随手一掌在地面上拍出了一个大坑,将女魔头的尸体扔了进去。
正准备为其盖上黄土,却忽然想起了某些关于魔修的常识,比如说魔修一般会有很多的后手,尤其是这种拥有自控力的魔修,说不定就能借尸还魂。
为了保险起见,吴奇又对着女魔头的尸体补了一掌,将其彻底震成了一滩血水。
众所周知,补刀是个好习惯。
做完这一切,这时候他才运起法力将那一滩血水掩埋。
拍了拍手,转身返回了关城。
“这次的事情总算解决了,还真是挺费事。”
然而吴奇才刚刚踏入关城,就听到身后传来滚滚声浪:
“那个谁,你给我记住,我纪妍芳一定会回来的。”
吴奇赫然扭头看去,只见一道红色血影从刚刚那个小山丘上升起,正急速逃离这个方向。
“我去,这都没弄死她,这特么是小强吧。”吴奇顿时无语。
“算了,看她急着逃跑的样子,恐怕也是受伤不轻,等到下次她再来找我寻仇的时候,我早就更进一步了,那就更加不用怕她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还要处理后续事宜呢。
……
半空中,纪妍芳压低了身形小心翼翼地飞行着。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害地我动用了血影大法,这次没有一个月时间恐怕都没法恢复了。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好嘛,收刮战利品也就罢了,收刮完之后还给了我一掌,这特么什么人呐……”
血影大法乃是血魔道的神通,修行之后到高境界之后,只要还剩下一滴血就可以滴血重生。
但是纪妍芳如今才是胎藏境界,只有在保存全身至少九成血液的情况下才能重生,而且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若是受伤太重的话,甚至有可能降阶。
此时纪妍芳已经在降阶的边缘了,若是再次受伤的话她就要从胎藏境圆满掉落到胎藏境中期了,这种情况下由不得她不小心。
联想起自己刚来南域时的不可一世,纪妍芳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次南域之行实在是太亏了,不仅没找到那个太上道圣女,反而自己差点被人彻底杀死了。”
之前纪妍芳本来是在中州默默修行,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不久前南域十万大山发生的事情,凭着传承中的太上道信息,她很容易就确定了那位出现在十万大山的冰山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太上道的传人。
身为魔皇传人,消灭太上道是她的使命,于是马不停蹄地就从中州来到了南域。
本以为以自己的修为,在这种穷乡僻壤完全可以横行无忌,但是纪妍芳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小地方竟然藏着那般恐怖的人物。
“说起来,那家伙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好像比我的《原始天魔策》还要厉害许多的样子。”
自从修行《原始天魔策》之后,纪妍芳就开始了她的同阶无敌之路。
在中州的时候,她也曾经暗暗偷窥过踏空山当代圣子张圣然,虽然没有真的交手,但是她很确定自己能够胜过对方。
这就更加助长了她的信心,觉得自己定然是当代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苦思良久,纪妍芳发现自己对于刚刚那人的功法根本没有印象,因为她悲催地发现,刚刚对方好像根本就没有展现出过什么特异的神通,完全就是靠着那恐怖的法力储存量直接将她给碾压了。
“莫非,这人的功法的特异就是能够储存许多倍于常人的法力?可我还真没听过有这种功法的,即使是那位的传承记忆之中……”
纪妍芳是通过记忆的方式获得的功法,也不知道魔皇冷如眉用的是什么手段,在传承功法的同时也将她一生的记忆也传承了下来。
谷</span> 尽管在接受这些记忆的时候纪妍芳吃了一些苦头,但是后续消化之后,她就从中得到了许多的好处。
那些修行的经验,以及修行界的许多隐秘什么的,可都是无价之宝,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
想到这里,纪妍芳忽地轻咦出声: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踏空山的始祖天帝好像也拥有这种特质,同境界的情况下法力存量要超出其他人数倍。
但是那个家伙分明就不是踏空山的传人啊……”
她思索良久,却也未能得出答案,最终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暂时抛在脑后。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恶念横生的地方疗伤。”
《原始天魔策》中,心魔道的修行方法就是吸收众生的负面情绪。
同时,足够多的负面情绪也能够加快她的疗伤进度。
“那座叫做青城的城池好像还挺适合的,城主也只是个肉身境界的小修士。
嗯,决定了,就去青城,等我蛰伏一段时间恢复伤势,然后再花费一定的时间突破到通天境界,再回去找那个人报仇。”
做出决定之后,纪妍芳果断改变了飞行方向,径直朝着青城飞去。
……
“城主,如果那魔头再来的话可怎么办?”
关城城主府,吴奇对陈昆交待了一番后续事宜,也将魔头纪妍芳没死的消息告知了对方,陈昆一听顿时就慌了神。
之前吴奇和那名为纪妍芳的魔女大战的时候,他也远远看到了战场的实况,知晓了那魔头的滔天实力,胎藏境界的修者绝对是他无法力敌的。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家城主大人的真实实力能够压住那个魔头,所以才没有吓得直接跑路。
“不必惊慌,那女人虽然逃走了,但是肯定也受伤颇重,想要恢复必然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之后我会频繁来关城这边巡视的,这样即使那魔女真的回来了,想必也不敢轻易对你们下手。”
吴奇想了想又道:“鉴于关城的特殊情况,之后你的月俸翻倍,尽快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陈昆一拜到底:“多谢城主大人体谅,属下感激不尽。”
……
离阳城城主府。
“怎么样了?找到那魔修的踪迹了吗?”见应觉晓回来,唐右秋再次将其带到密室之中询问起来。
“找到了,”应觉晓脸色有些古怪道:“但是已经不用担心了,那魔修已经被人杀了。”
在看到吴奇扭断了那魔女的脖子时,应觉晓就已经动身返回,所以并不知晓纪妍芳并没有死的事实。
“吴奇杀的?”唐右秋想了一下,直接问道。
“哎,姐姐你怎么知道啊?”应觉晓顿时好奇了,“你都不知道那魔修的可怕实力,你怎么确定吴奇就一定能够打败并杀死对方?”
“我的确不知道那魔修的实力,”唐右秋笑魇如花道:“但是我对吴奇的实力知根知底啊。
“如果说这周边谁有可能能够对付魔修,除了我之外就是他了。”
“啊?”应觉晓的圆润小嘴顿时又张成了o型。
此时她就很想问一句,姐姐你这自得中还带着点小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给我讲讲那个魔修的功法有什么特点?”唐右秋继续问道。
“哦,”应觉晓收起了小沮丧,开始将之前的见闻一一讲来,末了,好奇得问道:
“姐姐你知道那女魔头用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吗?”
这个问题困扰她好久了,观看了那一场大战之后,应觉晓曾经将自己带入过吴奇当时所处的位置,进行模拟战斗。
但是结果让她很是悲伤,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同样到了胎藏境界顶峰也打不过那女魔头。
而一想到吴奇却能够做到并且杀死对方,她的悲伤顿时就加剧了几分。
“人心鬼蜮,充满魔性的复刻,鬼魅般的身法……”唐右秋默念几遍,瞳孔骤然收缩:
“莫非是上古魔皇冷如眉的功法,《原始天魔策》?”
“那个女人是魔皇的传人???”应觉晓呆住了,回忆起对方残杀无辜的行为,良久才道:
“完了,这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破坏了魔皇大人在我心中的伟岸形象,难道魔皇大人也是这种作风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崇拜她了。”
在应觉晓的心目中,魔皇集合了她对女性一切最美好的幻想,但是如果那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的话,那对她而言简直是灾难性的打击。
唐右秋瞥了她一眼,本来很严肃的话题,到了这个丫头嘴里立刻就变了味,不由得没好气道:
“据我所知,当年魔皇即使在入魔之后,也是只针对太上道的人以及那些罪有应得之辈,不会伤及无辜的。”
“嘿嘿,那就好。”应觉晓顿时恢复了笑脸,然后就看到了一脸意味深长的唐右秋。
呃,在自家始祖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女子的极致崇拜,好像是有点不大好……
“那啥,姐姐,那个《原始天魔策》跟你独创的《轮回天功》比起来如何?”应觉晓试图转移话题以达到苟命的目的。
唐右秋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跟她开玩笑,于是瞬间便被带偏了,思考良久才说道:
“单从战力来看,《轮回天功》的确不如《原始天魔策》,但是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的功法在不同的人手里能够发挥出的战力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唐右秋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惋惜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应觉晓顿时化身捧哏,想要弥补之前的过错。
“可惜那魔女被吴奇杀了,要不然我就可以亲自和她战上一场了。”唐右秋的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上一世我虽然举世无敌,但是我知道自己跟那些上古时代的大帝之间还有很大差距,当时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够和他们生在同一个时代。
那样就能够一一挑战他们了,即使败了,也能知道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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