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这次的任务是:帮千语辰寻找真正的自己,不再被束缚,要送的快递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胸口很疼,似乎被什么利器刺中了一样。
楚漓艰难地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喉咙很痒,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这具身体应该是受伤昏迷的,而且她发现她身上还有一些旧伤,她的手也很粗糙,但不是干活的那种粗糙,更像是练武练的。
就在楚漓细细想着原主是什么身份时,有人进来了。不过说来也怪,这次她没接收记忆,只能先靠她猜测。
来人是个清新秀丽的小丫鬟,她似乎很兴奋:“将军,您终于醒了。”
“我。”楚漓指了指自己。
小丫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心地看向楚漓,“将军,您怎么了?”
“将军?”楚漓一脸疑惑。
这下小丫鬟彻底慌了,赶紧去唤王嫣姐姐,王嫣是将军的左膀右臂,是将军最信任的人。她为人和善,与府里的下人打成一片。
小丫鬟小跑找到王嫣,“嫣姐姐,您快去看看将军,将军她好像失忆了。”
不愧是素有知心大姐姐之称的王嫣,这种时候,她还不忘安慰小丫鬟,“别慌,我去叫大夫。”
王嫣请过来的大夫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大夫给楚漓把了脉,还询问了她的情况。
“将军感觉如何?”
楚漓觉得她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实话实话就好,毕竟她也感觉自己受伤很重。
“胸口疼。”
大夫询问道:“听将军府的人说,将军失忆了,可有此情况?”
“失忆,可能有,有些人和事,我都不记得了。”
……
等大夫看过楚漓过后,大夫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地和王嫣说了楚漓的情况,“将军她情况不太好。”
王嫣一脸谦和地看向大夫:“还请大夫详细说说。”
大夫继续捋着胡子,“将军他的外伤好了大半,说来奇怪,将军她被箭射中了心脏还能活下来来,真是少见。”
听到这话,小丫鬟不乐意了,她不满地兜着嘴巴:“老头,你别瞎说,将军是吉人自有天相,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王嫣佯装生气,“小环,不得无礼。”
小丫鬟名叫小环,是将军在战场上带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哼。”小环给白胡子老头做了个鬼脸。
“大夫,将军他的外伤好了,那内伤呢?”王嫣态度极好,一言一语都透露着她的气度。
“内伤还需慢慢修养,我给你开几服药,到时候按时给将军服下就好。”
王嫣还有一个疑问:“大夫,将军她是失忆了吗?”问这句话时,王嫣握紧了拳头,心情有些复杂。
“这倒有可能,毕竟将军这次受伤太重,也不能排除将军脑子受了伤,而且这人的脑子受伤,外表看不出来也是常见的情况。”大夫神色正经,一脸严肃。
因此王嫣也就相信了大夫的诊断。
付了诊金后,王嫣让小环送大夫回去。
而她自己则是一脸关切地看向楚漓:“将军,你会想起来的。”
楚漓尬笑两声,“我相信。”她可能过段时间就能收到记忆了。
可能是王嫣也察觉到了她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立马提出,“不如我给将军讲讲过去的事情?”来缓解这气氛。
“好。”
楚漓听完后,了解到了不少东西,如今这个朝代,以大夏国实力最为强盛,周国和吴国实力次之,除了这三个大国,还有一些附属国,而原主就是大夏国的大将军,也是大夏国唯一一个女将军,她十二岁就上了战场,如今已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八年。
原主的父辈,祖父辈都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到了原主这一代,就她一个女孩,本来不该继承先辈的遗志,只求战死沙场,可原主认死理,她认为自己从小就学武,学兵法,就该在战场上挥洒鲜血,保卫家乡。
即使不被任何人看好,原主还是踏进了战场,凭借着一股劲,她一步步爬上了将军的位置,成为了大夏国当之无愧的女将军。
可原主毕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手握重权的女子,这自然让一些古板的人看原主不爽,甚至还派杀手追杀她。
好在原主,也就是赵钦,在刀山剑海中挺了过来,只是大夏国如今的皇帝,夏龙渊很是忌惮赵钦,忌惮她手里的兵权。可他又不能无缘无故撸了她的兵权,毕竟她是凭自己做到了那个位置,而且军营里有很多赵钦父亲的旧部。
要是贸然夺走兵权,肯定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当初赵钦并没有靠这些旧部在军营中站位脚跟,她是真正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将军的,现在这大夏国的二十万大军,大部分人都认可赵钦。
所以,夏龙渊要从长计议。
大夏国的兵权主要分布在三个人手里,分别是赵钦、夏龙渊、异姓王刘兴。
每人各二十万兵马,要说谁的兵马最强,那当然是赵钦的军队,经历过血的洗礼的军队,如狼一般的军队。
赵钦是在回夏城的路上遭受到的袭击,胸口中了一箭,身上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要不是她的马带她跑回来,估计楚漓也到不了这具身体,毕竟那帮人可是会毁尸灭迹的。
刺客是谁的人,楚漓还猜不到,不过,也不外乎是那几个。
在可疑的人中,夏龙渊大概是嫌疑最大的。
如今的情况,楚漓大致了解了,但她觉得要是一直如此的话,楚漓早晚也会死,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在被刺杀的路上。
这是死局,兵权决不能丢,即使让出兵权,她也会死。
至于那个夏龙渊,楚漓觉得此人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年纪轻轻就杀人无数,他手上的人命,和原主比起来,简直是不相上下。原主是必须得杀人,而夏龙渊是想杀人就杀人。
“心烦。”楚漓一个人正躺在床上,手臂枕着额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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