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你知道姬玄在哪里吗？就是那个九皇子。”阮梨搓着小手，跃跃欲试。
后院里，姬玄警惕地盯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人，阴沉的小脸都是气鼓鼓的。
他不明白国师府的人为什么把自己要过来，或者说有什么目的？
两两对持着，谁也不让谁。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干嘛呢？”阮梨一边靠近，一边望向站在小池塘旁的人。
国师府说实话还挺大的，楼序实打实地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买下来的。
你说使用障眼法？阮梨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楼序，毕竟是自己实际要住的，必须的怎么舒服的怎么来。
那小池塘更是楼序专门为软梨设计的，边上搭着个亭台。
亭台的一边对着池塘，一边对着走廊。亭台的地上铺着一层柔软的毛垫，方便阮梨坐在上面。
小池塘里养着一群小鲤鱼，让池塘没那么单调。没人的时候，阮梨就会将尾巴沉到水里与鱼儿戏水。
眼瞅着越来越靠近池塘边缘的姬玄，阮梨下意识张口提醒道：“玩归玩，要是掉水里就不好了。”
谁玩了？姬玄不满地转头去看。脚下一滑，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往水里倒去，挥舞着手企图抓住点什么稳住自己。
与他对持的人偏偏又离得有几分距离，最后抓住的只有空气。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吓得阮梨赶紧带着春华去救人，还没等走到就看见站在一旁与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一手将水里扑腾的姬玄扯了上来。
阮梨：…
目瞪口呆，对，没看错，就是用扯的，和拎小鸡没什么区别。
“莫怀大人”春华微微颔首打招呼。
莫怀放下手里湿答答的一团，点头对着阮梨说道：“抱歉阮姑娘，弄脏了这里。”
听春华的称呼阮梨就猜到楼序应该还是带了些人来国师府的。
冷风一吹，姬玄进水的脑子清醒了几分。默默离阮梨远了几步，他才不相信什么意外。
站了那么久他都没掉下来，偏偏这个女人一来一开口，他就摔下水了。要不就是她乌鸦嘴，恰好说明了…这个人有毒。
阮梨抽了抽嘴角，这什么意思，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在嫌弃自己吗？
看病毒的样子看着她是闹哪样？分明就是自己倒霉，怪得了谁？
御书房里，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爱卿来了，来人呐，给国师请坐。”
显然居高临下的感觉让皇帝觉得气势上都高了几分。
说话的语气都放松了不少，“不知爱卿可有心上人？若是没有，你看姬鸾如何？也算是结你我之好。”
“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这话就差没明摆着说，我将我女儿嫁给你，这泼天的福气还不赶紧接受。
说到心上人脑海里下意识浮现阮梨倚靠在水亭旁，红色的鱼尾在水里摆来摆去的慵懒模样。
心脏骤然跳快，他皱着眉头压下心里奇异的感觉。
可被凡人这般以权压人倒是小姑娘上轿头一回，楼序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多谢陛下厚爱，在下暂无娶妻想法。今后，在下只想为国为民请命，不作他想。”
这番回答让皇帝本来和蔼的面容有些不悦起来，又不好真的发脾气与之闹翻，只好压下脾气转移了话题。
被回绝后，皇帝当晚就将皇后骂了一顿，指责她说的“好”主意。
皇后再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劝慰自己的女儿放弃国师。
无论怎么劝，姬鸾都不甘心。本来就受尽委屈了的皇后也气得拂袖而去。
等皇后一走，姬鸾发脾气得推倒了桌子上的茶杯。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为什么不同意？
肯定是因为他没见过自己，不了解自己。要是等他见过自己了，说不定会改变主意呢？
想着，她唤来婢女准备过几日亲自上门走一趟。
……
回府后楼序打算逮回某人，在拱门外就把这边发生的看得一清二楚，这已经不是小梨子第一次说话成真了。
倒是与传说中言灵术有些相似，看来是要问问那些个老家伙才行。
没了楼序的压迫，阮梨快活了好几日，隔一天就去围观一下姬玄闹脾气。
可能姬玄自己都没发现，这些的情绪外露的太多，他都渐渐开始有些融入这个国师府了。
“小梨子，过来…”
楼序站在水亭外向趴在毛毯上的阮梨招手。
这些日子，因为有了外人阮梨也不敢轻易露出自己鱼尾巴。平时没事的时候会来这边喂喂鱼，吹吹风。
这唤小狗的模式让阮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认命地起身走向他。
“你这进了一次宫是进了一个世纪吗？跑哪里…”潇洒去了？
话还没说完，一块冰凉凉的青玉贴在她的额头。
“这是…什么？”
大量地数据呈现在脑海里，阮梨感觉大脑晕晕乎乎的。
“修炼神识的功法，比较适合你。”
修炼…神识！？
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修炼？”阮梨拿着手里的玉牌问道。
“平常的修炼，修得是灵力。很可惜，你没有天赋…”
啊～没有天赋…阮梨悄悄撇了撇嘴。
但是…楼序继续说道：“据说人鱼一族衍生过一个稀少的能力——言灵术。”
“所谓言灵术，就是言出必行。但凡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都能成真，前提是需要强大的神识。”
“而你现在的神识…只能支撑你一天三句言灵术，并且还得是聚精会神的情况下。”
所以…之前自己出口成真是因为言灵术…
还好还好，不是真的乌鸦嘴。
“好了…现在跟我回去好好修炼。”楼序扯住阮梨的脖子往书房拖。
又是书房？阮梨忍不住默默垂泪，那段黑暗的日子又要被提上日程了吗？
好像玉牌里关于神识的修炼就不下百种吧？
“哦，对了。没办法灵力修炼也无妨，还可以通过功德修炼。”
“不…我不想秃头啊…”
功德？阮梨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头发，不…我不想皈依我佛，失去漂亮的长头发。
“是让你行善积德，不是让你剃发出家当尼姑。”
楼序也不知道阮梨的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看是不是都是瓜皮。
姬玄站在墙边看些那边的人，那个男人就是国师大人？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那男人不像是什么会救人出火海的好人。那女人还挺信任他，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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