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略过了白衣的话题。
“你昨天放了几次灵力弹弓？用到现在的灵力极限了是吗。”
赵千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能看出来，姜远昨天到达过一次灵力极限，但他现在剩余的灵力不像是一晚加一个上午能恢复上来的。
只有两种可能，他有一件回复类型的灵器，或者，如他所料，姜远真的是一个天才。
赵千明更倾向于第二个猜测，昨天晚上，姜远可以看到那个狗头人的妖体，证明他的灵感意外的敏感，这相当于提前拥有了灵识。
另一点，他昨天晚上帮他注入灵气的时候也有察觉到一点异样。
老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用到了灵力极限？就算是根据我现在剩余的灵力，也无法推断出我一定到达过极限吧……姜远略显，越发感觉到了老主簿的恐怖。
“两次，第一次是尝试的时候不小心走火，桌子上这个洞就是那时候打出来的。”
他直接点出了自己的错误，尽量给老先生留下一个好印象，因为突然获得了力量的欣喜造成的鲁莽比不诚实，敢做不敢当这个标签会好上许多。
“第二次是昨晚回去的时候有三个歹徒要袭击我们，我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将灵力全部放了出去……嗯，打飞了一个人的胳膊。”
“嗯……”赵千明轻轻颔首，在心里给他做出了一份评价。
敢作敢当，有一些鲁莽，不过这可以理解，毕竟刚刚获得了非凡的力量，欣喜之情也是在所难免。
遇到事情可以沉着应对，一对多的情况下先瞬杀一人震慑另外几个是普通的白衣安师最好选择，在那种紧急情况下还能注意不瞄准要害，在心底里还是敬畏法律，没有膨胀。
当然，刚成为修炼者一晚，心性的变化也不会太过明显，不能妄下结论，还得继续观察，磨炼。
“对了，老…赵先生，我昨天本来是没发现那三个人的，是因为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才发现他们三个人正好就跟在我们身后。”
姜远把脑海里出现的那副画面描述了一下。
灵感很强，最少相当于绿衣安师了，这次可以排除灵器的影响了……赵千明点了点头。
“你那叫‘灵感’，是修行者的一种特殊能力，第一种用途便是预知某些事情，低阶修行者只能预知到与自己性命攸关或者十分在意的事物即将发生的事情，这个能力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提高。
据记载，咱们大新朝开国皇帝王晋诜在前朝做祭酒的时候便预感到了当时皇帝的崩溃以及太子之后的动作。
他当时是一位黄衣。”
“第二种用途便是观气，所有的石雕都有它的气，观气可以大概判断一个人所携带的石雕的功能，还可以观察人整体的气感，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这也是各种颜色衣服划分的标准。
当然，用灵感观气是蓝衣安师特有的技能，白衣和绿衣都是用灵识代替。你现在作用灵力弹弓的方法凝聚灵力，但不要打出去，将它抹在眼睛前面，便可以体验简易的灵识。”
姜远照做，作用灵力弹弓的方法凝聚了灵力，然后习惯性的打了出去。
砰！
赵千明面色微变，左手下意识缩进袖子，又猛的伸出，轻描淡写的扬了扬衣袖，抹去了那一发灵力弹弓。
用石雕哪有这样做逼格高啊，虽然有点浪费灵力，浪费胳膊，但是帅啊。
“不要急，慢慢来。”
姜远点点头，重复了上述动作，成功开启了临时灵识。
视线所及，赵千明的左边衣袖里红蓝双色相互交织，边界处方方正正，右边袖子里白色的纯净光芒团成了一个球。桌上，那两块灵石映照出了斑驳的多彩光芒。
这应该是老先生的两块石雕具体的作用不是很清楚，那两块灵石应该是因为没有开发，显得十分斑驳，但老先生身上也没有什么气感呀……姜远盯着赵千明，眼睛里露出了疑惑。
“呵呵呵，不好意思，习惯性的隐藏了气感。”
赵千明察觉到了他的神情，笑着解释了一句，解开了对气感的压制。
蓝绿双色互相缠绕，其中蓝色的部分占据了大概七成。
这就是气感吗？那么普通人的会不会有一些不太一样？姜远心里十分好奇，却将这份好奇藏在了心里，准备有机会再看看普通人的气感。
“赵先生，您这是快要突破蓝衣了？”
“对，所以我得去书院准备突破，最少半个月的时间，你先看看功法，有问题今天就提出来，我明天就要走了。”
赵千明答道，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你记住或者抄下来，这个我得带回书院。”
姜远闻言，接过那张纸，阅读上面的字体。
刚读两行，他瞳孔猛缩，内心颇不安宁。
这纸并不仅是记载了功法，还记载了……道？
随着阅读，他体内的灵力自行流动，运转起了那个功法，显得上面记载的方法十分多余。
随着阅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燥热又有了昨晚老主簿给他注入灵气时的感觉。
那是，体内灵力快速增长的感觉。
他强忍着那种燥热，想趁此机会尽量多的恢复下灵力。
半柱香后，燥热难忍的姜远扔下了那页书纸，竭力的忍着自己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赵千明捡起那张纸，将它倒扣在桌子上，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书，放到了姜远面前。
“记住这种感觉，这便是修行功法，多练习几次应该就能掌握，但贪多嚼不烂，你现在每天最多修炼一个时辰，再多会伤到身体。
这本书上记载了刻石的方法，你先自己学习一下，我找他们来开个会，有问题你那个时候再来问我。”
撂下两句话，赵千明走出了后堂。
姜远坐在座位上，等身体内的灵力终于平静下来，才打开了那本书册。
第一页上，是崭新的毛笔字迹。
“我可能会忘，记住，那张纸一个人只能看一次，再看会引爆体内的灵力，后果十分严重。”
姜远看着书上的字迹，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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