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虎没有注意到星光子在身后嘀咕,开车摩托车呼啸前往山口百惠家里。
作为导演,主役演员生病,按照传统,导演需要代表整个剧组去看望。
山口百惠居住在涩谷的惠比寿公园南侧的高级公寓,按照东京的房价,这里的租金要100万日元。
藤虎按响门铃,过了一会儿,山口百惠才开门。
“藤虎君,你怎么来了。”
山口百惠对于藤虎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惊讶。
“代表剧组探望,给你带了夜宵。”
藤虎递给山口百惠茶泡饭和煎饺的打包食盒。他注意到山口百惠伸手接的时候,露出的手臂有明显的淤青。
“请进来吧。藤虎君。”
“谢谢。”
藤虎来到山口百惠家里,整个房间很温馨,是传统的日式装扮。
山口百惠的状态很不对劲,她的头发居然披散下来,将小半个脸都遮住了。
山口百惠笑容勉强地说:“随便坐,喝茶吗?”
藤虎毫不客气地坐在山口百惠右侧的沙发上,说道:“不喝。”
“哦。对了。导演你喜欢喝啤酒。我记得冰箱里有一些朝日啤酒。”
山口百惠去冰箱,遮住脸颊的头发就荡开了一些,露出一截还有些淤青的指印。
藤虎上前一把抓住山口百惠,拨开她的头发,脸上两侧都是乌黑的淤青。
“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山口百惠用手捂着脸,声音颤抖。
藤虎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他直视山口百惠的清澈双眸。
山口百惠是第二次看到藤虎发怒,第一次是在拍摄札幌啤酒广告的时候,那个时候藤虎展现的狂暴,令人心有余悸。她现在感到既害怕又有点欣喜,藤虎是关心自己的。
“藤虎君,求你了。我会处理好的。这是我家里的私事。”
藤虎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你的父亲?”
山口百惠没想到藤虎看破了真实情况,她哀求道:“藤虎君,这件事情你能帮我保密吗?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山口百惠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作为家中的长女,很多事情她只能一个人默默背负,无法找人倾诉。
这一次山本犬野的暴行,让山口百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想找人诉说心中的痛苦。
山口百惠靠到藤虎的肩膀上,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的滴答滴答的低落。她说起来她的童年、她的家庭、她的父亲...
......
山口百惠出生在rb东京,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出生的,她也没有像大多数孩子一样,每天有爸爸妈妈的呵护和陪伴。
于是有一天,小百惠就好奇的询问妈妈自己出生时的情况,而母亲也没有像大多数妈妈一样为她兴致勃勃地讲述那段往事。
因为山口百惠出生时爸爸已经有家室儿妈妈的身份始终没有得到认可。山口百惠是名符其实的私生子。
百惠的父亲曾经向女方的父母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负责到底,完全处理好。可一直到妹妹淑惠出生,也没有处理完这件事情。
只在山口百惠的户口本上写着“承认”两个字,几年后,妹妹淑惠户口本上写下的仍然是“承认”两字。
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山口百惠对于这一切全然不知。
依旧快乐的玩耍着,看似幸福的成长着,除了常常因为父亲不在家闹情绪之外,其他全然不懂。在山口百惠幼年的记忆中,每次放学回来父亲都是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好像例行公事的到家里谈生意一样,逗留的时间也很短,闲聊几句后就会匆匆离开。
大多时候会带一些故事书和毛绒玩具小礼物,还会带她去附近公园散散步,她喜欢什么父亲就给他买什么,她喜欢去哪父亲就带她去哪。
他的父亲对她非常好。
小百惠每天都盼望着父亲能来,她来了小百惠就特别高兴。
一次偶然的机会外出玩耍回来的小百惠听到了父母的一番对话,也正是这番对话彻底改变了她对父亲的态度
听着父亲大声的呼喊着。
“没有钱!你以为谁愿意来?让你们俩自生自灭。ばか!!売春婦。”
父亲挥舞着高尔夫球棍,对着母亲一阵暴打,客厅飞溅沾着鲜血的牙齿。
在这以后父亲没有再来过。
原来,父亲每次来家里都要向母亲伸手要钱,就连给小百惠买礼物的钱也是母亲出的,还威胁说要抛弃了她们。
山口百惠成名之后,她的父亲山本犬野出现了,开始打转她的名义欠下一堆垃圾合同,捞取数千万日元。
偶像明星出道对于形象有着严格的约束,那些内衣广告、bra广告、男士保健品广告,山口百惠根本不可能接,面对这种负面纠纷,只能赔偿一大笔钱和解,防止形象受损。
经纪人跟各个商家通告,山本犬野没有代签合同的权利。
山本犬野就和墨田区水泥厂的極悪の徒们沆瀣一气,将经纪人打成重伤,并且直接向山口百惠索要钱财。
“我没有钱了。我全部积蓄都给他了,他还打我。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父亲。”
“我没有父亲,即使他作为一个肉体在地球上存在着,我还是要否定他的存在!”
山口百惠买在藤虎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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